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哪里有发疯了?”藜光不满的反驳,“好不容易拥有了实体,让我享受一下阳间的事物咋了嘛,这划瓷砖是真的好玩……嗯?你看着我干嘛?”
只见纪雨正一脸认真的打量着自己,看得藜光心里都有些发毛了。
“啧,我说鬼大姐,你整天包着自己包的那么严实做啥呢?”纪雨有些不理解,“你这身材也不比我好上多少啊。”
藜光身上穿着一条蓝色的平角裤,一件白色的裹胸内衣,身上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出来,在氤氲的水汽的衬托下,这种朦胧的感觉更加刺激。
脱了外套的藜光挺好看的,修长匀称的四肢,一张漂亮的瓜子脸,灰色晶莹的长发一路披到臀上,竖起来的幽蓝色兽瞳折射出波光潋滟的水光。
藜光的胸口比纪雨发育得比较好,稍微凸出一点。
“哎,不比你好多少?”藜光白皙的俏脸上流露出一丝揶揄的笑容,她慢慢的拿起一块香皂,用胸脯托住。
她对纪雨得意的挑了挑眉:“怎么样?你行吗?”
纪雨低下头,看着自己这一眼就能看到的脚尖,陷入了沉思。
这时,就到沈幻月出场了,她向前一步,借助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藜光:“雨儿不行,我行!”
“你……”藜光哑然。
沈幻月虽然没有奶牛那种大的离谱,但也有馒头一样大了,藜光这种微凸的,跟她根本没法比。
最终,沈幻月帮纪雨出了头,把藜光给比下去了。
“不过话说回来……”洗澡的过程中,沈幻月一直安分守己,加上热水的浸泡和放松,纪雨主动找沈幻月搭话,“月月,你为什么会知道这里有洗澡的地方啊?还有,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大一片热水池啊?”
沈幻月一边为纪雨洗头发,一边道:“这个啊,是我自己找到的,你去安顿雪人的时候我去找的,这下面好像有一个超大的天然阵法,可以做到恒温的效果。”
“至于这个水嘛……好像是泉水吧?”沈幻月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我是听曦缘说的,好像这里有一眼天然的泉水。”
……
另一边,雷暴帝国。
“啊……”白卡卡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看向窗外,天才蒙蒙亮。
“唔……”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双白嫩的小脚丫踩在一双拖鞋上。
“卡卡?”她的动作虽然很轻,但夏九九的睡眠很浅,一下子就把她给惊醒了,“去哪啊?”
“唔……”白卡卡脑子都有些混沌,“我要……尿尿……”
“等一下,我开一下灯。”夏九九从床上坐起来,伸手摸了摸床头,摸到一个开关。
啪的一声,灵石灯亮了。
柔和的乳白色光芒洒在地上,照亮了周围的环境,也照亮了旁边的另一张床。
另一张床上,一只小老虎,一只小狐狸,还有一只血红色的蜥蜴正在以一种特别感人的姿势睡在床上,一张被子三个小家伙睡梦中相互争抢。
突然的亮光让白卡卡眼睛有点不适应,伸出自己大腿上的翅膀裹住自己,等眼睛适应了才慢悠悠的去上厕所。
等到白卡卡上完厕所回来,夏九九又躺在床上打起了呼噜,白卡卡也顺势躺在她身边。
……
两女是被一阵打闹声吵醒的。
“死猫!你抢我被子干嘛!”
“我哪里抢你被子了!”
“我说你抢了,你就是抢了!”
“你活该一千多岁了还嫁不出去!”
“什么?”苏钠钠那双蓝色的狐狸眼一下子就变得阴沉了不少,紫瞳虎顿时感觉背脊一阵凉飕飕的。
“……”赤血蜥蜴默默的爬下床,在床底下蹲着,免得殃及池鱼。
“难道不是……”
啪!
