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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玄幻魔法 > 极道天龙 > 第三百一十五章 鬼眼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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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竹林就在城郊外,同是本地人,托几个亲戚朋友总能找到与族长相熟的人,有熟人从中牵线,就好说话多了,可是吴掌柜一听来意一口就回绝了,根本不管江四海如何苦苦哀求,一句话就给说死了,直接说没招儿啊,请回吧。

万般无奈之下,这江四海找到了刘掌柜,刘掌柜一听来龙去脉,当即就说,我去找找信得过的茶坊吴掌柜。

吴掌柜在信阳一带名声不错,交际广泛,他指定能帮得上忙。

江四海苦着脸说:哼,我找过他了,他不肯帮忙。

刘掌柜默默地看了一眼江四海,说:我去吧,或许能行。

刘掌柜就带着江四海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城里,刘掌柜双手抱拳,满脸含笑,开门见山的就说:吴掌柜,你忙呢?我和姜老掌柜是过命的朋友,他的儿子呢,也就是我的儿子,他们家的事儿,也就是我的事儿啦,如今火烧眉毛,还求吴掌柜您救救急呀。

吴掌柜当即是抱拳回礼,爽快地说:好吧,看在刘掌柜的面子上,这个忙我帮了。

江四海当即是愣在了原地,他没想到啊,吴掌柜前后是判若两人,他自个儿来一点面儿都不给,刘掌柜来了,二话没说啊,毫不犹豫地就包揽下来帮这个忙,看来这刘掌柜的面子那可真不是盖的。

吴掌柜也不找人,当即备下厚礼,就带着刘掌柜和江四海坐着轿子去了紫竹林。

吴掌柜一报自家名号,杨姓组长这边也是非常客气,连连说,久仰久仰,时敬时敬,然后把他们一行迎进厅堂,大家坐定,也不等吴掌柜开口,族长就对江四海说,这吴掌柜史信阳一代有名的大善人,经常周济穷苦百姓,我是慕名已久,今日性德相会,看在吴掌柜的面子上,我马上吩咐下去,连夜砍竹,明天上午你就派车过来拉,至于价格就按照去年的,也不用涨价了。

吴掌柜这边呢,当即站起身来作揖感谢,刘掌柜和江四海也跟着连连说谢。

那族长赶忙微笑着说,不用谢王,做生意嘛,大家高兴就好啊。

族长解释说之所以今年不卖给江四海竹子了,是因为江四海太精明了,精明的没有一点儿人情味儿了,去年这江四海赶着十几辆车过来拉竹子,准备过秤时,江四海看了看明晃晃的大太阳,突然说先去县城里吃饭喂驴,等到江四海一行人磨磨蹭蹭的吃完中午饭,已经是下午了,其实江四海这点儿伎俩,族长早就看穿了,无非就是想让太阳晒去点儿水分,在重量上占点儿小便宜,从那个时候起,这族长就已经决定来年不卖给江四海竹子了。

江四海听得是面红耳赤,当时他确实是抱着占便宜的心理,他连忙是跟组长赔礼道歉。

这个族长连连摆手说,嗨,行行行,结了,结了,过了就结了,从此不放在心上。

竹子的问题就这么简单解决了,江四海一颗悬着的心事终于放下来了。

竹子拖回来后交给工匠们打理,抽了一个闲空儿,这江四海就拉着刘掌柜去了信阳,在酒楼之上,是宴请吴掌柜,以表示感谢。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这彼此的话可就多了起来。

吴掌柜对江四海说呀,姜掌柜,你和刘掌柜都是我生意上的主顾,那为什么我拒绝了你,他一开口,我就立马儿应承下来呢?这中间的差距呀,就在这茶叶的损耗上。

吴掌柜讲:那点儿损耗,其实那微不足道,就是一点儿蝇头小利,但是里面呢隐含着情分,生意场上互相砍价,那是天经地义,谈成的价格也是双方买卖都能承受得住的,刘掌柜主动承担损耗,说明他在做生意时既不让自己吃亏,也让对方少吃点亏,这点儿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做到的,就光凭这点儿,这吴掌柜就愿意和刘掌柜打交道。

