叶东林相看的第二天,叶西林就被叶父拎到码头上帮忙照看卤肉摊子了。
叶父则和一些相熟的客商推销家里的山货和皮衣。
码头上有来自全国各地的客商,父父也认识不少常来码头上进货的客的外地客商。
其中有两位做皮货买卖的客商,有意向收下叶父手中的皮衣,不过给出的价格比叶父预想的要低不少,叶父不愿意。
目前叶父手中有1件狼皮大衣,2件纯白色的兔皮大衣和4件灰色的兔皮大衣。
另外,狼皮拼纯白色兔皮的大衣有2件,纯白色兔皮拼灰色兔皮的有6件,还有16双兔皮靴子。
北方入冬早,入秋后就有不少的北方客商过来码头上收批货,这个时候是卖皮衣最好的时候,也是价格最高的时候。
这时候码头上有4个卖皮衣和皮子的摊子,有两个摊子是专门卖西北那边过来的皮衣和皮草,另外两个和叶父一样都是临时的小摊子。
西北那边专门做皮草生意的客商,摊子上的皮子和皮衣种类非常多,除了常见的兔皮和狼皮,还有羊皮、狐狸皮和一些叶父不认识的动物的皮毛。
西北那边的皮子品相比较好,做出来的皮衣特别气派,一看就是富家公子穿的,价格也特别贵。
有一件非常漂亮的火红色的狐狸大衣,叶父一看就挪不开眼睛了。
叶父站在摊子边上,听到摊主和一位客商说这件狐狸大衣要200两银子,原本站在摊子边上的叶父赶紧走开了,生怕碰坏了这件天价大衣。
这么贵的大衣,要是弄坏了他可赔不起。
摊子上除了稀有的皮子比较贵,常见的皮衣也要比其他的摊子贵不少。
狼皮大衣要30两一件,纯白色的兔皮大衣12两一件,灰色的兔皮大衣6两一件。
另外两个小摊子和叶父一样,卖的都是普通的兔皮大衣和狼皮大衣,两家的价格差不多。
狼皮大衣25两,纯白色的兔皮大衣10两,灰色兔皮大衣4两,狼皮拼兔皮的毛皮大衣15两,纯白色兔皮拼灰色兔皮的毛皮大衣6两。
不过叶父没有见到有卖皮靴子的,叶父美滋滋地想着,这皮靴子不就是独家生意了?
原本打算卖200文一双的靴子,叶父临时加价,打算卖280文一双。
手上的皮衣,叶父打算按照两个小摊子的价格来定,品相都是差不多的,按这个价格也比较合理。
叶家的卤肉摊子每天都有不少的客商过来光顾,叶父打算将皮衣放到卤肉摊子上摆卖。
叶父将摊子上的凳子和桌子挪走了,然后在地上铺上一块干净的粗麻布,再将皮衣放在布料上面叫卖。
叶父的皮衣在码头上摆了好几天,终于找到了一位愿意买摊子上的皮衣的客商。
买家是一位北方的中年客商---王老板。王老板家里是专门做皮货生意的,这次出门就是为了收皮子和皮衣。
王老板家中的皮衣铺子是专做平民百姓的生意,西北那边的皮衣品相好,但是价格太高了,并不合适放在铺子上卖。
而叶父的的皮衣虽然质量一般,但价格胜在实惠,普通的百姓也能买得起。
王老板把摊子上的皮衣都包圆了,但是王老板不愿意收叶父摊子上的兔皮靴子。
王老板摇了摇头,“你这靴子硬邦邦的,穿着也不舒服,别说280文了,就算是100文也没人买。”
叶父刚刚还美滋滋地想着这靴子是独家生意,没想到根本卖不出去,顿时泄了气。
但是这靴子已经做了出来,做靴子的兔皮虽说便宜一些,但是也是要钱收回来的。
叶父只好硬着头继续劝说王老板,最后60文一双贱卖了出去。
60文一双靴子,这皮子的本钱是收回来,但是还搭上了不少针线和粗棉布料。
王老板拿着算盘,噼噼啪啪一顿拨弄,边算边和叶父说道:
“1件狼皮大衣一共25两,2件纯白色的兔皮大衣一共20两,4件灰色的兔皮大衣16两。”
“2件狼皮拼纯白色兔皮的大衣一共30两,6件纯白色兔皮拼灰色兔皮一共38两,16双兔皮靴子一共960文。”
“这些总共是129两960文,叶老板我没算错吧?”
“没错,是这个数。”
王老板算价格的时候,叶父也在一旁拿着算盘算着。
王老板给了叶父3张银票,一张是100两的,一张是20两的,还有一张是10两的。
这可是叶父经手的最大的一笔买卖了,叶父接过银票时手都是抖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钱。
叶父将银票小心翼翼地放到里衣的口袋里面,又从卤肉摊子上拿了40个铜板给王老板。
自从收下了王老板的银票,叶父就有些疑神疑鬼的,老是觉得有人想抢他的银票。
好不容易熬到卖完卤肉饭,叶父赶紧催着叶西林收拾东西回去,这么多的钱,要是不见了或者被抢了,他要哭晕过去了。
回去时是叶西林赶的驴车,叶父拿着算盘噼噼啪啪地算这批皮衣的利润。
叶西林刚学会赶驴车,驴子看他面嫩不敢抽它,慢慢就不听指挥了。
不是在路上吃着草不肯走,就是把车拉到大坑里面,再不然就是突然加速或者突然停下来。
叶西林大声呵斥这倔驴,但是一点效果也没有,这驴子根本不理他。
叶父手中的算盘都乱了好几次,算了半天还越算越乱了。
叶父干脆放下算盘,把叶西林赶到一边自己来赶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