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麻烦?”
陈默好奇的看着了一脸认真的雪伊,没想到这次,那个女孩直接大胆的拉着他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胸口。
“你感受到了吗?”
雪伊外表虔诚,没有一丝羞涩,就连陈默都看不懂了,他配合的动了动手指,突然一愣。
“我去!?雪伊秘书长,你这也太过分了”
“本来,以为你只是小一点,没想到,里面全是垫子”
听到男人的话,表情严肃的女孩瞬间红了脸。
“谁问你这个?”
陈默又好奇的摸了摸……直接尬住了。
“你该不会是个男的吧?”
这次本就有几分东亚人特性的雪伊,直接坐不住了,站起来挺了挺小胸脯,硬气道。
“人家是妹子!?”
陈默,摆了摆手,不重要,你到底想说什么?
女孩这才意识到,自己想表达的内容,对方没理解。
“团长,你不是接受了光明之主的传承吗?感受不到我内心的光明枷锁吗?”
陈默这才认真起来,闭眼再睁。
果然,看到了那一层层又厚又假胸垫内,隐藏着的信仰符号。
只是那个符号并不明显,就完全看不清楚。
忽闪忽闪的,好像还有点信号不稳定的既视感。
“这是什么?”
陈默问道。
“是凉冰大人刻在我心里的灵魂印记,我们紧急时候就是靠这个来联络的”
陈默摸了摸下巴,忽然想起了,那个母亲生命女神的生命神殿信徒大祭司科伦。
“原来是这样”
他这才想起来了,教廷诸国现在在内战,争夺所谓的信仰正统。
该不会是,某个科伦大祭司的对手召唤出了高阶天使,让那个好色的女天使招架不住了吧?
“需要我做什么?”
陈默并不了解情况,只是本着不能让科伦一方输的原则,认真的问道。
雪伊想了想,实在也不理解,凉冰大人这忽闪忽闪有节奏的信号,想表达的意思。
便猜测到。
“团长,我怀疑,是有比凉冰大人更高位的天使,以特殊的形态降临了”
“她可能被控制了,才不得已用这种方式让我来找你”
陈默摸了摸下巴仔细思考了片刻后,拿出了自己的领主调令。
“我还有几天就婚礼了,这会突然离开不合适”
“你先去找金龙领主雷纳克,让他载着你和一部分可以信任的团员去科伦大祭司那了解情况”
想到这里,陈默突然自信的一拍手掌。
“对了,还有我两个女儿,这几天我要准备婚礼,她们呆在家里也不能乱跑,还不如跟你出去见见世面”
“莎莎的能力你懂的,莉莉虽然不擅长战斗,却也是个聪明的孩子”
雪伊想了想,连忙激动的单膝下跪,终于表现出了,裁决骑士那般令人畏惧的肃杀之气。
几分钟后,陈默走向阳台,看见一头头巨龙从远处的龙之谷飞出,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转身回到房间,在镜子面前好好试了试礼服。
由于不喜欢被人服侍更衣,陈默一个人在镜子面前看了许久。
才注意到,这个时候的他,头上已经有了像泰拉一样,银白色的发丝。
只不过,银发的占比并不高。
但也多少让他看起来,显得苍老了不少。
陈默握紧了拳头,感受到了身体里的能量一直在溢出。
像是无数象征世界法则的力量,正在迫不及待的想要同化他的存在。
为此,陈默回来后失眠了好几夜。
哪怕是久别胜新婚的,曾在特蕾莎的房间里折腾了一整夜,他也仍是能明显感觉到,自己作为一个人的存在感,一直在下降。
久而久之,他自己都开始有点觉得,他思考问题的方式和看待事物的态度变了。
就像大多数冷血无情的神明一样,即便他同时也拥有了生命女神的传承,这种万事皆凡尘的心态,还是让他有点难表现出以往中二的情绪。
再加上,婚礼筹备期间,陈默忙的根本没有办法思考太多潜在风险。
他一心一意,就想着好好履行并完成与丽莎的约定。
哪怕之后,那种短暂又幸福的异世界后宫人生只能再过个十几年,对他来说也足够了。
午夜,风很大。
森林里新盖起来的教堂上,被圣光覆盖的神像面前。
女人虔诚的打开了来自光明祭司的礼物。
那是一把漆黑色的匕首,与包裹着它的精致礼盒完全不匹配。
女人颤抖着,明明惧怕那股力量,却还是不受控制被吸引,同化,然后想起了一直储存在那股力量里的回忆。
远古时期,凡人与天神的战场上。
一个拄着拐杖黑色短发的男人,手里牵着一个金发小姑娘。
那个小姑娘的手上,拿着的就是那把漆黑色的匕首。
后来,小姑娘长大了,喜欢上了那个救了自己,并教会了她爱与被爱的老师。
老师,是人人敬仰的召唤师,是不同于大多数人的希望之神。
那个时候的她,很幸福,也很期待着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天。
直到有一天,一对拥有光明信仰的双胞胎信徒走进了他们的世界。
女孩开始察觉到,她的老师变了。
变的不再关注她,不再需要她,也不再像小时候那样抱着她入睡。
妒忌,让她领悟到了这个世界并不常见的法则。
也让她成为了,少数不会被世界规矩束缚的神明杀手。
千年之后,物是人非。
无论是神明还是混乱的大地。
世界仿佛迎来了和平,变成了一个美丽又自由的新世界。
少女走出教堂,迎面跑来了一个与她有些类似灵魂气息的女孩。
她抱起了女孩,感受着许久不曾体会的温情。
最终,目光停留在了远处。
瞳孔间,那道人影好像重新回到了她视野里。
少女微微一笑,将漆黑色的匕首收进了意识空间里。
露出了平时一样温柔的笑容。
这时,不远处新竣工的楼盘,绽放出了绚烂的烟火。
少女抱着小女孩,看得入了神。
就好像,小时候,那个男人也抱着自己看过同样的美景。
只不过,当视角下移到教堂内时,那尊生命女神的雕像,早已身首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