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几个正聊得热乎,刘文秀在门外喊了一句:“钱总,王哥来了!”
“说老王,秉春就到了……”钱亦文念叨了一句,向外走去。
一边走,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道:“大爷,我听春生说,你这些天身体不错?”
大爷说道:“正经好着呢。”
“你说,那么两根儿东西,还没我儿子小牛儿粗呢,能这么管事儿吗?”
“谁知道了呢……”
大爷抬头看了钱亦文一眼,这比喻,要不是说的是自家孙子,他说啥都得骂两句。
钱亦文像是和大爷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哪有那么神的东西?
“我看,还是没啥大病。
“活动量一大,出点汗,百病自然消减了……”
大爷手上的动作略一停顿,心里暗自琢磨:还能是医院看错了?
没准儿!
不靠谱的事儿,还少吗?
……
办公室里,王秉春一家五口正各自和对心情的人聊着天。
刘丹凤一边和英子交流着育儿心得,一边询问着此次南下的收获;
老王正逐个抽屉翻找着,看他找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吃起里边的大枣,显然这和烟瘾犯了无关;
陆晓君看着两只随时想抱到一起的孩子,一脸好奇。
平时,小王军看到自己的时候,就喜欢盯着自己傻笑。
今天这是怎么了?注意力全集中到钱珊的身上了……
难道,这真是他将来的媳妇儿?
正看着,略大的钱珊一个翻身,靠近了王磊。
“妈……妈……你快来……”陆晓君大喊,“把弟弟给揪住了……”
刘丹凤和英子一看,大笑不止。
刘丹凤说道:“那你倒是快点伸把手啊?”
陆晓君脸一红,嘴里也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跑到王磊身边,看他做画去了。
王磊,正在钱亦文的工作日记上埋头作画。
身边一切事,似乎都与他毫不相干……
钱亦文看了一眼陆晓君:“姐夫,我看孩子这脸色,应该是病好了吧?”
“好了!都停两天药了。”
钱亦文琢磨了一下,转对刘丹凤说道:“姐,人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 如抽丝……
“好了,是不是也得再吃几天药,巩固一下呀?
“咱这家庭,也不差这点儿钱吧?”
刘丹凤笑道:“祖神医说,再吃就过了。
“有那钱,还不如找个好先生给写个拘魂码呢……”
“祖神医?拘魂码?”
祖教授变神医了,咱先不说,那是人家凭能耐赚的口碑。
神医不让吃药,却搞起了拘魂码这一套,是什么意思?
小儿夜啼、突然惊吓,民间多有此举。固定格式,书写者需一气呵成,不可换气。看来,也是个挑战肺活量的活儿
“拘魂码的话,真是祖教授说的?”
“嗯……”刘丹凤说道,“他还真找人写了一个,在门后烧了。”
这两口子,看来真是奉祖教授为神医了。
人家可能就是随口一说,他们还真就认真办了。
如此一来,孩子的病,到底是药治好的,还是拘魂码起了决定性作用?
“嘿嘿……解解心疑……”老王憨笑一声,一个大枣放进嘴里,“一块钱的玩意儿。”
钱亦文问老王:“王伟峰这些天怎么样?
“也和你们一样,按时去祖教授那儿吗?”
老王笑道:“比我还积极呢……
“原定的七天一趟,也改成三天去一次了。
“我听他念叨,说是吃完了药,能睡着觉了。”
钱亦文默默点头,祖教授果然是名不虚传。
光琢磨长头发不行,得让它长出来还能稳得住才是正道。
看来,等二大爷过完生日,得专程去一趟表示感谢了。
另外,顺便看看临床试验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