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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儿,我对不起你。”

“我是个自私鬼,我不想失去你……”

“你要是难受,痛苦,就打我吧……”

紫铩羽抬起右手,预备一掌击碎陈盼月的天灵盖,终是硬生生地忍住了。

忽然,一掌袭向自己的身体!

“羽儿!”

陈盼月失控叫出来。

“你疯了!”

陈盼月赶紧拉住了紫铩羽的双手,生怕他再做傻事。

紫铩羽痛苦一抽,口中再次涌出鲜血。

“我求求你了!”

“你别这样好不好羽儿?”

“我恨不得杀了你,可是我下不了手。”

“你有了他人还不够,还要招惹我师父!”

轰——

头皮一寸寸炸裂开来,陈盼月紧紧搂住紫铩羽的身体。

她苦笑着说:“我一点都不想招惹他,你信吗?”

“我明明只想和你好好在一起,如果可以,有你一人已足够。”

“我配不上你,羽儿。”

“我心里很清楚。”

“却还是想要把你留在身边。”

“你走!”

“我不想见到你!”

一股大力袭来,陈盼月被狠狠推倒在地。

她手足无措地站起来。

“好,我走。”

女子犹豫许久,夺门而出,紫铩羽趴在地上,瞬间泪流成河。

在窗外目睹一切的银千尘,定定地站在原地。

他是不是做错了?

让羽儿这么痛苦,难受。

可是,和她做的时候太刺激,太爽了。

他突然喜欢上了从羽儿手中抢走她的感觉。

这个女人。

竟然将此事直接道了出来,害得羽儿这样心痛。

可是,他打败了羽儿。

他的美貌,果然没有女人能够抵抗。

“羽儿。”

紫铩羽转过头,看见门口的银千尘愣住了,双眼立刻染上了愤怒。

“你滚!”

“你还有脸来?”

银千尘微微一笑,一袭淡紫衣裳飘然出尘,岁月静好。

他低头看着紫铩羽。

“谁让那个女人眼里只有你。”

“有你的地方,都不曾看我一眼。”

“明明为师才是天底下最美的男子。”

“羽儿,我只是想给她一些教训,让她不再轻易忽视我……”

紫铩羽两手抓地,紧紧扣住地面,青筋暴起。

“我之前勾引过她很多次……”

“比如脱光衣服潜入她的被窝里,比如在她沐浴的时候蒙上她的眼睛……可是这个女人都一一拒绝了我。”

“我不得已,才用了这样的手段。”

银千尘表情淡然,脸上带着微笑,像是在诉说一件迷人的往事。

“这样年轻的身体,突然让我明白那些老女人为什么钟爱少年。”

紫铩羽气愤地看着他。

“是你,是你勾引她!”

银千尘没有否认。

“是,我勾引了她,也都怪她太年轻,把持不住。”

“我勾引她还有一个原因,想要证明我比你有魅力,更深的女人喜欢。”

“如今看来,是我成功了。”

紫铩羽愣住了。

他从未想过师父会把他当成敌人。

他竟然因为美貌,将自己变成了敌人?

可笑。

荒唐。

竟然会有这样的男人!

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

见到他面容衰老的时候,她对他不离不弃,他那个时候好像露出了不甘心的表情……

“你是见到她不嫌弃我衰老丑陋,才下了决心?”

“对。”

“那个时候,我就想着这样的女人要是我得到就好了。”

“得到了她,我很高兴。”

这个男人!

这个可恶的男人!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一直把他当做最尊敬的爹。

哪怕,他练了邪功走火入魔,他也不曾怪过他。

可如今。

他对他的尊敬一点点崩塌了。

他不配当师父。

这个男人,没有底线,不管不顾……这样的人真恶心啊!

紫铩羽颤颤巍巍地站起身体。

指着银千尘。

“你让我恶心!”

“我从来拿你当最尊敬的师父……你却如此待我……”

“你走!”

“从此我和你断绝师徒关系!”

“我不想再看到你!”

“滚得越远越好!”

