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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女宠?”

冷月道:“是啊。”

“要说这位九皇子,仗着女皇宠爱竟然如此无法无天。说女人可以三夫四侍,男人为什么不可以?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不止如此,他还虐待那些女人,这些女人可都是大臣们的女儿,你说女皇能不生气吗?”

陈盼月静静听着,沉默了一路没有说话。

陈盼月进来大殿,对女皇道:“陛下,再过几日家里的苞谷就成熟了,我想回家收割苞谷。”

女皇从堆成山的奏折中抬起头,“并非是朕不想让你回去,而是朕想让你多陪朕几日。朕赏你一个官,留在京城怎么样?”

“草民读书不多,恐怕难以胜任。朝中才子众多,还望陛下勿埋没了人才,我最多是会画画,讨陛下欢心而已……”

女皇笑了笑,将批好的奏折扔在桌面。

“可之前猛虎山剿匪,你不是立下了大功吗?”

陈盼月惊得抬起头,“陛下,怎么知道?”

女皇道:“云烟已经同我说了原委,还说要是将你收归朝廷,一定是一员猛将,她身边正缺一位助手。”

“这件事,朕还没有赏赐你,你却急着要回家?这是不想要赏赐了?”

泼天的富贵近在眼前。

陈盼月拱手道,“草民只是在民间学习了一些拳脚功夫,去猛虎山也是为了救人,要说立功,云烟郡主为的是穷苦百姓,立下的是大功。而我只是从私人角度复仇,实在难受这巨大的赏赐,”

“你当真不想要朕封你的将军,而想回家种地?”

陈盼月低下了头,“实在是家里要干农活,又有夫郎刚生产完身体虚弱,所以草民想回家照顾他……”

回到女皇安排的碎雨轩。

没过一会,金环从门外进来传话。

“陛下同意了七皇子的请求,他正在梳洗打扮,一会就来,我这就叫人去准备笔墨纸砚。”

“多谢金环姐姐了。”

金环笑道:“不客气。”

七皇子来了。

他从门外缓缓走进来。

脸上戴着一条白色面纱,一双水眸很美,像是浸泡在水里剔透的宝石。

陈盼月福身,“见过殿下。”

“请殿下坐于上方。不知殿下是想画半身像,全身像,还是只画脸的部分?”

七皇子缓缓开口,他的声音很微弱,像是严重的体虚不足。

“请……请不要画我的脸……”

他害羞地低下头,手里的帕子在不停地挍动。

“画我的身体,不,画身体什么的太羞耻了,我不喜欢人盯着我看……”

陈盼月瞪大了眼睛,“那画什么呢?”

他局促不安,像只受惊的小豚鼠,“画我的手吧。”

“不,男人的手是不能给女人随便看的,脚也不行……”

“腿更不可以……我的肩膀又很难看……似乎没什么好画的地方……”

他急得哭出了声,眼泪啪嗒啪嗒掉,面纱都打湿了几处。

“可是我很想有一幅画,听别人说你的画都让母皇赞口不绝,我也想看看自己到底长什么样?”

陈盼月拿起毛笔屁股,挠了挠自己的头顶,疑惑地问,

“殿下不知道自己的长相?难道没有照过镜子吗?”

七皇子捏紧自己的双手,头钻得很低。

“没有。”

“我长得很丑,不敢照镜子,从小到大屋里没有一块镜子。明明爹爹长得那么美,我却和他一点都不一样……呜呜呜呜”

见到他哭起来,陈盼月顿时有点无奈。

“可是你的眼睛很美。”

“从你脸部的骨骼来看,你应该是一位美人。”

七皇子停下了擦拭眼泪的动作,呆呆地看向陈盼月,“你说……我的眼睛很漂亮?”

他的脸颊染上了两片淡淡的晕红。

陈盼月傻笑了笑,随口提议道,“不如就画你的眼睛怎么样?”

“我的眼睛?”

眼睛,应该没关系吧。

七皇子心想。

“好,好吧……”

“那我要事先说明一下,不要看着我太久。我受不了,我会哭的……”

陈盼月点头。

话落,她便挥笔在白纸上,两笔就画出了男子的眼部轮廓,飞舞的长眉,浓密弯翘的睫毛。

一双顾盼神飞的美眸,出现在纸上。

又像是纸有了灵魂,自己长出了眼睛。

侍女见到画,情不自禁感叹:“好美!好美的眼睛!”

“殿下,这简直是从你脸上复制下来的眼睛,连眼睛里的光都一模一样!”

“这,这就是我吗?”

“我的眼睛有这么好看吗?”

七皇子不禁抬起头看向陈盼月。

她为什么这么厉害,纸上的这双眼睛里竟然有情绪,而他一看就懂。

刚才的他,竟然是这样的吗?

七皇子对陈盼月说:“我一定会好好珍惜这幅画的。我……”

他低下了头,伸手摸了摸袖子,“我没什么好赏赐给你的。”

“这块桂花糖给你吧。”

“谢殿下赏赐。”

见到是块平平无奇的糖,陈盼月没有多想,接过来就塞进了嘴里,甜味立刻充斥了口腔。

见到陈盼月如此举动,一旁的侍女笑起来,“陈姑娘真是急性子,哪有当着殿下的面吃赏赐之物呢?”

陈盼月不好意思地道,“对不住,是在下唐突了的。”

七皇子摆摆手,“没关系没关系的。”

七皇子刚离开没一会,陈盼月坐在了床边,这天气热得人昏昏欲睡。

屋里有冰块尚能消暑,她躺在凉席上,合了眼睛打算睡一个午觉。

这一觉睡得很沉很沉。

陈盼月缓缓睁开眼睛醒来,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这,这里是监牢?

挂满刑具,角落里堆放着脏兮兮的茅草,阴暗潮湿的地方可不就是监牢吗?

处处散发着腐烂,潮湿的气味。

她低头查看,这才发现自己两只手都被拴上了铁链,脚腕也是,她身上的衣服倒是还在。

她怎么来到了这个地方?

陈盼月低头揉了揉发昏的脑袋顶,却见一双黑色靴子踩过地面的积水来到了自己面前。

半空中拎着一条长鞭。

她猛地抬起头。

瞥见那人将鞭子收起来,露出了古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