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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吃有喝,还有一台电视可以解闷,而且还有独立的卫生间可以用来上厕所和洗澡,每天用水用电全都是免费,但,对我来讲这里始终不是什么好地方。

我摸着刚刚长出来的新尾巴,看着那张被染得鲜红的床单想道。

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我就忍不住浑身发抖,但一想到接下来的几天还会发生这种事情,甚至一辈子我都可能要被困在这里,我突然又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了。

真是有够奇怪的。

但,令我更加感到奇怪的是,这群家伙究竟是为了什么,非要在我身上取■不可呢?——已经过了十多个小时,我现在仍然想不明白。

看他们一个个的都穿着白大褂,或许是医生,也或许是研究者吧?

莫非,是因为还是有兽看出了以前司璃录下来的那条录像有什么端倪,所以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因而想要对我做什么研究吗?

但如果是这样,直接跟我说明不好吗?为什么非要绑架我到这里来,而且为什么我问他们都不回应呢?

不过,想想也知道,这些都是些弱智问题——他们可是和接连杀死海鑫,秦之彗以及周斌,并把前两者分尸,将一部分尸块制成■制品销往未知的角落里的那个走私团伙有勾结,都能做出这种极端恶劣的事情了,还会光明正大的让我配合研究,并告诉我他们的来历吗?!

显然是不能啊!

唉,路杰啊路杰,你能不能像娄鸣一样多动动脑子——我无奈的倒在那张不算太松软的床上,望着白得一成不变的天花,苦笑地自我批评道。

随后,我又回到最初的问题上,思考这群兽的目的究竟如何。

但思来想去,仍然想不出什么结果,我遂放弃,心想要是娄鸣在我身边就好了……

我侧过身去,看着那一堵不存在窗户的墙,自言自语道。

“唉,但这样他不是也处于这种糟糕的境地了吗……我可真傻。”

突然,我只觉得自己腿上一疼,应该是由于侧躺的缘故,被口袋里的什么东西硌到了。

我把那东西拿出来一看,原来是一把钥匙,一把很眼熟的钥匙。

这个钥匙是从哪里见过来着?

我尽自己全力快速思考着,终于想了起来,这是被我拿到的,原本属于『曼纽』组织的家伙们的盔甲显现装置的启动器,这大概是我昨天和娄鸣去刘枫家的时候阴差阳错拿上的。

只是,我现在没有腰带形态的盔甲显现装置,这把钥匙启动器也一点作用都没有。

如果那条腰带我当时也带着的话,那么现在我还能破开那个被从外面锁住的钢门,并借助它那十分优秀的速度性能逃走,可惜,腰带还放在娄鸣那里。

唉,果然这种东西以后还是带在身边的好,没准儿下一次再遇到危险就能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呢,这次,我可是吃了一堑长了一智了。

……

听着我的讲述,娄鸣有点难以置信。

“我x,你也太滋润了吧?!那老贼居然对你的待遇这么好?”

“那也只是在你去救我的那天之前是这样,你救我的时候,我不也是被徐青峰带到了地下屠宰场了吗?而且,我每天都要被那群下手歹毒的研究员割■,很痛很痛的好不好?!你以为真有那么滋润啊?”

“我这么跟你开玩笑呢嘛,毕竟现在除了罗娜,我和刘枫,还有基托内都明白你经历了什么,没有谁会觉得这种经历会很美好的。”

“是啊,要不是你那阵子没反应过来,路杰就不会被朱芷那个混球带走,更不会遭受这种苦难,你,居然还有脸调侃路杰啊?”

“瞧你这话说的啊刘枫,你当时不也是没有反应过来吗?说起来这可不是我一个兽的责任吧?”

“我当时站的离路杰多远,你又站的离路杰多远难道你自己没个数吗?”

“拜托,我……”

“好了,你们两个至于为了这种事情吵来吵去吗?”

