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村里回来的这一段路上,锣鼓队伍吹吹打打地更卖力了。
大壮二壮跟在陈盼月后面抬着轿子,十五分钟后,到了陈家。
院里院外都是宾客,很多人陈盼月都不认识,只好婶婶,伯母地叫着。
一听到新郎来了,所有人围过来笑着看新郎。
大乔小乔一人一边扶着杨雪蚕进了屋里,一路上小心地提醒门槛。
杨雪蚕始终木讷地低着头,在所有人的簇拥下,先进了准备好的新房。
等所有宾客到齐,陈大拿宣布后,拜堂便在村长的主持下便开始了。
“一拜天地!”
杨雪蚕和二姐一同拜向天地。
二姐不能鞠躬,坐在轮椅上做了一个俯身的动作。
“二拜高堂!”
见到老二的亲事成了,坐在上方的陈大拿很是高兴,拍着扶手连说了三声好。
“夫妻对拜!”
二姐和杨雪蚕在陈盼月和众人的注视和祝福下,穿着红衣对拜。
之后,便被送入了新房。
热闹的喜宴开始了,所有客人自发落座,等待厨房上菜。
冷清的大门口,宾客寥寥无几。陈盼月坐在一张书桌前,提笔登记礼金。
一连写了五页纸后,她放下毛笔,搓了搓手。
“陈姑娘!”
一道喜悦的声音响起,穿着一身淡蓝色长衫的徐冬冬出现在陈盼月面前。
他开心地说:“我娘带我来的,她已经进去了,让我来付礼金。”
说着,把手中带的礼品拎了上来,是一批上好的布,还有100文的礼金。
100文是有未来亲家的关系才上这么多,普通的朋友和村民上10文就够了。
“好。”
陈盼月对徐冬冬开心一笑,自己提笔迅速在册子上登记好。
然后站起来,拿过布和礼金交给了旁边的大乔,让拿到屋里去。
“我给你的荷包你还带着啊。”
瞧见陈盼月腰间悬挂的荷包,徐冬冬惊喜道。
“嗯。”
陈盼月大方承认。
“今天我总觉得身上得挂一些装饰物,就拿了出来,还挺合适的。”
抱着布朝屋里走了几步的大乔,听到陈盼月和徐冬冬的谈话,停在原地,慢慢转过了身。
原来,那只荷包是他绣的。
妻主喜欢的人是他啊。
这样活泼年纪小,长得还好看。
妻主是不是介意他年纪大……
等到陈盼月带着徐冬冬,和屋里的陈大拿还有徐雅君他们一见面。
大乔才知道,原来徐冬冬是妻主那未过门的夫郎。
二姑娘的亲事办了,接下来应该很快轮到妻主了。
一想到,徐冬冬进门后,妻主房间多了男人。
自己面临的处境便是一起伺候两个人,和妻主单独相处的时间会大幅度减少……
一想到,两个人要经历洞房花烛夜……以及后面的无数次……
他的心里泛起一阵又一阵酸涩和惆怅。
他的确应该像家主说的那样,尽快把自己献给妻主。
吃完饭,陈盼月便带着徐冬冬去外面散步,两个人沿着村里的道路,走向了河边。
陈家村说不上来富有,平地很多,田地也多。
除了土路,就是路边疯长的野草和树木了。
这在陈盼月看来,和原始部落的区别真的不大,人类建造的痕迹太少了。
“我……”
“我可以叫你月姐姐吗?”
和陈盼月并肩走在一起,徐冬冬不好意思地抬起头问。
“当然可以。”
“对了,下面有一段陡坡,都是鹅卵石。走上去可能会不小心摔跤,我牵着你吧。”
话音刚落,陈盼月自然地牵起了徐冬冬的左手。
徐冬冬的脸立刻红成了柿子。
他任由自己的手被陈盼月紧紧抓着,只感觉心跳没有缘由地加速,掌心渐渐生热,很快出了汗。
往下一步一步走到河畔的过程,徐冬冬一直看着陈盼月抓紧自己的那只手。
她的手很干净,很白,手指也长。就是掌心里有层厚茧,有点扎人。
这里没有别人,他应该不用这么紧张吧。
徐冬冬说服自己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