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拿到钥匙,带着小朱子直奔李二的宝库。
看守宝库的侍卫见到李承乾,仿佛遇上了洪荒猛兽,个个脸色大变。
侍卫首领离得很远就迎上了李承乾,此刻从他的额头上,还能看到几滴冷汗。
“末将李青河,见过太子殿下。不知今日太子殿下到此是?”
李青河满脸苦笑,心中更是七上八下。
他出自陇西李氏,虽是旁系,却深受李二重用。
从他镇守内帑便可看出。
自然,他对于宫中的局势自有一套看法。
在他看来,宫中最不能惹之人,便是眼前的这位太子!
李承乾神秘一笑,一甩衣袍露出腰间闪闪发光的金钥匙。
“父皇让我来内帑逛逛。”
李青河双手接过金钥匙,在仔细辨认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先前李二可是吩咐过他,没有自己的允许,是绝对不能让李承乾进去的。
如今钥匙在手,想来堂堂太子,不会大庭广众之下,行欺君之罪。
看来是真的得到了皇上的首肯。
想到此处,李青河将钥匙归还李承乾。
“既然如此,殿下请随我来。”
跟随李青河来到内帑,打开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堆成小山一样的金块。
饶是见过无数金银财宝的李承乾,也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李二的内帑自己也曾来过,不过那时候里面可没这么奢华。
看来这两年朝廷肥的流油,否则以戴胄他们的性格,不会让李二存下这么多黄金。
李承乾怀着激动的心走进内帑,钥匙在自己手上,意味着这里的东西只要自己想,就能全搬走。
当然,这或许是找死的行为。
李承乾甚至怀疑,自己若是将李二的内帑搬空,对方会不会立刻提着刀来大义灭亲。
看着这些金块,李承乾虽然心动,但并没有去动。
自己不差钱!
李承乾迈步向着宝库深处走去,却见李青河站在门外犹豫不决。
“李将军,不随孤一起进去?万一到时候父皇询问孤拿了些什么,将军如何交代?”
李青河眉毛一挑,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呵呵,殿下说笑了,既然陛下已经将钥匙交给了殿下,那内帑自然由殿下全权处理。”
李承乾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带着小朱子向着里面走去。
李青河见状,想了想,还是跟了进去。
一进入内帑,就见李承乾在前方意气风发,挥斥方遒。
“小朱子,拿笔给我记下来,这个,这个,这个……待会带人都给我搬走!”
李承乾一边点着各种奇珍异宝,一边向着更深处走去。
这架势,别说李青河了,就是小朱子,也被吓得瑟瑟发抖。
……
与此同时,长安城街道。
一个身形消瘦,满脸胡茬的老人正在街道上闲逛着,时不时的看向四周。
很快,一道墨绿色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位姑娘腰间佩剑的姑娘,头戴蓑笠,让人看不清她的面容。
此刻的她,正在一个商贩前问路。
“请问兴化坊该怎么走?”
老人见状,眼睛一亮,默默低下头向着身穿墨绿色衣服的女子走去。
女子在顺利问清路线后,刚转身,就见一道身影向自己压来。
女子本能的用手去挡,却见那道身影踉跄的后退了几步,随后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哎呦——”
一声悲惨的哀叫传来,瞬间吸引了周围的行人的目光。
很快,周围的路人越聚越多,将女子与老人围成了一圈。
身穿墨绿色衣服的女子见老人倒地,心中一紧,连忙去扶。
就在即将扶起老人之时,老人手掌一松,再次跌坐在地上。
“哎呦,你…你刚刚撞了我,现在又推我,难不成就想欺负我这老百姓吗?”
听着面前老人的质问,周围人群开始窃窃私语,时不时用手对着女子指指点点。
未曾经历过这样的事,墨绿色衣袍的女子显得有些慌乱,急忙摆手。
“不,不,我没有,我没有……”
这时,人群中冲出一个孩童,抱住跌坐在地的老人。
“爷爷,爷爷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这么多年我们相依为命,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孩童的哭声越来越大,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围观者。
面对众人的指责和孩童的哭声,身穿墨绿色衣服的女子呆愣在原地,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远处的酒楼二楼,一男一女的目光也被此处吸引。
身穿红色猎装的宁婉儿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大个子。
“怎么在这都能碰到那个姑娘,缘分呐!怎么,你不去英雄救美?”
李德奖想了想,没有说话,站起了身,向着酒楼外走去。
宁婉儿嘿嘿一笑,将身前的酒一饮而尽,随后意犹未尽的咂了咂嘴。
她发誓,这是她这辈子喝过的,最好喝的酒,只可惜,限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