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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真是羽儿……

受了那么多苦。

第一个孩子,就这样无缘无故地没有了。

陈盼月心里充满了悔恨和难受。

如果,她当时要是不那么倔强,一切是不是可以挽回?

想着想着,陈盼月眼里湿润了。

陆玉环搭上了陈盼月的肩膀,商量道:“师妹。”

“千里迢迢的,我的马都跑得累死了。”

“你能不能陪我去喝酒啊?”

陈盼月推开了她的手,冷着脸道。

“我不想去。”

她现在什么心情也没有。

陆玉环忽然抱住陈盼月的腰,矮下身体,低声下气地哀声请求。

“师妹,我的好师妹,你就和我去吧。”

“就这一回。”

“我们已经好久没聚了。”

陆玉环夹着声音说,扭动着身体撒娇。

“你不去,我一个人好没意思。”

“就喝一壶酒,喝完,我们很快回来。”

“你这里守卫得这么森严,放心,不会有人来害他的。”

陈盼月摇头,坚决道:“羽儿还没有醒来。”

“改日,等他好转了,我再陪你喝酒。”

东郊有个有名的酒馆,叫做美人醉。

酒馆的老板是个美丽的中年男子,他主打的是天然佳酿,美人制造。

除了可以在酒馆里喝酒,还可以参观后方酿酒的工坊。

据说漂亮的少年们个个穿着暴露,赤脚蹦跳着踩酒曲。

那场面挥汗如雨,喘气声此起彼伏。

可以近距离看到那汗珠和露水一样,从美人的脖颈边淌下来。

老板长得很好看,被客人称“沉鱼落雁”。

最主要的是老板还会陪客人喝酒聊天。

这家酒馆生意特别火爆,酒卖得很好。

陆玉环觉得比在普通的酒楼喝酒,有意思多了。

她现在的肠子痒得不行,身上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爬,就想就去喝酒,去看美人老板。

“师妹!”

“我求你了。”

“真的,我跪下求你了。”

陆玉环卑微地耍无赖,一条腿已经跪到了地上。

陈盼月见她为了这个请求,随便下跪有些无语。

“师姐,你不必如此。”

陆玉环思来想去,换了一个说法。

“师妹,我看你最近心情不好,带你去放松放松怎么样?”

“我保证,就喝一壶酒,马上回来。”

陆玉环也就会对着,同为女人的陈盼月,畅所欲言了。

发表一些,近乎猥琐的话语。

而正真面对上漂亮的男人。

她就支支吾吾,变成了一个不会说话的结巴。

陈盼月说:“师姐,既然你想喝酒,我们就在这里喝。”

她的心情很不好。

说着,陈盼月叫来小二,让端一壶好酒上来。

陆玉环的脸色变得无比嫌弃。

“你这哪是喝酒?”

“这太没有意思了。”

“我给你说,美人醉酒馆里的老板,人家还有跳舞表演,露大腿的那种……”

“和你在这里,简直是喝闷酒!”

小二端上来一壶竹叶酒,陈盼月给陆玉环和自己分别倒了一杯。

“在羽儿醒来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陆玉环本来想自己去,但是她一想到不知道怎么和漂亮男人聊天。

每次还闹得很尴尬,就不太想自己一个去了。

有陈盼月在,她还可以给她打打圆场。

她郁闷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行吧,等这个人醒来了,你一定要陪我去。”

喝完酒,陆玉环走了。

陈盼月洗漱后,把地上的床铺铺开,然后自己躺到上面。

她情不自禁地转过头,看向床上的紫铩羽。

脑海里浮现出两个人曾经在一起的一幕幕。

一连昏睡了整整七天,紫铩羽才悠悠转醒过来。

头顶的蓝布帷帐,由一团模糊虚影,逐渐清晰。

还有趴在床边睡觉的人,那张脸最熟悉不过了。

他动了动,发现自己的右手被握在她手里。

而这一动,惊醒了床边的陈盼月。

“你醒了?”

陈盼月看着紫铩羽,开心地说。

紫铩羽见到她的目光欣喜了下,视线下移到了她一张一合的嘴唇上面。

“要喝水,还是要吃饭?”

“或者,你是想去茅房?”

紫铩羽用双手撑起乏力的身体,细声道:“去茅房。”

他的眼前又开始发晕。

忽然,面前出现了流星和流光,两个人一左一右扶着他的胳膊。

紫寒钰伤还未好全,就过来看紫铩羽了。

他们天煞阁的人一无所获。

而听说陈盼月找回来和他哥相似的人,只是白发全白了,像是一位老者。

一联想到师父之前说出关于功法反噬的话。

紫寒钰就迫不及待赶来了。

他看见苍老,脸上长着皱纹的紫铩羽,眼泪情不自禁地滚落下来。

“哥!”

“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我想你想得好苦。”

“一直担心你,害怕你出事。”

紫寒钰走过去,抓住紫铩羽变瘦的双手,哭泣道。

紫铩羽原本想开口否认。

但是,看到紫寒钰流出的泪水,担心的眼神。

心,一下子软了。

他意识到,自己让弟弟很担心,让她很担心。

这真切的担心,击溃了他心里那份不敢承认现在自己的自尊。

他已经这样了。

比起弟弟的苦苦担心,还有她的煎熬。

他也应该让他们知道,他没有死。

“哥!”

“太好了,你没有事!”

紫寒钰抱着紫铩羽,再次哭了出来,他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

注意到紫寒钰领口露出来的白色纱布,紫铩羽冷静地问:“你受伤了?”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恢复了。

嗓子眼一点都不痛了。

只是有些发虚。

紫寒钰摇头:“没事,哥。”

“我很快就好了。”

陈盼月从外面进来,见到兄弟两个互说关心。

再一次深觉,这就是羽儿。

尽管他第一次开口,对她否认了。

他的言行都在诉说着,他就是原来的他。

尽管他性格冷清,但并不是对身边人没有感情,完全冷漠的。

见到紫铩羽能勉强下床了,陈盼月让小二置办了一桌有鱼有肉的饭菜。

三个人一起吃了一顿晚饭。

紫寒钰走了,陈盼月忽然想起不久前师姐说的一件事。

羽儿怀孕了。

又流产了。

这件事,她要怎么给羽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