听完吴掌柜的话,江四海是不由得感慨万千,他终于明白刘掌柜的生意经称号,那真不是浪得虚名,在生意上能为对方着想,赢得对方的信任,这才是真正的精明。

又是一年清明节,街上淅淅沥沥下着小雨,百姓们一个个儿垂着头,仿佛失了魂儿。

傍晚的时候,马三贤收了炊饼摊儿,正准备往回走的时候,恰好撞见了匆匆赶来的邻居大娘。

大娘喘着粗气儿嚎一会儿才说道,三贤呐,今年清明节呢,记得去看看你爹你娘来,这是大娘给你准备好的纸拿好这马三贤却是偏头不肯接,执拗地说:大娘您就别白费心思了,我没爹娘。

马三贤说着便梗着脖子往前走,大娘见状,急急忙忙是追了上去,你这孩子咋不听话呢?

见马三贤还是不回头,这大娘干脆叹气说:得,你今儿要是不去啊,以后也别认我这个干娘了。

话音刚落,这马三贤这才停下脚步,他转头看向身后的大娘,这才皱起眉头,不情愿的接过了那些纸闷头儿,朝前方就走了。

马三贤的爹不姓马怎么回事儿呢?他从记事起就没见过自己的爹娘,这姓马呢,也是自然跟了邻居的大娘啊,这么多年,她也一直都是邻居,马大娘照看她长大的,这么些年不容易呀。

马三贤儿时没少受村子里其他孩子的嘲讽,为此这马三贤心中十分记恨自己的亲爹娘,那些孩子说自己是被抛弃的,是被扔了,没人要,可是被抛弃了就抛弃了,为何又要在他即将忘了这事儿的时候,又托人给他来捎信儿,他们已经不在人世了。

马三贤想着想着,眼睛不由得泛起了红,他脚下的步子也渐渐的快了,当他走到目的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这时候老远就看到有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男子跌跌撞撞跑了过来。

男子身上带着伤人看起来也十分虚弱,但是他脚下的步子一直没停,这好不容易跑到马三贤前面了。

忽然,马三贤眼前一花,再一看呐,那男人又从自己的不远处朝自己跑过来,如此反复了几次,马三贤觉得不对劲儿,他扭头慌忙就要跑,可是此时此刻,他的脚就像粘在了土地上似的,怎么也动不了,只得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幕发生。

与此同时,她心中对这个男人又十分好奇,仿佛是有一种什么魔力吸引着马三贤迎了上去,这男人还在不停地来回跑着,马三贤走到其身前儿的时候儿,这男人刚好跑过来。

马三贤刚想说话,那男人焦急的径直穿过了马三贤的身体,马三贤只觉得浑身一冷,紧接着就打了个哆嗦,而那男人身子闪了闪,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

他缓缓地扭过身子,看向此时此刻同他一样十分诧异的马三贤良久开口说道:你,你能看见我。

马三贤挠了挠头,有些不知所措,你是谁啊?

男人这才叹了一口气,哎,我本一介农夫,饥荒之年和妻儿走散,好不容易得到了妻眼儿的消息,本想和他们团聚,可我却怎么也跑不出这儿来,来回回二三十年了我才知道,我已经知道别人是看不见我的,我也看不到任何人,唯有我不小心撞上了谁,我才能看到那个人的存在,可是这么多年了,你是第一个也是可以看到我的人。

说到这儿,男人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些激动地抓起了马三贤的手,小兄弟,我离不开这儿,你帮帮我好吗?

马三贤说道:我要能帮忙,就一定尽力而为,可是我怎么帮你呢。

这时候,男人递给马三贤一样东西。

马三贤低头一看,竟然是个通体晶莹的玉镯。

男人就说了:你拿着这个镯子去镇上的好客客栈找那里的老板娘,她看了这个玉镯子,会明白你的意思的。

马三弦本来还想再问一些什么,眼前的这个男人突然消失不见了,任由马三贤怎么呼唤,那男人是再也没有出现过。

没办法儿,他只好耷拉着脑袋,将那些纸钱给自己的爹娘烧去了,这才慢悠悠地朝家里走。

第二天一早上,这马三贤也没出摊儿,他心事重重地拿着手镯到浩客客栈去了。

他心里边儿压着,这事儿是一晚上没睡好,他总觉得这事儿有点儿蹊跷,怪自己啊,答应的有点儿快了,碰上这事儿,你说倒霉哎。

想着想着,这脚下的步子也就快了些,不出半个时辰就到了客栈门前,这客栈店不小,只招揽贵客上门。

门前的这店小二见马三贤穿得一般啊,甚至有点儿破也没理会,见马三贤走进了店里儿,这店小二这才慢悠悠地迎了上来,说道,您稍等,我们店哪最便宜的房间也要一两银子,而且进店必须要消费。