紫瞳虎想着,既然话都说出去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刚想再多嘴硬一句,一只黑乎乎的,跟挖煤一样的梅花脚就呼了过来。
“说我老是吧?”苏钠钠直接重拳出击,一只雪白的跟狗一样大的狐狸,坐在一只小老虎的背上,那大脚丫子更是施展出了无影脚,把紫瞳虎踢的晕头转向的。
尤其是那挖煤一般的脚上还有一股味道,一股刨屎一样的味道,极其酸爽。
……
“哎哟!我错了大姐头!别打我了!”没过一会儿,刚才还嘴硬的小老虎就被打得哭爹喊娘,再也嚣张不起来了。
“哼。”苏钠钠又对紫瞳虎的脸上补了一脚,才慢悠悠的从他背上下来,皮笑肉不笑的道,“你大爷还是你大爷,真以为老娘治不了你?”
白卡卡忍不住道:“苏姐姐!”
“哎呀?卡卡醒了啊?”苏钠钠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嘿嘿一笑,“是不是我们弄的动静太大了?”
白卡卡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着她。
夏九九也忍不住道:“诶,你们这帮家伙,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嘛,你们看看你们那床。”
三只妖兽睡的那张床,已经被兽爪抓得烂爬虾的去了,这是换的第十二次床铺了。
“九姐姐?现在,我们…该走了吧?”白卡卡走到窗户面前,黎明已经过了,街上已经聚满了人。
夏九九问她:“卡卡?感觉无聊了吗?”
白卡卡点点头:“嗯,既然……不能去看那漩涡云层…那我们…就换个地方吧……”
“而且,待在这里,天天都要…花钱。”
闻言,夏九九拍了拍胸脯,一脸自信:“卡卡不用担心啦!我有的是钱!”
“钱……不是这样子花的……”白卡卡那双浅蓝色的兽瞳里,满是认真,“九姐姐…我们…出去逛一下吧?”
夏九九点点头:“当然没问题。”
“走喽,去别的地方玩了!这小破旅店我早就呆腻了。”听到要出门了,紫瞳虎最兴奋,直接跳到白卡卡的头上,两只爪子抱住她额头上的一只向后弯曲的珊瑚状龙角。
“你给老子下来!!!”夏九九一看,这还得了啊!卡卡的角她都没办法经常上去待,这死老虎怎么敢的。
“嗷呜!嗷!”紫瞳虎屁股被打了,顿时在整个房间里东躲西藏起来。
苏钠钠一脸幸灾乐祸:“活该!”
住旅店花的住宿费其实不是最贵的,最贵的还是夏九九对被损毁的旅店设施负下的赔偿金。
“九姐姐……别管他了……”白卡卡那是又无语,又无奈,只能蹭了蹭正在抓着紫瞳虎一条虎腿的夏九九,软声道,“我想去看看姐姐,可以给姐姐打个电话吗?”
距离上一次给纪雨打电话已经过去几个月的时间了,虽然在这无忧无虑的懒人生活确实舒服,但这种安逸的生活不太适合白卡卡。
她有点怀念那种在森林里闹的日子了,也想去看看纪雨的冒险旅程到了哪里。
“好~”卡卡都蹭自己了,夏九九那是心花怒放,也不管那要把窗帘管拽下来的紫瞳虎了,屁颠屁颠的拿手机去了。
……
另一边,雪葬极地。
(闹钟的响声)“我是沙雕,在大街招摇,我是沙雕,孩子在大街乱跑……”
伴随着一阵魔性的音乐声响起,沈幻月被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把闹钟关掉。
“唔……”像只猫儿一样窝在她怀里的纪雨动了动身体,有些不情不愿的撑开眼皮,“月月……已经早上了啊……”
沈幻月把闹钟关掉,目光温柔的看着纪雨,轻声道:“嗯,早上了,雨儿还要睡一会儿吗?”
