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战斗鸡一样的魏新安,陈盼月平和多了。
她风轻云淡的样子,仿佛是听了一个笑话。
一点也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不过,她怎么会允许别人污蔑她?
“啪”地一下,一记耳光重重落在魏新安右脸,打得他侧身疾走,险些跌倒在地。
魏新安立刻捂住发红的脸颊,张嘴痛叫起来。
“是谁?”
“是谁打我?”
他刚才完全没有看到有人出手打他。
魏新安生气地看向远处不明所以的陈一月,走过去对着她大声吼叫。
“是不是你!”
“是你打的我!”
陈一月吓得连忙摆手:“不是我,我离你那么远,怎么可能是我?”
魏新安气鼓鼓地看向了站在一旁,抬手打哈欠的陈盼月。
他单手叉腰走过去,结果刚抬脚,左边脸颊又狠狠挨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他重心不稳,直接重重摔倒在地,两只手掌心也磨破了。
魏新安气得拍打地面,狂怒起来。
他抬手指着陈盼月,大叫:“一定是你!”
“就是你打的我!”
陈盼月张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她困倦的脸上像是没有睡醒,带着些许疲惫。
她问:“我哪里打你了?”
“你可看到我出手?”
“我从来不打男人,尤其是像你这样漂亮的男子。”
魏新安羞怯地扭捏撅嘴说:“我是没有看到你动手。”
“可我实实在在感觉到了疼痛。”
陈盼月最后一句话,让魏新安低下了头。
他气呼呼地伸出两只手,盖着被打红的脸,反问:“不是你,不是她,难道是鬼吗?”
陈盼月淡定地点头:“这个世上的确有鬼。”
“鬼会害人,还会吃人。”
魏新安被吓得身体一缩,他赶紧从地上站起来,只觉得眼前的女人有些邪门。
大白天的,也能遇见鬼?
可是他确实被人打了巴掌,他都没有看见是谁伸出的手,他有冤屈也无从诉说。
魏新安害怕道:“我不管!”
“我要告诉我娘,就是你们欺负的我!”
魏新安跑进了门里。
陈一月害怕地走过来,颤颤巍巍地问:“三月,这怎么办?”
“尚书大人不会把我们抓进大牢里吧?”
“要是抓进牢里,还怎么回家见娘啊?”
陈盼月没有说话,而是看向身后的魏流芳,道:“这里是你家,你不用怕,不用这样一直躲在我后面。”
魏流芳闪躲了下,呆呆地摇头,小声说话。
“我怕。”
“见到刚才的那位公子,我就感觉到身体在控制不住地发抖。”
魏大人携带三位夫郎,从大门口出来了。
魏大人见到陈盼月,对着她说:“陈姑娘,听说你帮忙找到了犬子,谢谢你。”
陈盼月指着一旁的魏流芳道:“魏公子受了很多苦。”
“我只是举手之劳。”
魏流芳的亲爹跑过来,伸手抱着儿子的肩膀,大声哭起来。
“儿啊!你终于回来了!”
“吓死爹了!还真的以为你出事了!”
“你这孩子!”
他爹已经泪流满面,哭成了泪人。
而魏流芳麻木地任由他抱着,陌生地看着他。
二夫郎看见魏流芳,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轻哼一声。
“这不是和人私奔了吗?”
“怎么有脸回来?”
“这不是日日跑出府去,和人私会,不小心大了肚子,才私奔的吗?”
正夫说:“听说流芳是因为跑出去见上次那个相亲的女子,才不见的。”
二夫郎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哪里是见面,两个人早就那什么了。”
“不然这么一个大活人,还能自己消失吗?”
流芳的爹三夫郎听了,越加哭的厉害。
他大声反驳道:“你们别胡说!”
“我儿是遭遇了不测。”
“从未和人私奔,他还是清清白白的。”
二夫郎笑了出来。
“也是,那么丑,也只有瞎了眼的女人,才会看上他。”
“我看啊,你这儿子这辈子也嫁不出去了。”
“一辈子成了你许贵的笑话!”
三夫郎哭得泣不成声,紧紧抱着魏流芳清瘦的身体。
四夫郎生气地拉着魏新安的手,从门里出来对着陈盼月指责:“是你!”
“一定是你打的我儿!”
说完,四夫郎跑到魏大人跟前,抓住她的袖子,跪在地上哭诉告状。
“妻主,你要替安儿做主!”
“上次这个女人欺负他!”
“这次又是她!”
“安儿的脸要是被她打的毁容了,还怎么出嫁!”
四夫郎说完,走到魏流芳跟前,将父子两人一起骂了一个狗血喷头。
“长得丑就算了!”
“还四处勾搭女人!败坏妻主的名声!”
“你生出这样的儿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正夫面色凝重道:“好了,你们都住嘴,别吵了,让妻主安静一会。”
正夫对魏大人说:“妻主,流芳在外这么久,恐怕清白早就不保。”
“男子一旦没有了清白,这简直是给列祖列宗脸上蒙羞。”
“我们家里绝不允许这样的男子存在,妻主,你会被人在后背笑话死的。”
二夫郎道:“妻主,你现在就给魏流芳验身,要是他失了身,赶紧把他扫地出门!”
四夫郎眯着眼睛,阴险地笑:“他在府里的时候,都能勾搭女人,在外面……哼”
“不知有多少女人!”
“妻主,我们绝对不能留下他!”
“把他赶出去,任他自生自灭,要么就按照祖宗家法,赐他白绫,保全我魏家名声。”
魏大人被这几个夫郎,你一言我一语说的,脑袋有些发懵。
她不知道是先为魏新安做主,还是处置魏流芳的事情。
陈盼月未想到自己一来,就看了一场宅院里的大戏。
没想到魏流芳回来,竟然要面对这样一场流言蜚语,生死考验。
在敲开大门之前,她以为他家里人对他的回来,是欢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