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出了什么事啊?”
“孩子们又打群架了,一个孩子直接给打没了”
“公安正在调查,好几个孩子被抓进去了,
“棒梗到现在都没回来,我去问过,公安局也没有抓他”
“他可能吓着躲起来了,大院的人也出去帮忙找过,没找着”
“我想请你帮我找一找”秦淮茹着急地说道。
“没问题的,我先送我媳妇儿回家”何来爽快答应。
“唉,一天到晚怎么就这么多事啊”何来叹了一口气。
“谁要你那么喜欢管闲事”
“媳妇儿,对不住了,你晚上要照顾好自己”何来抱着李倩亲了一口。
“帮助他们算是为孩子们积德吧”
老办法,使用追踪符,何来很快感应到棒梗所在的位置。
他正在一辆开往东北的火车上。
这些日子,火车上人非常多,堪比后世的春运,到处是大串练的学生,车厢内,人挤人,脸贴脸,根本没空地。
棒梗挺贼的,正躺在一排坐椅的下面,他睡着了。
这小子准备挺充分,身上还带了好多钱票和证明。
“先收回去,让你感受一下社会的残酷”
何来收取了棒梗身上的所有钱票,只给他留下了身份证明,并打了一个平安符咒在棒梗身上。
回到四合院。
“秦姐,人,我找到了,他不想回来,这是他偷拿家里的钱和票,
他说在外面吃住不要钱,现在还给你们。
我让人盯着了,安全绝对没问题,
先让他在外面历练历练,玩厌就会回来的。”
“找到了就好,我这下放心了,谢谢你”秦淮茹感激的说道。
悲催的棒梗正在睡梦中,还不知道自己的钱票已经没有了,
朦朦胧胧之中,他感觉火车突然停下来了,吵闹声惊醒了他。
“前面的车发生车祸,好多节车厢被甩出去,死了好多人,
列车一时修不好,估计要等几天”一个消息灵通的学生在那里叫着。
“离前面车站大概有二十里地,你们有急事的可以往前面走,
这列车和铁轨一时也修不好,最快也得一两天”这时有个老列车员走到车厢门口喊话。
棒梗从座位底下钻出来,背着一个挎包下了车,
顺手摸摸口袋,发现钱票不见了,只剩下一个身份证明。
他惶恐的跟着人群往前走,走到五公里的地方,天已经黑了。
郊外的黑夜,漆黑如墨,沿着铁轨往前走,没有手电筒,不断的有人摔跤。
棒粳也摔了几跤,肚子饿得咕咕叫,身体的虚弱和肉体的疼痛,让他心有悔意。
但是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他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赶,
终于在半夜的时候到达了前面的车站,这是一个煤矿中转站。
走到车站的水龙头前,棒梗洗了把脸,喝了几口水,肚子才舒服了点。
饥饿促使他要找食物充饥。
他走出车站,看到远处亮着零星灯光的矿区,他向灯光走去。
离灯光还有几百米的时候,他看清了眼前的情景,一条街道直接通向山里的矿区。
山腰处一排排的建筑远看像一级级的台阶,排在道路两旁。
山脚下错落着各种各样的平房。
深夜的街道上没有人,偶尔传来狗叫的声音。
棒梗心里很害怕,继续向着灯光的地方走去。
突然传来沙沙的响声,一个黑影慢慢出现在面前,棒梗吓得全身毛孔收缩,皮肤都起了鸡皮疙瘩,腿不停颤抖。
是一个瘦高的少年,看不清面貌,拖着一个麻袋正在朝着他走来。
走近,这是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少年。
“你是谁,我没见过你,你是外地来的”
“是的,我是北京来的,我坐的火车出事了,
一时半会儿走不了,钱票也被人偷了,好久没吃东西了,我想来这里找点吃的”
“那你跟我来吧,这时候大家都睡了,食堂也关门了”
来到一个小院,进院看到前面有两间平房,左边有个小房间,应该是厨房,右边的空地上堆着黑乎乎的东西,看不清。
“只有这些的,你将就着吃吧,喝点水”那个少年端了一碗水拿着三个窝头。
“真香”也许是饿久了,吃什么都香,棒梗拿起窝窝头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咳咳”正房里传来了咳嗽的声音。
“狗蛋儿,你回来啦”
狗蛋立刻走进院子,来到正房门口。
“妈,我回来了,碰到了一个北京的学生。
钱票被人偷了,我就带他回来吃点东西”
“那你可要好好招待人家”
“您睡吧,我知道的”
“你今天晚上反正也走不了,就在我房里将就一晚上,明天再看看”
当晚棒梗在狗蛋的床上躺下,也许是累了,他没有细看就睡着了。
早晨在一阵家庭忙碌声中,棒梗被吵醒了。
他走了出来,整个院子比较破败,但收拾得挺干净。
院子空地里堆着小小的煤块儿,旁边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正在洗衣服。
狗蛋正在给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洗脸擦手。
“你醒啦,快洗洗,厨房里有点稀饭和窝窝头,你将就着吃吧”
“谢谢你了,太麻烦你了”经过三大爷的教育,棒梗还是很懂礼貌的。
“没事,出门在外,都不容易的”朴实的狗蛋,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吃完早餐,棒梗有点不好意思,就主动把碗给洗了,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洗碗。
洗完后,走进正房内,棒梗向狗蛋娘问好,
一个面容惨白,身形消瘦的女人躺在床上。
对他说了几句关心的话。
吃饭时,他知道狗蛋的妹妹,一个叫大妮,一个叫小妮。
“贾大哥,你今天就在家歇着,我和大妮儿出去有点事”
“小妮在家乖乖的,不许出去哦,照顾好妈妈”
小妮乖巧地点点头。
说完,狗蛋和大妮把院子里面小煤块装进两个袋子,一人背着一个袋子往外走,
棒梗看到了,连忙叫道:“我帮你们背”
狗蛋见棒梗认真的样子,拿了一个麻袋装了半麻袋的煤块。
三人边走边聊。
原来狗蛋的父亲是矿区的挖矿工,两年前在矿难中去世,
虽然厂里每个月会给点钱,但远远不够一家四口的生活,妈妈为了养活他们,就追着运煤车捡煤块儿,结果被车撞了,瘫痪在床。
治病几乎花去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还借了些外债。
为了照顾妈妈和妹妹,还清债务,狗蛋辍学回家,
这些煤块都是狗蛋和他妹妹一起追着运煤车捡的。
厂区设有回收站回收这些煤块,十斤煤块儿六分钱。
卖完煤块,棒梗想了想决定暂时留下来。
“狗蛋兄弟,我想在你家多住几天,我跟你们一起捡煤块,我想赚钱,给你交伙食费,攒齐回家路费,行吗”棒梗企求地看着狗蛋。
“可以,中午我跟我娘说下,她肯定会答应的”
捡煤块的人很多,就看你能不能跑过别人,抢先捡到。
有时也会有纠纷,但大家都是熟人,自觉遵守即成的规矩。
一天下来,三人捡了五袋煤块。
棒梗即兴奋又迷茫,兴奋的是赚钱了,迷茫的是他的未来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