纪雨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想起来玩……”
“那行。”沈幻月点点头,把她给扶起来,帮她穿好衣服。
昨天晚上沈幻月没有对纪雨做什么,睡的也是正经觉,这倒是让纪雨对她放下了防备。
沈幻月也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默默的记着。
只要不强迫她,她就会自己慢慢的倒贴过来。
一件毛衣,外加一件厚厚的羽绒服,沈幻月就这么把纪雨给包成了个粽子,看上去圆滚滚的一只,但还是觉得不够暖和。
“唔……月月,你自己也穿厚一点吧!”纪雨顿时感觉自己站都站不起来了,但沈幻月却还想着给她加一条围脖,她果断的拒绝了。
“嗯……那好吧。”看着刚才还很苗条纪雨一下子就变成一个球了,沈幻月顿时成就感满满,也给自己穿了一套厚厚的衣服。
穿好衣服,沈幻月把纪雨抱起来放在臂弯上,一推开石门,沈幻月就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嘶——好冷!”房间里有保暖措施,到了外面就没有了,冷空气一过来,沈幻月只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哪怕是穿了一件大羽绒服,外加一件风衣,她依旧感觉寒冷。
纪雨倒是没多大的感觉,这点低温对她来说倒是不算啥。
两女顺着楼梯往上走,突然听到了一阵魔性的歌声。
“基泥苔煤贝贝……”
“嗯?!”沈幻月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这狐王,大清早的就起来唱歌跳舞啊?”
纪雨随口道:“他想要尽早突破吧。”
“走,去看看。”
……
另一边,山洞入口。
与想象中的清冷不同,一群人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包围圈中心是一只雪白的狐狸,正头戴中分假发,身穿背带战衣套装,旁边放着一台老式收音机,它正在播放着魔性的“基泥苔煤”。
除了念溪,藜光,小九儿,雪曦缘,白蕊,氡氡等纪雨熟悉的伙伴,还有几只雪藏狐之外,就还多了一个身高三米开外的,巨大的白色身影。
这只巨大的白色怪物正在和众人一起欢呼喝彩,嘴里发出一声声暴风雪呼啸一般的声音,但是它的身边却一点都不冷。
“哟?这么热闹啊?”沈幻月从山洞里出来,看了眼天空,还是暗朦朦的一片,天上漂浮着一层想光带一样的极光,不由得有些惊讶,“我擦?雪人也在?!还有,这都早上七点多了,怎么天还不亮?”
闻言,其中一只雪藏狐解释道:“我们这里不像你们人类社会那样子有着短暂的白天与黑夜,我们这里是持续一段非常长的时间的白天,然后就是再持续一段非常长时间的黑夜。”
纪雨解释道:“月月,这是极夜啦,雪葬极地这个地理位置有点特殊,它分为有极昼和极夜。”
“吼……”雪人也对纪雨发出一声嘶吼,沈幻月顿时警惕起来。
纪雨轻轻戳了戳她的胳膊,笑道:“月月,没事的啦,雪人这是在跟我打招呼。”
沈幻月哑然:“你还知道它是在跟你打招呼?”
【宿主,不用害怕,雪人这是在和你说话呢,它不会人类的语言,这种原始的说话方式是不是感觉挺别致的啊?】
纪雨点点头,上前几步,落落大方的伸出手,也对雪人回之一笑:“你好啊。”
雪人那张脸看上去有些凶恶,但眼睛却很纯净,没有敌意,倒是有着一丝紧张。
它看着纪雨白嫩的小手,也尝试着伸出自己那蒲扇般大的手掌,和纪雨的手交握。
纪雨轻笑道:“谢谢你一直守护着这座山,你也该休息了,我们做朋友呗?”
系统自动把纪雨的话以脑电波的方式传送给雪人,让雪人也能明白纪雨的意思。
“吼!吼吼!呼噜呼噜!”雪人似乎很兴奋,在原地跳了几下,地面仿佛都震颤起来。
系统也为纪雨翻译雪人的意思。
【太好了!我有朋友了!朋友在谢谢我守护雪山!朋友好!有朋友的味道!是朋友救了我!】
观察了一会儿,沈幻月也发现雪人没有攻击的意思,不由得更加惊奇了,看纪雨的目光犹如在看个怪物。
“雨儿,你好像什么都会啊?你这也太离谱了点吧?”
“啊?有吗?”纪雨挑挑眉,有些惊讶。
沈幻月点头:“简直不要太离谱了!”
她不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会啊,这些小知识,上网一查,就啥都知道了。
不过说实话,纪雨也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极光,以前的他生活的很滋润,也知道极光的存在,但也没有见过真正的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