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盼月说完,面向男子那一边。
突然察觉到不对劲,径直扑到那人身边。
她手指放到他鼻翼,感觉到尚有微弱气息,才稍微放下了心。
她摸上男子腹部,果然湿漉漉一片血。
陈盼月站起身,抓住自己外衣,扯烂出长布条,抱起他的腰,缠绕了两圈迅速包扎好。
摸到鲜血没有再渗出来,她走到门口,拦住一位过路人,让帮忙找青樱。
青樱来了,看了一眼地上半死不活的男子,跳起来踹了他一脚。
“真是没用的东西!连个人都没有伺候,自己就先晕过去了!”
忽然,看见地上沾血的一块锋利白瓷片,青樱弯腰捡起来,放在桌面。
“原来这伤是他自己弄的,为的就是不让你碰他。”
“死了就死了,拉出去埋了就是!”
“他妈的,真是晦气!”
陈盼月说,“叫大夫给他看看吧,流了很多血,要是死了就可惜了。”
“我还没有玩过呢。”
青樱叉着腰,有些生气,“这种要死要活的有什么好玩的?玩两回就死了,还不如找些柔弱胆小的,保准乖乖伺候你。”
陈盼月再次说“叫大夫给他看看吧,青樱。”
青樱发泄完情绪,冷静了不少,拿来了一瓶金疮药和纱布扔给陈盼月。
“放心吧,这点伤,死不了。”
陈盼月摸索着伤口重新给人上了药,缠绕好纱布,把人抱起来放在床里面,自己躺在外侧。
男子睁开眼睛幽幽醒来,已经是半夜。
视野里漆黑一片,在这里白天和晚上又有什么区别。
他慌张地抚摸自己胸前,摸到上下衣服都在,立刻放了心。
腹部传来的一阵阵疼痛,让他两条眉毛紧紧拧成一股绳子,摸到纱布愣了下。
耳畔陌生女人清晰的呼吸声,像是微风,他警觉地起身,靠着最里面躺好。
窗外猫头鹰扑腾着大翅膀落到屋顶,一声声叫如同小孩哭。
外面如此寂静,又是一个难熬的深夜。
某个硕大滚烫的地方,不受控制地翘头。
衣服升高了。
他牙齿死死咬住干瘪的下唇,咬破死皮,流出了鲜血,发现还是难以抑制自己。
他焦急地摸向袖子里的瓷片。
摸到空空如也的一刹那间,当即慌了神。
床板上的另外一个人扭动身体,细微的动静透过固体传递过来,陈盼月眼珠动了动,仍然闭着睡觉。
动作幅度逐渐大起来,木板承受了很多压力,呼吸声如同急促的风在房间四处乱撞。
一只枯瘦的手情不自禁伸向她腰间,陈盼月立刻侧过身躺着,避开了他的手。
“……”
听出男子声音不对,陈盼月当即睁开双眼,不再继续睡。
她坐起身,平静道:“你睡在这里吧,我去外面。”
陈盼月双脚站到地上。
一只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别走……”
他像一个哮喘发作的病人,卧在床上,完全不能自理。
陈盼月说,“对不起,你自己一定有办法的。”
男子摇头,艰难地再次请求:“别走……”
“求你了……”
“你要找你弟弟,我知道他……”
陈盼月听到这句话,顿时睁大眼睛,她转身过来问:“你真的知道他在哪?”
他嘶哑的声音压在她耳边,燥热得像沙漠热风,吹到哪里,哪里就被卷走了水汽。
“我知道他在哪,帮帮我。”
“求你了。”
陈盼月高兴了一刻,又冷静下来思索:“我没有说他的名字,他的长相,他的声音,你真的知道他?”
“在这里,都看不见,你真的知道他在哪吗?”
“我知道。”沙哑的声音再度响起。
他炙热的唇迫不及待地贴上她的脸边,“我还是干净身子,如果要被人糟蹋,我愿意第一个人是你。”
男子就像是一只发晴的饿狼,依靠着她身体蹭摸安抚。
“他在哪里?”
“告诉我。”
一想到紫寒钰待在这里,多一分一秒都是危险,陈盼月的心紧紧提起,迫切想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