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收到了意料之外的效果。
陈盼月以为耐心听关于紫铩羽的故事人很少。看来,美人就是会令人产生好奇,以及源源不断的吸引力。
连着几天,说书人都在讲紫铩羽的故事。
茶馆的人听说这个故事,和身边的亲朋好友讨论,吸引了更多人来听这个故事。
属下报告埋伏在天煞阁周围的势力少了些,据他们内部的线人说,刺杀天煞阁的杀手任务从榜一下降到了第三,第四名。
“到底发生了何事?”
紫铩羽问流星。
流星犹豫了一会,才开口。
“最近流传着一个故事。”
“一个关于尊主的故事。”
紫铩羽冷冰冰地问:“什么故事?”
“那尊主听我细细给你讲……”
白云悠悠,天蓝得像是透明的。
凉亭里。
陈盼月正在和紫寒钰下五子棋,两个人你来我往,玩的不亦乐乎。
“没想到还有这种玩法,真有意思。”
紫寒钰笑着将手中一枚白子落下。
银千尘缓缓走到两个人身后,来到陈盼月后面,手腕如蛇一般灵活地从后面搭上她的肩膀。
“你们两个玩得真有意思,加我一个如何?”
紫寒钰见到是师父,大方地让开一个位置,让银千尘坐下。
银千尘瞅了陈盼月一眼:“这个要怎么玩?”
紫寒钰热心地解答问题。
三个人玩了两盘。
“陈姑娘,尊主请你过去一趟。”
流光恭敬地对陈盼月说话。
“好。”
女子起身就走,紫寒钰着急了:“哎,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还没有玩够呢!”
陈盼月洒脱地招招手:“下次。”
大殿里,紫铩羽看着正对面的陈盼月。
“阿月,你为何要叫人讲这样一个故事?”
“我并不喜欢被人讨论,也不喜欢被人关注。”
陈盼月上前,轻轻揽住紫铩羽的肩膀解释。
“要消除江湖人对天煞阁的偏见,就得从她们对天煞阁的印象开始改变。”
“了解其中缘由,或许就没有那么多偏见了。”
“听到故事的人越多,大众便对天煞阁理解多一分,偏见少一分。”
紫铩羽伸出手轻轻握住陈盼月的手臂,揉了下她的手心。
“原来如此。”
她这是在变相地保护他。
“我不懂你说的这些,但是,真的有用吗?”
陈盼月坐在紫铩羽旁边,拉着他的手。
“人的思想会发生改变,只要不是局限在之前的思维中。接受到的信息,会让人不断地刷新认知。”
天煞阁内部发生了变化。
天煞阁是吸收孤寡男子为主,进行武学教育收入门下。很多人都没有读过书,为此,他们开设了专门的文化课程。
之前,课堂上的内容是唯一的,偏见的,仇恨的。现在引入了另外一种中和的思想,要求所有人用辩证的思维方式去看待身边发生的事情。
关于江湖中流传的故事,紫铩羽在阁内召开大会,做以说明,有一些人提出了疑问。
“可是,仇恨真的能轻易放下吗?哪些伤害恐怕我永远都忘不了。”
“她们的态度就因为一个故事发生了变化,也太可笑了!”
陈盼月站出来道:“故事,并不是简单的故事。”
“其中包含着想要传达的思想和信息。故事就是有这样的力量,潜移默化地影响人的思考方式和行为。”
一个男子站出来道:“你做这些有什么目的?是为了讨好我们尊主吗?你做这些真的有用吗?万事害了他怎么办?”
“我只是想消除偏见,让其他人对你们少一些怨恨。我是为了他,也是为了他所珍视的天煞阁。”
紫铩羽听到这一句,心里一阵柔软,不自觉地塌陷了。
陈盼月继续道:“怎么会没有用?改变是一点点开始的,我绝不会害他。”
男子住了嘴,默默坐下。
陈盼月给了紫铩羽一些建议,改掉了天煞阁里的一些陋习和规矩,重新设置了一些更效率的管理方式。
这些让天煞阁进一步发展,达到了一个新的阶段。
陈盼月没想到自己回到家里,花零竟然还没有走。
而花零看她的眼神不一样了。
吃完晚饭,陈盼月就去徐冬冬屋里休息了。
花零在大乔房里帮他缠线,两只手左右开弓,“大乔,你说妻主她是不是更喜欢徐夫郎啊?怎么感觉她对他关注比你多?你真的一点也不介意吗?”
大乔愣了下,抬起头看花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不如徐夫郎受宠。可是我不明白,明明你这么温柔体贴,妻主为什么把他放在第一位?我不是说徐公子不好的意思。”
大乔奇怪地看着花零:“你为什么说这样的话?之前你可没有说过这种话。”
花零笑着说:“其实我也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你应该得到更好的喜欢和爱护。”
“如果徐公子比你先怀上孩子,那说明妻主心里你不如他。”
见到大乔脸色不好,花零道:“你不高兴我这样说话吗?那我以后就不说了。”
二日一早,大伙坐在一起吃饭。
陈盼月说了去侯府做绘画老师的事情,大乔徐冬冬等人很是不舍。
魏流芳咬着嘴唇,夹了青菜梗放进嘴里:“那妻主,你会住在那里吗?”
“去多少天呢?”
“大约,半个月。”
大乔:“可是……”
陈盼月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徐冬冬魏流芳,“放心,我只是教他一些基础课。”
这个安心的眼神顿时让大乔放下了心。
妻主这样优秀,就算她不喜欢别人,可拿不准别人会喜欢她,要是对方主动,她怎么办?
她在感情方面好像是被动的时候比较多,更喜欢别人先表达心意,如果对方穷追猛打,他不敢细想了……
中午,陈盼月就骑马走了。
徐冬冬在屋里绣秋日山野图,花零为他端来了一碗银耳羹。
“徐夫郎,你绣的这一幅是妻主画的画啊?也太漂亮了吧!”
“你的手真巧,难怪妻主那么喜欢你。”
徐冬冬微笑着说,“闲来无事,我会绣一些东西,平日里的花花草草绣惯了,看到妻主的画如此美,就说想绣她的画,她答应了。”
“而且,她把我的绣品,卖出了十万两。”
“天!也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