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陌薇刚睡着,被电话吵醒。
她闭着眼睛接起来。
电话里传来夏陌舒的声音:“姐,小山竹不见了。”
“你报警了没有?”
“旁边人帮我报了。”
“好,我知道了。”
夏陌薇一咕噜翻身起床。
迅速的给王润打去电话。
王润安抚了她一番。
说是会尽快过来找她。
王润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坐在小区里的长椅上。
天气很冷,她整个人都是懵逼状态的,她不知道要怎么?
不断的撕扯运动裤的裤缝,裤子都被扯皱了。
看到王润,她站起身问:“怎么样?”
“夏小姐,已经找到人了。
刚刚王所长打电话给我,说是一个女孩子把小山竹送到了警局,让我们现在去认领呢。”
夏陌薇感觉脸都有些麻了。
拍着脸说:“赶紧走。”
她和王润两个人开车去了警察局,路上她给夏陌舒打去电话。
通知她去警局会合。
到了警局,夏陌薇才知道,捡到小山竹的人原来是袁圆。
一番签字交接,他们带着小山竹离开了警局。
王润开车,载着夏陌薇,夏家宝,袁圆,小山竹返回罗特国际。
路上,夏陌薇问袁圆:“袁圆,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妈妈让我来相亲,我没看上,没想到这个男人却一直缠着我,不让我离开。
我和他拉扯之间,在一条小道上看到在老太太怀里挣扎小山竹,我借机上去问她为什么虐待小孩子?
老太太一慌张,放下孩子跑了,我看情况不对,就把小山竹带去了派出所。”
夏陌薇怀里抱着的小山竹已经睡着了,朝车窗外看了一眼,还好是袁圆救了小山竹,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问夏陌舒:“小山竹怎么丢的?”
夏陌舒老实的说出前因后果:小山竹要玩小孩子玩的那种鞭炮,夏陌舒就带她去买。
一个结账的功夫,小山竹不见了。
店家也是个本分人,帮夏陌舒调了监控。
原来夏陌舒转身的瞬间,小山竹被一个老太太捂着嘴巴抱走了。
买鞭炮的人很多,大家七嘴八舌的,有人帮忙报了警。
店家发动围观人群,一起帮忙追。
可是人太多,没有目标性,反而浪费了时间。
等回到罗特国际小区门口。
他们被哭哭啼啼的黎依挡住了去路。
夏陌舒问:“黎依,你哭什么?”
“薇薇表姐,我找你有事。”
等其他人都进了屋子。
夏陌薇把她扶到路边的长椅上坐下,这才问黎依:“你怎么了?”
“我妈为了三十万的彩礼,要把我弄回去嫁人。”
“这点小事,你哭什么?
你妈要三十万彩礼,你给她就好,有什么好哭的。
钱我借给你,等以后有了慢慢还我。”
“表姐,我妈妈是舅舅的妹妹,你不知道我妈妈什么德行,你还不知道舅舅是什么德行吗?
她要是知道我有钱,只会变本加厉。
根本不可能打消我嫁人的念头。”
“你这个有点难办。
她是不是欠了钱了?”
“不是,她就是看到莎莎表姐和你都找了那么有钱的男朋友,心里不平衡。
现在看到姐夫给你买了这么大的别墅,她当时当着大家的面就打我了,说我不争气。”
黎依说完大声的哭起来,要是表姐不帮她,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她好不容易脱离舅妈,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这种时候让她嫁人,可就是让她入地狱。
夏陌薇呼出一口气,拍着黎依的后背说:“你等我想想看。”
黎依一抽一噎的看着她。
等待着她的答案。
她想了好一会说:“你现在先赶紧找个男朋友,带到你妈妈面前。
然后让他配合你,告诉你爸爸妈妈,你们结婚的时候会给彩礼的,这样才能堵住他们的嘴巴。”
“我到哪里去找愿意配合我,欺骗我爸爸妈妈的男朋友?
他们一听三十万的彩礼,铁定是跑路。
我认识的男生都是我的同学,他们连一万块都拿不出来,别说是三十万。”
黎依痛苦的表情爬上眼角。
她不敢想象嫁给村里的人她会怎么样?
会不会成精神病,或者活不下去?
这些年,她在舅妈的淫威之下苦苦煎熬,刚刚有点起色,可以好好读书了,亲妈又逼着她嫁人,她都不知道她自己这是什么黄莲命了。
“我帮你找一个陪你演戏的,不过你得管好你的嘴巴,别动不动就撒谎。
你要是把事情搞砸了,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黎依抬起头,红着鼻子,红着眼睛,拉着夏陌薇的手。
说:“表姐,不会的,我一定会吸取教训,不会搞出问题的,你相信我。”
“走,先回去。
你这个样子,要是让亲戚们看到,别人会多想的。
我尽快给你安排,让你这两天就能带人回家。”
夏陌薇和黎依一起回了家。
全部人都在,包括刚来的袁圆。
她正要和蓝小月说话,就听到了赵经理的声音:“夏小姐,房子的事都安排好了。”
赵华川边说边朝里面走,他带着一大群人从外面进来了。
夏爸爸拉着夏妈妈,他们后面是夏伊莎,夏伊莎的后面跟着几个亲戚,最后面一个瘦弱白皙的妇女扶着夏奶奶。
夏伊莎铁青着脸。
办理手续的整个过程她都在套话,想知道夏陌薇的男朋友到底是谁?
可王润是谁?
岂是她想套话就能套的。
王润有事离开以后,她只能去套路赵华川。
赵华川这个老油条比王润还难搞定。
赵华川连话都不和她多说,忙着按最高标准给夏陌薇的别墅办妥一切事宜。
连保姆的钱都是赵华川垫付给中介公司的,并且一次性付了一年的。
期间不管怎么更换保姆,保姆的工钱都不会找到夏奶奶头上,只会去找中介公司。
这些事实摆在她眼前,她几乎要抓狂了,这一刻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有多妒忌夏陌薇。
夏奶奶也是全程严肃。
她不是不高兴,只是不知道这种事情应该要有个怎么样的高兴劲才算正确。
除了高兴之外,她更多的是担忧,担忧这一切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