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历,七十三年,桂月江日,戌正一刻,农家学社专营农场,种b区某单人宿舍内,孙宇和的果身静静的平躺在床上。
因身的真景丸被他伪装成装饰品,放置在书桌桌面的一角,也显得安安静静的。
白日里的一番争吵,使得果身与因身元魄,都冷静了下来,两人后续也没商量出什么好的办法,只好又选择让那边再猖狂一段时间。
笃、笃、笃,笃、笃、笃……
门外响起了很有节奏的声音,果身听见了,直接坐起身来,双眼紧紧的盯着房门,仿佛是在仔细的分辨。
待门外的敲击声,已经是第十二遍时,他终于还是下了床铺,快步的走到门后,十分用力的打开了宿舍的房门。
门外有一人,正转身欲走,听到他开门的动静,又回转身形看向他。
果身借着走廊里的灯光,仔细的一辨认,这才发现,来人是他的生产队员之一。
“这么晚了还不睡吗?敲我房门做什么?”果身望着来人没好气的质问道。
来人见他心情不好,挠了挠后脑勺,硬着头皮说:“队长,吃晌午饭的时候,俺就冇见到恁的人影,他们说,恁有急事要忙,俺就只好又等到吃晚饭,结果恁还是冇出现,为了等到恁,俺只能又申请加夜班,刚刚俺连夜宵都吃过了,仍是没等到恁,冇得办法,俺就只能来敲恁的门咧!”
听完她说的话,果身又认真的看了她一眼,吐出一口气,摇了摇头说:“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有的话,赶紧说,我还要休息呢!”
来人也是老实,听他催问,张口便直接说:“卫队让俺给恁传些话,恁要听吗?”
她这句话一出,果身赶紧将她拉到宿舍里面,从门口伸出脑袋,在走廊里左右看了看,然后才缩回脑袋,把宿舍门关紧并反锁起来。
来人见他这个样子,急忙护住胸口,同时向后退去,大喊了一声:“俺誓死不从!”
转身面对她的果身,皱了皱眉头说:“曾孙卫队怎么连你这样的人也要?”
来人听了他的话,愣了一下说:“俺啥时候暴露的呀?恁也太牛咧!”
果身一脸无语的看着她,叹了一口气说:“你就差公开承认了,还说我牛?刚刚这些话,你没讲给别人听吧?”
“冇有,俺嘴可严,除了恁以外,俺是一个字也没敢说呀!”来人望着果身,毫不犹豫的说道。
果身走到床边,一腚坐了下去,扭头又看向她,咧嘴道:“自己找地方坐吧!”
来人看着他坐的地方,脸上浮现出不情愿的样子,却也老实巴交的坐到他的旁边,很自觉的开始解起了上衣的扣子。
果身见她如此‘老实’,瞪了她一眼,指了指床铺不远处的椅子,小声对她说:“坐那边去,乱想什么呢!”
都解到从下往上数第二颗扣子的来人,听了他的话后,红着脸将扣子又一次扣好,挪起腚坐到他指定的椅子上。
待她坐好,果身见她并未再主动说话,于是才开口问道:“你是卫队第几批成员?籍贯是哪里呀?”
来人低着头,用细若蚊蝇的声音回道:“报告曾孙,俺原来是豫南省的,应该算第一批成员。”
果身瞧她似乎有点紧张,便又说道:“豫南省?是原象限那个新豫南吗?”
“咦!是的咧!俺那里靠近乌南省,恁不愧是曾孙,这都知道咧!”来人脸上硬挤出谄媚的笑容,细声细气的回答道。
果身听罢点了点头,语气尽量和善的对她说:“你为什么说你应该是第一批成员?又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来人不太好意思的说:“俺是第一批被选中的,同时也是唯一一个被开除的,当时俺冇有别的地方去,正好这里招人干农活,俺就来咧!”
“这里有别的成员吗?”果身保持着语气不变,继续对她说。
来人迷茫的摇了摇头说:“俺不知道,他们给俺留了个纪念项链,说是特殊情况会重新启用俺,其他的,俺真的不知道。”
问话问到这里,果身基本上已经能够确定,她的的确确是曾孙卫队的成员,当即对她说:“回去告诉他们,就说是我说的,你重新被录用了,批次仍按照你原来的批次,他们无权拒绝。”
“真咧?俺可当真!恁不会讲假话吧?”来人听到果身的话,激动的站起来说道。
果身看着她,坚定的点了点头,然后说:“我说的肯定算,你坐下,把他们让你传的话,原原本本的说给我听。”
来人开心的合不拢嘴,却也顺从的坐好,清了清嗓子,组织了一下语言,掰着手指头一一说道:“传话一共有四个,第一,曾孙夫人现在很安全,已经被卫队转移至秘密地点;第二,危险疑似已排除,他并未造成不可挽回的实际损失;第三,孙宇都目前失联,特命保护对象孙胜莲下落不明;第四,特命监视区,pU组织所在地发生无法描述的战斗,之后又发生爆炸,现已暂停监视。”
果身听完她的传话,双目瞪大,脸色苍白,他扭头望了望一旁桌面上的真景丸,忍住心底的滔天巨浪,转头又看向来人,沉声说道:“你确定没有遗漏的吗?”
来人似乎没有看出他的心情又变糟糕了,摇了摇头说:“冇有了,俺在心里背了一下午,不会记错的。”
果身见她已这样说,站起身,走到门后,又打开门,扭头对她道:“既然这样,谢谢你的传话,我已经确实听清记牢,你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干活呢!”
来人顺从的站起身,走到门外,又调转身形,向他鞠了一躬,然后才扭头离去。
果身似乎察觉到什么,紧忙迅速的重新关上房门,再次反锁。
几乎与他动作一致,因身元魄从真景丸里钻了出来。
“果,能请你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吗?”因身元魄直勾勾的盯着果身,语气不善的问道。
果身转过头回看着他,淡定的回答:“什么怎么回事?我怎么知道你问的是什么?”
因身元魄仍盯着他,很直白的说:“第一第二,应该是才发生不久的,我不问你这个,第三由我负总责,你也不必回答,可是第四,你一直在华国,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果身坐回到床边,看向站着的因身元魄,叹了一声说:“那边发生战斗的那天,我是瞄了一眼,但因为你也在华国,便以为你是知道的,所以也就没在意,至于爆炸,那我倒还要问你呢!”
“那边发生战斗,我确实疏于关注,这个我承认,可爆炸应该是我在混元帝国时发生的吧!问我?你确定?”因身元魄看着果身,实实在在的说。
果身见因身元魄还算实在,也直截了当的说:“你承认失职就行!我问你,地道神焰是你搞出来的吧?别人有能力复制它吗?”
因身元魄不明白他问这个干什么,摸了摸下巴说:“除了你以外,蓝星之上,不可能再有第三人能复制它。”
果身得到他准确的答复,皱着眉头说:“你没出手,我也没去,爆炸中心却惊现一株巨大的地道神焰树,你说我该不该问你?”
“你说什么?你确定是地道神焰树吗?”因身元魄闻听果身的话,惊慌失措的问道。
果身看出了他的不淡定,赶忙反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慌什么?”
因身元魄急的魄体都有些虚化,带着哭腔说道:“是莲莲,我偷偷的在她的西天子腰牌里,设置了一道自毁型护主法阵,当她生命垂危,血液滴到腰牌上,便会触发,若恰好东天子腰牌在附近,并处于激活状态,就会生出一株地道神焰树,它的生长过程极为迅猛,会轰碎汽化笼罩范围内的一切物质,它的出现,意味着莲莲与小都子都受了极严重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