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到几个宫女惊愕的表情,也抬头看向郁初柳她们那边。
结果,不但一桌子的菜吃了个精光,就连汤碗都没了。
这皇上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能吃的人,看着就一个柔柔弱弱,身材苗条的丫头,把这些东西都吃到哪里去了呢?
一个人的肚子真的可以装下这么多东西?
“怎么,嫌弃这个儿媳妇吃得多了?”皇后小声问道。
“自然不是,她就是再能吃,我们皇家也能供得起。”其实皇上就是好奇。
能帮着淮王打退康王的叛军,这么大的功劳,别说一桌子菜,就是以后每天都吃一桌子菜,他也不嫌多。
“淮之,王妃可吃饱了,要是不够,吩咐御厨房再做一桌子菜来。”
郁初柳打了个饱嗝,粲然一笑道:“饱了,饱了,皇宫里的菜太好吃了,不知不觉吃多了点,皇上不会生气吧?”
“怎么会生气呢,能吃是福,能吃是福,你才是西陵国的福星。”皇上喜笑颜开道。
说完福星这两个字,皇上的表情怔了一下,想到了郑贵妃。
皇后瞄了一眼皇上。
郁初柳察觉到皇上的不自然,难道福星这个词有什么忌讳?
这可是皇上他自己说的,自己可没说。
“父皇,我和王妃还要商量一下明天打仗的事,我们就先告退了。”穆淮之站起来说道。
至于宫女们一个个贼溜溜瞄郁初柳的眼神,穆淮之选择视而不见。
郁初柳则是大大方方站起来,故意把身体转向宫女们一边,让她们看清自己的肚子。
宫女们脸上的表情就更夸张了。
这肚子平平坦坦,究竟是把饭菜都吃哪里去了呢?
郁初柳心里这个乐啊,猜,你们使劲儿猜。
其实皇上和皇后也是瞟了一眼郁初柳的肚子,只是他们没那么明目张胆罢了。
“啊,好,要不你和王妃就歇在宫里吧。”皇上说道。
“正好,王妃喜欢宫里的膳食。”皇上又补充了一句。
皇上他是害怕啊,怕宫里再出来奸细,淮王和淮王妃住在宫里,他心里更踏实。
穆淮之看了一眼郁初柳。
郁初柳摇了摇头,她可不想住在这个深宫大院里,不方便。
“父皇,我和王妃还要去城里巡查,就不留在宫里了。”
皇上是看到了郁初柳摇头的,知道是郁初柳不愿意留在宫里。
也只能点头同意。
郁初柳出了宫门,想到那几个宫女的表情还觉得好笑。
“你又偷笑啥呢?”穆淮之问道。
“你说,我去街头变戏法,是不是能赚得盆满钵满。”郁初柳兴致勃勃地问道。
“你这么喜欢钱?”穆淮之冷声问道。
郁初柳睨了一眼穆淮之。
“哼,谁不喜欢钱,没钱怎么活着,这几万大军的衣食住行,哪样不需要钱,没钱,康王敢起兵造反吗?”
穆淮之从腰里拿出一串钥匙,递给郁初柳。
郁初柳不明白穆淮之是几个意思。
“这是淮王府所有的家当,都归你了,用不着去街头卖艺。”穆淮之面无表情地说道。
郁初柳当场石化,她不是这个意思,真不是。
不过她还是把钥匙接在了手中,“我先替你保管着。”
穆淮之勾了一下嘴角。
“你们这些王公贵族啊,总是一副清高的样子,觉得喜欢钱就一身铜臭味,那是因为你们含着金汤匙出生,不愁吃穿,要什么有什么,又不用自己辛苦去赚钱,哪像我们穷人家的孩子……”
“别哭穷。”郁初柳还没说教完,就被穆淮之打断了。
“谁哭穷了?”郁初柳眉梢一挑质问道。
“就算把国库打开,都不及你空间一角。”穆淮之悠悠地说道。
呃?
郁初柳一下被哽住了。
好像自己真是在哭穷了。
就在她正想解释的时候,穆淮之搂住她的腰,把她往马身上一按,“小心。”
一支暗器,擦着郁初柳的头顶飞了过去。
我擦!
跟我搞偷袭这一套,论偷袭,姑奶奶是你们的祖宗。
郁初柳从暗器射来的方向,就判断出打暗器的人在什么地方了。
可是还没等郁初柳抬起头来,又感觉到身后劲风不善。
郁初柳拉着穆淮之就闪进了空间。
拿出狙击枪开始寻找刚才暗中偷袭她们的人。
就见街道旁的一处房顶上纵身跳下来两个穿夜行衣,蒙面的人。
跑到郁初柳和穆淮之所骑的马匹跟前,“人呢?怎么一眨眼就没影了。”
“刚才明明是打中了的。”
“从来就没有人能躲开我的绝命三镖。”
郁初柳和穆淮之心中其实也是挺后怕的,若不是有空间,她们恐怕是真躲不开。
郁初柳唤来孰湖,两个人骑上孰湖就飞出了空间。
孰湖的蹄子差点蹬在那黑衣蒙面人的脑袋上。
要是蹬上,估计都不用郁初柳出手,那人就一命呜呼了,直接能让他脑浆迸裂。
“什么玩意儿?”
两个黑衣蒙面人惊呼一声。
孰湖飞到半空中,郁初柳端起狙击枪瞄准其中一个黑衣蒙面人就扣动了扳机。
“砰!”
那人应声倒下。
另一个黑衣蒙面人,对着半空中的两人一马就又甩出三支飞镖。
一支对准孰湖,一支对准穆淮之,另一支对准郁初柳。
三支镖方向不同,令人防不胜防。
穆淮之喊了一声:“趴下。”
然后他腾空而起,在孰湖背上来了个倒立。
左手接住一支,右手接住一支,最后一支则是用嘴巴叼住了。
那黑衣蒙面人一看三支镖都没打中,紧接着又要抬手,可是郁初柳没给他机会。
“砰!”
那黑衣蒙面人刚要抬起来的手就垂了下去,然后身体也跟着直挺挺倒了下去。
“还挺厉害,差点就忙乎不过来了。”郁初柳收起狙击枪道。
穆淮之也又重新坐到孰湖背上,并没有把接住的暗器丢掉,而是揣进了怀里。
“这镖是金子做的?很值钱吗?那我可得下去,上那两个人身上搜一搜。”
“你钻钱眼里去了,左左这孩子都是受你传染了。”穆淮之冷冷地说道。
可是他话刚说完,人就头朝下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