我打断了正要辩解的娄鸣,看着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而针锋相对的娄鸣和刘枫,再看旁边因为他们两个为这种小事争吵而有些不知所措的罗娜学姐,我顿时觉得好心累啊。

“唉,这件事,你们都没有责任,责任在于我自己……要不是我身上莫名其妙地多出了这些奇怪的能力,我还不至于被那群家伙盯上呢。”

我托着腮帮子,叹了口气,随后说道。

不过这是我故意的,因为只要我摆出这个样子,并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对平息娄鸣和刘枫之间的斗嘴就有着意想不到的奇效,他们会因为我而偃旗息鼓,停止斗嘴,然后向我道歉。

“对不起啊,路杰,这次的确是我做的不好。”

他们两个异口同声道。

“没关系啦,反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也不怎么在意了,这件事情里,我唯独在意的,就只有徐青峰,朱芷和卞伟他们三个,尤其是卞伟……”

我闭上双眼,卞伟生前的最后一个画面我还记得清清楚楚。

刨除和前来搅局的『曼纽』成员搏斗的刘枫和基托内,被几个歹徒缠上但是用自己跟“人类”学过的空手道功夫和他们过起招来的朱榆,还有因为被围困,太过害怕以至于开着叉车不管三七二十一到处乱撞却奇迹般没撞出任何兽命最后也没有担责,简直就是被命运眷顾的幸运猪的田孝,我和娄鸣当时是最有机会救下卞伟的。

可结果就是,我和娄鸣都没能救下他,而他却是在死亡之前把柯月光的全部犯罪证据都扔到了我们手里。

而他自己却从屠宰场高处坠落,最后被一根断掉的钢筋戳穿脖颈,最后和我交代了几句之后就撒手兽寰。

在卞伟草草下葬之后,我去了他的家,毕竟当时有机会救下他却最后错失良机,我一直都觉得很愧疚。

他的母亲如今也不知身在何处,或许已经组建了新的家庭,享受着新家的温馨生活,全然不顾自己的三个孩子了吧?

而他那个嗜酒如命,堕落得不能再堕落,自私得不能再自私的父亲对他的死亡却是不管不顾,仍然用酒麻痹自己。

他的家里,只有他的两个弟弟偷偷地在为自己的哥哥伤心——甚至,他们都不能光明正大的哭,因为一旦哭出声来就会招致他们父亲的毒打,失去了大哥的他们连自己的未来都陷入了一片混沌无明当中。

我当时,真的好想给卞伟这个糟糕的父亲用魔法来点教训,让他也对自己的儿子就这么横死在那家地下屠宰场而做出点什么反应,但最后,我却没有下手。

不仅是因为娄鸣跟我再三强调的“除非有必要,否则魔法在这个时代是不应被大众所知晓其全貌的事物”。

还是因为,我明白过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卞伟也好,卞伟的父亲也好,他的母亲也好,两个弟弟也好,能有今日的这种状况并不单单是因为卞伟父亲的堕落所致。

他的堕落,也是因为自己兽生的不尽意,而导致他兽生不尽意的原因,则是他早年间所在的职场上对草食性兽人的区别对待。

在他工作的那个年代,由于激烈的食性冲突问题以及『草食性正确』的思潮刚刚兴盛,有不少其他食性的兽人,尤其是肉食性兽人建立起了针对草食性兽人的不满与怨恨——即便绝大多数草食性兽人什么都没有做错,他们只是单纯的活着,都会被其他的兽人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而现在,随着食性冲突的进一步激化和『草食性正确』的思潮的渐渐流行,遭到严重迫害的一方从当初的草食性兽人演变成了全部食性的兽人。

所有食性的兽人都在互相敌视,互相利用,互相针对,互相排挤,难以互相沟通,难以互相理解,难以互相帮扶,也难以团结起来。

我想,卞伟的父亲怕是在那个时候也经历了不小的打击才会变成如今的样子,至少从卞伟房间的那些老照片来看,他父亲年轻的时候还是个积极乐观,上进顾家的雄兽,他们的家庭也是十分温馨幸福的。

试问,像他们这样的,从幸福沦落到几近破碎的家庭,又有多少呢?

归根结底,还是那群早年间宣传这些的混账的错误——其他的兽虽然也会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需要承担责任,但他们才是最不可饶恕的家伙。

明白了这点,我只是和卞伟的父亲道了声珍重之后就离开了。

而就在我关上他们家门的瞬间,我听到了他父亲的哽咽之声,而且还在颤抖地念叨着“我的儿啊,我的儿……”

或许,他也并不是不爱自己的孩子吧。

总之,我对卞伟的事情,真的难以忘怀……

他中了那群家伙的圈套,被迫成为了有悖食性的草食性兽人,并受到了他们的摆布,被那群家伙当成了工具。

好在,他那天吃掉了我的■,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自己的■现如今居然存在着缓解兽人对■的成瘾性的特殊效果——但似乎这种效果对我自己没有作用,不然我就不会在那天即将发狂时还要借助那个据娄鸣说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塔图?希同的咒语来恢复正常了。