银千尘看着一向高冷自持的紫铩羽如此勃然大怒。

突然,意识到他真的碰到了他的底线。

可,他就是这样的坏男人。

临走之前,银千尘侧过脸,嘴边仍然是笑意。

“现在她和你一样痛苦,伤心。”

“正是乘虚而入的好机会。”

“滚!”

紫铩羽失控大叫,一掌袭去,两扇房门轰然倒塌,碎成木板!

-

对着静静流淌的河面,陈盼月抬手拭去脸边的泪水。

她双眼泛红,弯曲的睫毛湿濡下垂。

忽然纵身一跃,“扑通”一声扎进了水里。

任凭冰冷的河水灌入口鼻之中。

窒息,痛苦,一起涌来。

死亡一点点逼近。

“哗啦——”

陈盼月从河水中浮起,衣衫湿透,脸上布满了水。

羽儿感受到的痛苦,和她方才感受的是一样的吧。

也许,比她更痛。

她真不是人。

陈盼月用两只手臂来回划水,慢慢来到岸边,穿着湿透的衣裳垂头丧气,弯腰上了岸。

和自己赌完气,又觉得她真该死啊!

羽儿宁可伤害自己,也不愿伤害她。

这样的羽儿,怎么能让她割舍得下?

他现在很痛苦,很恨她。

她应该怎么样弥补他?

“三月!”

“三月!”

男子着急的呼叫声由远及近。

陈盼月转头向东看去,才发现姐夫杨雪蚕大步流星,气喘吁吁地朝自己跑来。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来到了陈盼月面前,弯下腰,伸手捶着自己的后背边和她说话。

“吓死我了!”

“我刚才在河对岸,看到你突然跳进了河里。”

“我手里的柴都扔了。”

陈盼月伸手抹了抹脸,下巴冰凉的水渍,一脸淡然。

“没事。”

“我只是想洗个澡。”

杨雪蚕出门砍柴火,没料到会撞见三月。

听到陈盼月如此回答,杨雪蚕狐疑地看她一眼,又垂下头,恢复了之前卑微怯懦的样子。

想着转换心情,陈盼月随口问道:“家里不是有下人,你为什么还在做这种粗活?”

杨雪蚕头垂得更低了。

两只交握的手放在前面,犹豫了会道:“我是你姐的夫郎,做这些是应该的。”

分家以后,这个家没有之前热闹了。

要是三月在,大家还会经常聚在她的屋子里学习,读书。在院中锻炼身体,做游戏,做运动。

而现在几乎都各自在各自的房间里。

他的妻主经常待在屋里,不怎么出去,性格似乎更加阴沉了。

陈盼月直接问:“你和我姐相处有没有变好?”

在现代遇到家暴,离婚并不容易。

而在这古代,和离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通常都是一纸休书。

杨雪蚕扯了扯嘴角,手紧紧捏住了衣角。

“有一些,妻主她的确是变了一些……”

他不知道怎么该和陈盼月说这件事。

被人关心的感觉很好。

在这个家里,起码还有帮自己发声的人。

“自从上次你和你姐谈过话之后,她没有像之前那样不顺心就动手。”

“她的脾气偶尔还是会暴躁。”

“现在每日更多是在读书识字上面,你送的书她都有自己在翻阅。”

陈盼月又想到了紫铩羽伤心过度吐血。

她这样走了,是不是太不负责任?

当时羽儿说不想再见她,她脑门一热便走了。

她转过头,对杨雪蚕说:“走吧,姐夫,回家。路上慢慢说。”

“嗯。”

陈盼月帮杨雪蚕挑着一捆干柴,回到了老宅。

思来想去,她去街上买了一包补药,又买了一块糖画,一起交到杨雪蚕手中让帮忙送回家中,顺便打听紫铩羽身体有没有事。

陈十二见到陈盼月回到老宅,直接掀开帘子来到自己住处,从床上撑起病弱的身体,扭过头问:“你怎么回来了?”

“来看看你。”

“看我?三月,你还能想起来看我这个二姐?”

杨雪蚕从院外回来,脸上忧心忡忡,一路上他都在想怎么和陈盼月说她家里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