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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玄幻魔法 > 极道天龙 > 第二百七十八章 赌鬼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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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大河是村子上有名的赌鬼,白天辛辛苦苦的给别人做苦力打零工,晚上揣着血汗钱就进赌场了,偏偏他的手气总是不好,经常输多赢少。

这天晚上,马大河又堵了整整一夜,到天亮的时候,是输了个精光,只好灰头土脸地走出赌场,回家的路上,在路边的草窝里,马大河捡到了一张银票,这张银票出自附近的一个钱庄,储户名叫张三,马大河认识张三,张三是个外地人,三十多岁光棍一条,经常和马大河在一起干活,而钱庄的老板,对马大河和张三也不陌生,也就是说,这张银票马大河捡了也是白捡。

马大河那肯放过这白白到手的便宜,眼珠儿一转,就有了主意,他快步来到钱庄,大老远就看到张三早早的就站在钱庄门口。

张三看见马大和,先打了个招呼,马大和点点头,算是回了礼。

马大河先进了门,把那张银票啪的一声拍在柜台上,说取钱。

老板暗自皱了一下眉头,心里暗自琢磨,不记得马大河在这存过钱啊,他这样的赌鬼,只要有一分钱都要送给赌场的,什么时候存过钱,他哪来的银票呢?

老板拿过银票扫了一眼,不由得又是一愣,这不张三的银票吗?

老板看了看张三,并把银票拿给他,那意思很明白,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张三也是满脸疑惑,心说这马大河也太大胆了,捡了我的银票,居然还当着我的面儿取钱。

可是还没等他开口,马大河使劲儿地拍了一下柜台,怒气冲冲地说:老板不明白怎么回事儿吧,听我给你说说,我在赌场跑了一夜,天明了就想回去让老婆给暖暖身子,可却在老婆枕头底下发现了这张银票,木已成舟,这绿帽子是给我戴上了,谁叫我穷呢,老板你就笑贫别笑娼吧。

老板挺尴尬,这闹了半天,原来是张三睡了马大河的老婆,这张银票是张三留下的嫖资,既然是两厢情愿,大清早的张三又跑来作证,钱庄老板就收了银票,拿出二两银子给了马大河,还挥挥手让马大和和张三快走。

今天第一笔生意竟然和女人有关,老板觉得晦气,很恶心。

马大河走后,张三还愣在那,老板就笑道:你小子挺舍得啊,不过也值,马大河那老婆长得还不错。

直到这个时候,张三才回过神儿,一个劲儿地叫屈:我根本不知道马大河他家在哪,更没碰过他老婆,我那张银票是昨晚弄丢了,我这才大清早上过来要过来挂失的。

老板一听,很惊诧,埋怨道:那刚才你怎么不早说呀?

张三反应有点儿慢:那现在我找他要钱,是不是晚了?

老板点点头说:是有点儿晚了,他那样的赌鬼,为了一点钱,不惜侮辱自己的老婆,还硬把绿帽子往自己头上戴,这不已经成了无赖了吗?这样的无赖,他还会顺顺当当地把银子还给你?你找官府打官司,既又花钱又耽误功夫。

张三想想也是,只好自认晦气。

不过这事很快就在码头传开了,都知道马大河的老婆被人嫖了,不过的马大河不在乎,还打哈哈说:你们谁都可以丢张银票试试,我照样愿意戴绿帽子。

在赌场里,花钱就跟流水似的,没过半夜,马大河输得是分文不胜,可马大河的瘾还没过足呢,他还想翻本捞一把,可是上哪儿弄钱去呢?于是马大河就想到了偷,嗜赌如命的他,早就养成了偷鸡摸狗的坏毛病,可是今晚偷鸡不行,这偷狗也不行,因为现在是深夜了,即便是把鸡狗偷来,也没地方卖,不能立刻变成现钱,但是马大河又是恨不得马上从天上掉下来一袋子钱,拿着钱重回赌场。

马大河急得用拳头直锤脑袋,咚咚几下,突然嘿嘿笑了起来,为什么不回家偷去呢?

马大河是做苦力打零工,他那点收入基本上都被他送进了赌场,家里还有70岁的老娘,六岁的儿子,几人的吃穿用度全靠他老婆的一架纺车来维持,马大河的老婆就是没日没夜的操劳,又能攒下几个钱儿呢?