除此之外,我自己的■和■还有其他的作用,而正是因为这种作用,我才被那群家伙盯上,绑到了柯月光那个老东西名下的药物研究所里,被他们当成了开发新药物的原材料。

而这种作用,就是能够瞬间疗愈其他兽人的伤势——甚至比基托内曾经教给我的『治愈之术』效果还好还快。

也正是因为这样,给柯月光汇报我的肉体有此能力的徐青峰和朱芷才会因为和他闹掰,转而想把我占为己有,转移到了屠宰场里藏了起来。

我也是在这个时候,认清了以前这个对我还不错的老班长的真面目。

他竟然是这样的兽,我真的是没想到啊——包括我之前和大家同在一班时所遭遇的一些事情,其实都是他一手策划的,而他也很享受这种好兽恶兽他都当的感觉。

据他自己说,只要是看到傻乎乎的我因为不知情,就对本应该得到我的白眼的他袒露感激之情,他就兴奋得不得了。

而除了在以前一手策划了那些缺德事,他还在早些时候,在我都没察觉的情况下,偶然发现了我自己的身体有着无比神奇的自愈能力,所以,在又一次见到我之后,他和朱芷才策划了这场针对我的抓捕计划,以及针对老同学们的毫不留情的屠戮和利用。

同学聚会,就只是他们计划的第一步而已,那家酒楼其实和迟大军的烧烤店一样,都会给客人提供■和■,只不过酒楼的■与■来历合法,而且除非顾客有提及,否则绝对不会烹饪那些带有■和■的菜肴而已,甚至最后还会为顾客提供脱瘾药。

但为了计划的顺利实行,他们却给了酒楼老板不少好处,让酒楼方单独使用他们自己给的食材给大家烹饪饭菜,为的就是能够让一部分同学能够因为这些而成为他们的“同类”——有悖食性的草食性兽人和解放食性的肉食性兽人。

当然,这也不是对谁有效就是了,无法成为他们的“同类”的家伙们,他们就可以放心的把他们当成自己的“货源”。

即便那是他们曾经的同学,他们都毫不在乎的下手了,可见他们两个究竟是有多么的道德败坏。

但是,他们两个根本没想到『曼纽』会过来搅局,所以,后来他们又引一部分兽来到了迟大军那里。

原本朱芷还是打算趁着『曼纽』作乱来把我挟持走的,但徐青峰却将其阻止,或许是因为不请自来的娄鸣让他感到了威胁,非得要弯弯绕一下才肯把我带走献给柯月光,也或许是因为当着那么多兽的面,公然下手真的不太好吧。

总之,他们两个,尤其是徐青峰,真的让我对他们改观了,如此道德败坏的兽居然出现在了我的身边,害得一些同学变成了有悖食性的草食性兽人和解放食性的肉食性兽人不说,海鑫,秦之彗,还有另外的三四个同学也因为他们失去了性命,我险些就成了全新特效药的“原材料”,此外,卞伟,也因为为了把柯月光一伙的犯罪证据送到我们手上而失去性命。

他们面临着的是法律的制裁和民众的怒火,而受害者们则会留下“我身边的家伙真的可信吗?”的顾虑。

除此之外,柯月光这个老东西,似乎是对我的身世知道些什么的样子,但他始终却没透露出半点有价值的信息。

就像是那个叫卡拉的混蛋精灵说我是什么『始源之水』的孩子一样,仅露出了个苗头之后就不再说下去,实在是太让兽心痒难耐了。

但我也习惯了,自己的血亲一直不来找我,而且我也不知道他们的一切,想找都没有线索,这种事情我早就习惯了!

而且,我的养父母对我真的很好,现在我的身边还有娄鸣这个挚友,以及一起长大的好友刘枫,对于现在的一切,我也满足了。

哪怕是,不回到我的应归之处,也没问题吧?

我这么想着,把刘枫的手和娄鸣的手搭在了一起,又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咱们都是朋友嘛,别再这样了,手拉手吧!”

我说道。

对我来讲,这就足够了。

随后,罗娜学姐也把我放在了娄鸣的手下面,微微偏过头去,说道。

“喂,娄鸣,虽然时机可能有点,不太合适……但,你不是答应过要一直握住我的手吗?!喏,牵着……还有路杰,你可别忘了我啊!我们共事了这么久,也算是朋友了吧?!”

显然,罗娜对待朋友和伴侣的语气完全不同……

“喂喂喂,你们为什么不叫我啊?!”

基托内这个时候也从罗伦身边窜了过来,把手搭在了我的手上。

“we are friends!”

他笑嘻嘻地说着自己的母语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