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泽多吉没有回答,他双眼紧紧地盯着那只剩下米粒大小的天珠舍利。
终于,最后一丝天珠舍利的力量被槿云完全吸收!
“好了!”翁泽多吉喜出望外,忍不住喊道。
与此同时,槿云眉心处的红点更加明显,它的颜色鲜红,净彻透亮,让原本就生的好看的槿云,看起来更加圣洁。
一道金光,冲天而起!
“那是什么?!”
守在屋外三天三夜的付青鸾三人,突然看到冲天而起的金光,全都忍不住站了起来。
只见那金光冲破屋顶,直冲云霄,在刺破云层的瞬间,天地间骤然响起浑厚洪亮的钟声!
咚——
咚——
咚——
咚……
一共十二道!
“这、这是……”
夏蝉痴痴地看着那道金光,忍不住双手合十,双膝跪地,朝着小屋的方向郑重地拜下。
“新的活佛,诞生了。”夏蝉嘴里嘀咕道。
……
与此同时,全国各地。
洛阳白马寺、钱塘灵隐寺、嵩山少林寺、苏州寒山寺……
这些千年古刹中,一些几乎不再露面的高僧,原本或在打坐念经,或在烧香拜佛,或在卧榻休息。
可十二道钟声响起以后,他们全都愣在原地,然后齐刷刷地跑出门,看向西方。
一些小和尚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忐忑地跟了出来:
“师父,发生什么事儿了?”
高僧们双手合十,颇为感慨地说道:“阿弥陀佛,新佛降世,位在西方,可喜可贺!”
这一天,佛门轰动。
所有佛门高僧,全都开始着急忙慌地收拾行李,朝着西方前去。
新佛降世,他们这些佛门弟子,理应亲自去一趟,到西方朝圣。
所有人都在疑惑,这新佛到底出自哪个寺庙古刹?
……
如此天下异动,自然也引来道门和黑衣人的关注。
龙虎山上,天师殿内,班德加布刚刚向张远流讲述完成昭寺之事,还没得张远流答复,钟声突然响起。
张远流还不知发生了什么,班德加布突然脸色大变。
“不…不!!不会的……怎么会这样!!!陈安使用了天珠舍利?!!!”
班德加布宛如得了失心疯,扭动着肥大的身躯,疯了似连滚带爬,出了天师殿,看着西方那道贯彻天地的金光。
亲眼所见,班德加布顿时心如死灰,他直接坐在地上,毫无形象可言,好像一个邋遢的流浪汉。
他嘴里不停地嘀咕:“完了,全完了。”
天珠舍利是他成佛的希望,如今有新佛诞生,代表着天珠舍利已经被人使用,他班德加布就再也没有成佛的可能。
张远流从天师殿中走出,看到失态的班德加布,他脸色一沉: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天珠舍利应该在陈安手中,如今新佛诞生,意味着天珠舍利已经被人使用,是陈安使用了天珠舍利成佛了吗?”
如果事实是像张远流所想的那样,那么事情就变得更加棘手了。
班德加布颓废地答道:“不是佛门弟子,是无法通过天珠舍利成佛的,况且陈安杀孽深重,也成不了佛。成佛的多半是翁泽多吉。”
“翁泽多吉?张玄机的那位好友?”张远流冷哼一声。
他还记得当年在悬崖竹林的那一战,若不是有个翁泽多吉,他早就把张玄机给拿下了。
这一次张玄机所用的金刚钵,也是出自翁泽多吉之手。
张远流对翁泽多吉只有恨,没有其他任何的感情。
班德加布叹气道:“大势已去,成昭寺的日子要走到头儿了,我……我不打算回梵甘了。”
“你打算逃走?”张远流问。
班德加布点头:“翁泽多吉成佛,成昭寺马上就会落入他手,华夏境内将再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地……我要逃往东南亚,那里有不少我的人,翁泽多吉也不会追杀到境外。”
“你早就计划好了?”张远流鄙夷一笑。
看到张远流这高高在上的模样,班德加布心里一阵愤怒。
如果计划顺利,成佛的应该是他班德加布,到时候他的地位就和天师平起平坐,哪怕如今佛门势微,张远流也不敢像现在这般与他说话。
可现在……
虎落平阳被犬欺,班德加布也没有任何办法。
就在班德加布胡思乱想之时,张远流忽然低声道:
“新佛根基不稳,倘若将他杀死,你易主而立,即便你是假佛,岂不也成了真佛?”
班德加布一愣,不敢相信地望向张远流。
张远流冷笑道:“倘若我助你杀死新佛,你可愿意投桃报李,未来听我天师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