但是马大河知道家里确实有几十文钱,他记得前天他老婆卖了一筐的线穗,说要攒钱送儿子去读书,而那钱就压在他老婆的枕头底下。

人都说狗急跳墙,这赌徒一急,就是油锅里的钱也要捞出来,马大河熟门熟路的回到家里,悄悄的打量动静,见东屋黑灯瞎火,估计自己母亲搂着孩子已经睡熟了,这西屋还有一灯如豆,嗡嗡之声在夜里传得很远。

大晚上的老婆不睡觉,马大河不好公然进屋拿钱,因为老婆把钱看得可比命都金贵,老婆挣的钱也绝对不允许他染指,这可怎么办呢?如果自己老婆纺线到天明,这还不得把人给急死啊。

没过一会儿,马大河的老婆起身出门,进了院角的茅厕,马大河趁机赶紧闪身进屋,伸手就去枕头底下摸线,但是枕头底下空空如也。

马大河不死心,又掀开了铺被的一角,几十文钱赫然在目,马大河心中暗喜,眼疾手快的把钱塞进了兜里,正准备走的时候,门外脚步声响,马大河的老婆方便完回来了。

马大河当然不能束手就擒,他纵身攀上屋梁,虽然闹出了一点儿响动,但是这屋里时常有老鼠出没,有点动静也很正常,马大河的老婆不以为意,坐下来就继续纺线,这可苦了马大河了,拿着钱却去不了赌场,他心里边儿比热锅上的蚂蚁都要着急。

马大河正着急,突然从门外闪身进来一个蒙面男人,马大河看傻眼了,想想自己常常夜不归宿,老婆竟然真的红杏出墙了勾上了野男人,多亏今天晚上回家偷钱,要不然这绿帽子还不知道要戴多久呢。

马大河当即就想跳下去将这一对狗男女教训一顿,可是又一想,这俗话说得好,捉奸捉双,等这对狗男女有所行动,自己再动手也不迟,把那个奸夫打个半死,然后再让他赔出一笔钱来。

蒙面的男人故意说些挑逗的言语,但是马大河的老婆却厉声喝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那贼人哈哈笑了几声,说:我也想学学张三,给你送点钱用。

马大河的老婆听不明白,质问道:什么张三,你把话说明白。

那人就把码头上的传言说了一遍,然后说:我可比张三出手要大方,张三是外地人,他指不定哪天就走了,而我就是咱们镇上的,时时刻刻都能帮你。

马大河的老婆朝那人呸了一声,气愤的说道:快滚,我根本不认识张三,更不会跟你胡来,我家里有男人,谁要你帮忙?

那人冷笑道:你丈夫是个赌鬼,从来不顾家,也从来不知道心疼你,一天三顿稀汤寡水,每晚纺线到半夜,你家男人有心疼过你吗?

这话算是说到了马大河老婆的痛处,她呜咽地哭了起来。

那人就趁热打铁,继续说道:你男人不知道心疼你,我心疼你。说着话,那人就对马大河的老婆动手动脚的。

马大河的老婆一把推开那人,抹了抹眼,恶狠狠的说:快滚吧,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就是穷死,也不会拿自己的身子换钱,说完就抡起小板凳砸向那人,还警告道:快滚,你再不滚,我可就喊人了。

那人没想到马大河的老婆居然守身如玉,只好灰溜溜的逃走了。

躲在房梁上的马大河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但是他并没有感激老婆,反而觉得有这样的老婆守家,那自己可真是没有后顾之忧了,更应该放手的去赌一把了,他趁老婆出门的时候,趁机翻下了屋梁,溜了出去。

一个月之后,马大河的老婆又卖了一筐线穗,估计是凑够了儿子读书的钱,想把上次卖线穗儿的钱拿出来,算算一共存了多少钱,但是一掀开铺被,却是空空如也。

马大河像发了疯的一样,跑到码头找到马大河,说家里的钱被偷了,让他赶紧去报案。

马大河自然不会贼喊捉贼,可是又怕老婆自己去报案,闹得是满城风雨,干脆就对老婆直说了钱是他拿的。

马大河的老婆自然不信,马大河就把那天晚上两人的谈话说了一边,蒙面男人是怎么说的,自己老婆是怎么答的,说的是丝毫不差。

这下马大河的老婆算是相信了,可是面对一个赌鬼丈夫,又能怎样,从此是以泪洗面,整夜整夜的纺线,只能把卖的钱藏到身上。

一天晚上,马大河的老婆纺线到四更天,突然有人敲门,说是得了疾病,想讨一碗水服药。

马大河老婆知道自己家徒四壁,连土匪来了也搜不出什么值钱的东西,倒是也不怕,就去灶房烧了一碗水。

烧水的时候,讨水喝的人就问:看你无精打采的,为什么不睡觉,要熬夜纺线呢?是有急用钱吗?

一提这事儿,马大河的老婆就伤心落泪了,忍不住把自己赌鬼丈夫的所作所为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

这人一听,咬牙切齿的说:这样的人死有余辜。

想不到这个人恰恰就是土匪,刚才他们的一个小头目心绞痛,需要一碗开水服用烟土缓解,就顺着灯火敲了马大河家的门。

听了马大河老婆的哭诉,土匪动了恻隐之心,立刻去赌场找到马大河,一刀就了结了他的性命。

马大河死于非命,马大河的老婆也没有多少悲伤,倒像是去掉了一个包袱,反而感觉轻松了许多。

钱庄的老板倒是留了心,一年之后,亲自登门牵线,把张三介绍给了马大河的老婆,让他做一个倒插门的丈夫。

马大河的老婆和张三虽然从未谋面,但是平时也听马大河提起过张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