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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冬冬看了一会,感觉不舒服,就找借口回到了自己卧房。

他坐在书桌前,翻出之前陈盼月寄回来的书信。

认真地看了一遍,又翻出陈盼月之前做的字典查字。一边小声读,一边用手指在书桌上面比划着写。

他想要学习很多字,给陈盼月写信。

好些日子没有联系,他心里很是难过。

上一次,两个道长分析了家里的风水布局,把家里搞得乱七八糟。

让把桌子挪位置,花瓶挪位置,还让在院子里挖了一个坑,埋了一块黑乎乎的石头,说是避邪石。

一块石头要了十两银子。

而这些,陈大拿都相信了,还照做了。

他很想念陈盼月。

谁能想到她这次去京城,竟然去了那么长的时间。

他从来没感觉到没有陈盼月,生活会过得这样难熬。

这些日子,他为陈盼月做了六件外穿的春装。

缝制了新的贴身里衣,还为她做了五双鞋子。

就等着她回来了。

大乔正在厨房忙碌,准备一会给道士们的午饭。

他和吉叔一会在锅里炖鸡,一会做鱼,忙得不亦乐乎。

手脚不停的忙活,他的耳朵却注意听着院里的动静。

他总是希望陈盼月突然回来,院子里所有人嘈杂起来。

给他一个惊喜。

之前,他等了九年。

而这次,短短一个月,他的心却还要比那九年要煎熬。

他没有一天不在想着她在外面做什么?遇到了什么人?

这些日子,他没有落下之前陈盼月教的功课。在夜间不断地温习,按照她之前教授的自己学习。

做完法事,两个道士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饭。

席间,陈大拿忧心地问:“不知我的三女儿何时能回来?”

“王道长,我实在担心她出什么事。”

王道长大口啃着嘴里的鸡腿,吃得嘴上油汪汪的。

“不用担心。”

“我已经给她做好了法事。”

“肯定会平安无事回来的。”

这次,王道长想要再从陈大拿这里多骗一些钱。

而张道长从上次离开陈家,就心心念念着她看上的小夫郎。

心想着和他发生一些什么。

上次,她想要在夜里单独去找人,被贪财的王道长给制止了,只好去青楼里找人泻火。

而这次来,越发勾起了她的邪念。

她这人没什么别的爱好,就喜欢男人。

而且,喜欢成过亲的男人。

那些没有成亲的男子,年少稚嫩,没有成亲男子身上的一股轻熟的夫郎味道。

这种独守空房,寂寞孤独的眼神,很想让人夜里好好地去被窝里安慰一番。

张道长之前有过一位相好,可惜在房中偷情时,被他家妻主发现了。男人被吊死了,她被人狠狠打了一顿,之后用钱摆平了。

徐冬冬学完了书信的一些字,坐在床边,拿起从昨天开始绣的钱袋,一针一线地继续绣上面的粉红桃花。

这是他给陈盼月做的第二个钱袋。

他想做的比之前那个更好看一些。

忽然,张道长从外面敲门进来了,她不好意思地对着徐冬冬笑笑,上前道:“小郎君。”

“你在忙呢?”

徐冬冬见到是张道长,吓得立刻从床边站起来。

他不想这女人进来,谁知她就这样闯了进来他的卧房,他心里更不舒服了。

“你有什么事?”

徐冬冬防备地问。

他总感觉这女人有些怪怪的。

之前,他就察觉到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总是在不经意间,就向他看过来。

眼神就来自于她。

这种眼神很恶心,看过来的时候,像是被鼻涕虫爬到了胳膊上。

她看向哪里,鼻涕虫就出现在哪里,令他心生反感。

张道长笑道:“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就是想来和你说两句话。”

她道:“女人家在外面花天酒地很正常。”

“可是,把你这样刚娶进门的好夫郎,放在家里不管不问,实在是可惜了。”

张道长说着,眼神在徐冬冬的脸上飘忽,胸脯扫射过去,目光逐渐往腰下看。

她不喜欢身材纯瘦的男子,摸起来都是骨头,硬得硌人。

做那事也不舒服。

喜欢这种稍微带点肉的。

而这种,对于她来说,简直是香嫩多汁的肉一样诱人。

徐冬冬这种带着婴儿肥的娃娃脸,眼睛又大又圆,在她看来,很好看。

圆脸乖巧懂事又听话,性格一般都很好,被欺负了,也不敢声张。

徐冬冬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活,不安地起身,准备向外面走。

“我有事要去找我叔叔。”

“张道长,你没事,就请出去吧。”

张道长脸上尴尬了下,又恢复了刚才的笑容。

她注意到徐冬冬脸上的惶恐,害怕,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

心里越发兴奋起来。

要是他害怕地叫出来,那她就捂住他的嘴,或者用东西塞住他的嘴,这样他就发不出声音来了。

只要事办了,他只能吃哑巴亏。

男人家最害怕这种事张扬出去。

张道长有些急不可耐地搓了搓手,这种事,她太熟悉了,已经迫不及待等到晚上了。

只要到了晚上,她就动手,然后悄悄溜出去。

就算事情败露了,她完全可以推到他身上。

独守空房的男子,哪个不寂寞呢?

张道长见到徐冬冬特意和自己保持距离,她也没有做过多的停留,以免引起徐冬冬的怀疑和戒备。

她顺势安慰道:“放心,你家妻主绝对会平安无事回来的。”

“我可是用了我所有的修为,为她祈福。”

“她这一路上,一定是一帆风顺。”

徐冬冬被之前张道长油腻的眼神吓到,惴惴不安走到了门外,用赶人的语气道:“我要关门了。”

“请出去。”

张道长嘻嘻一笑,才一步一步地从卧房里出来。

徐冬冬关上卧室门,赶紧向厨房方向走去。

他感觉到这人不怀好意,有些害怕和她同处一室。

他心想,只要和别人在一起,她应该不敢乱来。

张道长目送着徐冬冬离开,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一般从外面嫁过来的男子,妻主家对他并不好。

这导致小夫郎和家里人关系不密切,其他人不关注夫郎,也不和他相处,这就让人有了下手的机会。

何况那种事,需要不了太长时间,几分钟就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