马三前见店小二一副看不起人的模样儿,这气就不打一处来,可是他今天是来办事儿的,也没跟他计较,反而客客气气地拱手说道,好,呃,我不是来住店的,我来这儿呢,是要找这里的老板娘,谁老板娘,我们老板娘可不是谁随随便便就能见的。

马三贤见店小二不为所动,他赶忙从衣袖里小心翼翼地拿出那玉镯,说道,哎,麻烦你去通报一声,就说有人拿着玉镯来找他,你们老板娘听后啊,自会出来见我。

她这店小二起初不信他,但看见马三贤手中的玉镯价值不菲,他也担心怕耽误老板娘的大事儿,所以赶忙进了屋,不一会儿,马三贤就见有一个妇人急匆匆地跑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店小二,那妇人满头白发,身上却穿着与之格格不入的高档料子。

那妇人朝门口张望了半天,马三贤这才开口说道:嗯,你是这儿的老板娘吗?

富人听到这话,这才将视线遗落在马三贤身上,这才小心翼翼又把那玉镯拿了出来。

妇人见到这玉镯,眼眶不禁有些湿润,口中喃喃自语道,荣儿啊,你男人终于带着你们的定情信物来了可好。

他接过去看了好一会儿,才抬头问道,这这东西你从哪儿来的,这马三贤没说实话,他只是说一个老乡给的,让他拿着玉镯来找这儿的。

老板娘说,看了玉镯自然会明白他的意思。

没想到话音刚落,老板娘的脸色大变,只见他将那只玉镯往马三贤手中重重地一放,冷哼一声说,回去告诉他,他要找的人早就不在了,他来得太晚了。

马三贤不明所以的挠了挠头,那人去哪儿啦?

老板娘没再吭声儿,斜了她一眼,转身又进了后院儿。

这马三贤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是怎么叫老板娘也都没有回应了,他只好闷着头儿走出来走了,没走两步,便有一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马三贤抬头一看,来人,他不认识,倒是像一个公子哥儿,这人是不是认错人了?

接着他又要闷着头儿往前走,可是那人呐拦住了他,这位爷,您找我有事儿,这公子哥倒也不见外听。

马三贤开了口,连忙一把揽过了他的肩膀,走到一处安静的角落,这才开口问道,兄弟,跟你打听个事儿啊,你昨晚住在好客客站,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儿,或者说有没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人,我没有这马三贤本想说呀,他没住这儿,却被公子哥的话打断了:什么,你没看到?那就怪了。

这公子哥儿是喃喃自语着,这时候儿,就算这马三贤再傻,他也能猜出这客栈其中可能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顿时心念一转,问,怎么了,这位爷莫不是知道些什么?

这公子根儿摸了摸下巴,思索良久才说:这客栈邪乎得很,我跟你说啊,前不久我被人忽悠了,住了这家店,结果到了晚上的时候,我就浑身发热,这店里边儿莫名其妙地生了火,有个女人被烧死了,可当我醒来的时候,居然发现这是一场梦,这一开始啊,我也没在意,我就以为只是单纯的一个梦,可是我有一兄弟两天前也住进去了,跟我做了一模一样的梦,哎,你说这梦要是我一个人做,那没什么,两个人都做,是不是有点儿邪乎了,结果我托人一打听,哎,你猜怎么着这家店年前还真就发生过一次火灾,也就那么巧了,真就烧死了一个女人。

这公子哥儿话说到这儿,停了停,盯着马三贤看了好半天,才继续说:小兄弟,你昨晚当真什么都没看到,也什么都没梦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