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拿和苏如意从大门外面回来,两个道士客气地迎了上去。
陈一月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向陈大拿高兴地介绍:“娘,这两位是高人。”
“多亏有了这两位施法,晦气一除,我感觉身上都轻松了许多!”
王道士仰起头看了一会天边亮起的星辰,又举起右手,来回掐指一算。
对陈大拿道:“陈夫人,听说你的三女儿元宵前夕去了京城,还未回来。”
“我刚才为她算了一卦。”
“这回来的路,恐怕凶多吉少。”
陈大拿一听,震惊地睁大眼睛。
“月儿从上次托信回来之后,一直没有消息。”
“她怎么会出事?”
王道士见到陈大拿十分担忧,看样子对自己的话已经相信了七成。
她微微一笑,道:“她的第二封书信已经送回来了。”
“这书信我也读过一遍。”
随即,王道长脸色沉重道:“这是凶险之兆啊。”
陈大拿听完,内心产生了极大的惶恐。
“那我应该怎么做?才能帮到月儿?”
张道士温柔地安抚道:“不用害怕。”
“等我做一场法事,就能替她化解这场危机。”
两位道士对陈大拿说今天法力已经用尽,明天会给陈盼月做一场法事,保佑她平平安安回来。
陈大拿应下了,并叫小乔和小山把客房收拾了出来。
好酒好菜伺候好之后,把两个人留下住宿了。
夜色深了,每间屋里的蜡烛已经被熄灭了,院里静悄悄的。
王道士和张道士躺在同一张床上,耳鬓厮磨地小声合计。
“没想到这家人这么好骗。”
“我今天已经查看了他们家房间的位置,已经估摸到放钱的地方了。”
张道士嬉笑着说:“今天吃晚饭的时候,我看那位小夫郎面貌不错。”
“要是能睡上一觉就好了。”
“你说的是哪个?”
“长得最好看的那个。”
“青楼里的莺莺燕燕我都吃惯了,就喜欢这种良家妇男的。”
与此同时。
另一边。
“你真的要出去找他?”
“为了一个利用你,伤害你的男人?”
叶炫镜一双犀利的乌黑眼睛,紧紧盯着整装待发的陈盼月,宛如苍鹰。
他从殿门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刚看完的一封书信,不觉间,将洁白的信纸揉成了团。
陈盼月看了他一眼,道:“我并非是去找紫铩羽。”
“而是我现在应该离开了。”
叶炫镜眼里散发的光宛如麦芒,只要对视上,就会被刺到。
“待在这里不好吗?”
“为什么?非要回去?”
陈盼月听闻,对他露出了一个舒心自在的笑容。
“这里是你家。”
“不是我家。”
“哪怕你想锁住我,但是,你能锁住我的心吗?”
“或者是,你想要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叶炫镜听着陈盼月的话,面容沉静了下来,似乎是若有所思。
陈盼月继续道:“我完全可以偷偷离开。”
“之所以光明正大,是因为我想和你正式告别。”
“我想要下次主动找你。”
“如果你真的用手段留下我,恐怕你我下次见面一定不会这样愉快。”
叶炫镜笑了一声。
他的声线像是婉转的夜莺,在结冰的空气中划出了一个妩媚妖娆的转音,似是戏弄的意思。
“你很怕我把你强行留下来?”
陈盼月笑道:“如今我的伤已经无大碍。”
“你有你的事,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缘分到了,我们会再次相见。”
叶炫镜再次笑了出来。
他漫不经心地打量上陈盼月的脸庞,道:“好。”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似是一缕轻柔的风吹过她的心间。
“今晚,你要好好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