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
陈盼月没想到紫寒钰还有晕血的毛病。
“主子!主子!”
流星吓得走到紫寒钰身边,弯下腰,抓起他一只胳膊把人背了起来。
临走之前,他看着陈盼月说:“本来这件事是我来告诉陈姑娘的,是主子他非要来。”
丢下这句话,流星背着紫寒钰走了。
陈盼月站在原地思考了片刻,伸手捏了捏眉心,仍旧是纳闷。
这紫寒钰有点多管闲事吧。
终于盼到陈盼月从县城回来,大乔伸手抓住她肩膀上的带子,把她身上的挎包取了下来。
抱起重重一袋子瓜子花生,放在桌上,砸得木质桌面“咚”地一声作响。
“这么一袋东西,重量还不轻呢。”
大乔说。
小乔给她端来了一碗热水送到手里。
“妻主,喝点水吧,都走热了。”
“谢谢小乔。”
“不用客气,妻主。”
陈盼月从袖子里取出布包的喜帕,交给小乔,让小乔拿给白松。
大乔端了一盆热水进来,蹲到陈盼月面前,轻轻抬起她的右脚把鞋子袜子脱下来,又开始脱左脚的。
“妻主。”
“你今天走了很多路,让我给你捏捏脚吧。”
大乔说着,把陈盼月两只脚放进热水里,一会撩起水替她清洗,一会用双手捏着陈盼月的脚掌。
“好,麻烦你了。”
陈盼月拿起之前放在床边师姐寄来的书信,选了个舒服的姿势斜靠在被子上,拆开取出来,从上往下看。
从当初的别扭,到现在的习惯。陈盼月感觉自己的思维也逐渐受到这个社会的潜移默化。
要是太现代人,什么都客客气气的,自己亲手来,反而让周围人感觉到不适应。
脚上各个穴位都被捏了一遍,有些酸痛,麻麻的,脚掌热热的,很明显感觉到血液循环加快了。
大乔搓洗完,确认没有泥之后,便伸手轻轻抚摸上陈盼月的脚背,像是摸着一件玉器一样温柔。
他略带粗糙的大手,从脚腕游移上去,摸着她的小腿肚,到了腿弯处。
陈盼月感觉被摸的痒痒的,有点毛毛的,一种奇异的感觉直达心底。
又让她想起大乔第一次帮她搓背。
明明是搓背,到后面感觉像是在摸自己的身体。
“搓”和“摸”,她还是能区别出来的。
搓是不带任何感情,快速地,用力地搓泥。
而摸这个动作,就很缓慢,弯弯绕绕地,像是带着调情的意味。
该死的,她脑袋里不由自主想到了十八摸什么的。
shit!
“大乔,好痒。”
“你别这样摸我。”
陈盼月用轻松的语气道。
大乔应该不是那种意思吧,都一起生活这么久,应该把她当家人吧。
陈盼月心想,他可能觉得自己皮肤手感好,才这样摸。
她记得小时候给弟弟洗澡,弟弟小肚子上的皮肤又白又嫩,她也喜欢多摸一会。
大乔红了半边脸,低着头说:
“妻主,你的皮肤好软,摸着很舒服。”
说着,他的手慢慢退了下去,开始恋恋不舍地搓洗她的脚踝。
这句话打消了陈盼月别的想法,认为他就是单纯的摸自己皮肤而已。
女人,腿而已,有什么不能给他摸的。
换做别的男人,她真的介意。
大乔的话,他帮自己洗脚又搓背的,她觉得没有必要介意这点小事。
看完书信,陈盼月把信纸扔在一边,身体往床上一躺,面对着床顶,开始思索怎么回复师姐的信。
师姐说画的她不太满意,让她再画一副。四张纸,三张纸都在说她太鸡贼。
麻烦。
当初,她或许不应该答应她画紫铩羽这件事,如今很多惹了很多麻烦事上身。
“砰——”
“咣当!”一声,人的脚碰倒了水盆,盆重重砸在地上,里面水尽数泼洒了出来。
接着,陈盼月看见一个身影重重砸到了自己身上。
“咚——”
肚子好痛。
“对不起,妻主。”
“我不是故意的。”
大乔的脸彻底爆红成了柿子,他手里还攥着刚从外面取来的布巾。
他低下头,有些不敢看陈盼月。
他再次进来房间后,走着走着,像是被一只鬼手绊了一下,才凭空摔向了妻主这边。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冒冒失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