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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生平成紧紧地盯着桐谷战兔,像是一个偷窥变态狂人。

桐谷战兔装作被迷药药翻的样子倒在了榻榻米上,他演的非常逼真,什么四肢无力,左右摇晃全部安排到位。

桐谷战兔现在非常感谢忍教给他的一些药理常识,像是辨别迷药等等。

此刻演员已经就位就差主演到场了,约摸又过去了一个小时,药生平成彻底确定药效发挥了。

即便桐谷战兔已经被药晕了,药生平成依旧是一副小心翼翼地拉开房门,蹑手蹑脚地来到桐谷战兔身边。

药生平成突然就跪在了桐谷战兔面前,他满怀愧疚地跪在桐谷战兔面前:“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说着说着药生平成就哭了起来,桐谷战兔的眼睛眯开一条缝,药生平成的额头早已磕出血了。

他的脸上写满了无奈与懊悔,但是为了保护镇子上的人他不得不这样做。

“只有把旅人提供给恶鬼,镇子里的人才不会有事!”

“对不起!”

桐谷战兔在内心叹了一口气,作为医师,治病救人,药生平成是善,因为桐谷战兔知道镇子里的人都是发自内心的感谢并尊敬着这位医师。

但是作为一个人,他是恶,无辜的路人又有什么错,他们又为什么要替镇子里的人去死。

归根结底都是该死的恶鬼,要不是它们又怎么会让一个医师的双手沾满鲜血。

以前桐谷战兔对于恶鬼并没有深入骨髓地仇恨,毕竟他没有血亲因鬼而死,但是现在他对于鬼是厌恶的不行。

那东西硬生生把一个好人逼成了坏人。

金木小天使路过表示:错的不是谁而是这个世界。

为了不暴露桐谷战兔只能静静地听着药生平成忏悔。

面对以前的旅人,药生平成并没有现在这么纠结,因为桐谷战兔真的帮助他救治了一个病人又救了自己的命。

有些急躁的夏风不停地击打着玻璃,药生平成在做足心里挣扎之后,默默地走到了一旁的墙边。

摸索一阵过后,只听喀嚓一声,地板上的机关运转起来,没一会儿桐谷战兔身边便出现了一个暗道。

药生平成扛起桐谷战兔向着黑暗的甬道中走去,甬道的入口像是一张血盆大口,无差别地吞噬误入其中的生命。

随着二人的身影没入其中,暗道门也再次融入了地板,仅从地板表面看不出任何痕迹。

昏黄的火光照亮着甬道,但它的作用微乎其微,浓重的血腥味夹杂着尸体腐烂的臭味。

加上封闭的甬道,桐谷战兔胃已经发出抗议了,不过他还是给强压了下去。

药生平成依旧不停地道歉,但他却没有停下前进地步伐,大约走了几分钟,他来到了一个木门面前。

收拾好心情,药生平成阴沉着脸说道:“你的东西送来了,希望你能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

“哈哈哈!”

“药生,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善人吗?”

“虚伪的家伙!”

“老子迄今为止吃的一半人都是你送来的!”

接连不断地嘲笑声像是一根根利剑插进了药生平成的心脏上,他并没有反驳,因为对方说的没有错,从谋害第一个旅人开始他就已经不是个好人了。

药生平成沉默半晌过后,厉声道:“这是第二十五个人,你答应之后就离开镇子的!”

“希望你遵守承诺!”

“切!”

“傻子,老子突然又不想走了!”

“三十个,哦,不对,四十个我再走!”

恶鬼原地起价,简直堪比万恶的资本主义。

药生平成气得满脸通红,然后默不作声地推开了血迹斑斑地木门。

木门里,血腥味更浓了,骸骨更是堆成了一座小山,而骸骨山上正坐着一个瘦高的恶鬼,六根章鱼般的触手垂在恶鬼身体两侧。

药生平成愤怒地质问着对方:“恶章,你不守信用!”

恶章轻轻地抚摸着自己通红的触手,一脸不屑地说道:“你又能怎样,还不赶紧把那个人类给本大爷呈上来!”

药生平成不再出声,他把桐谷战兔放到恶章面前,对方看到桐谷战兔笑的更加开心了。

像是一个得到了期许已久玩具的小朋友,猎鬼人,真没想到药生这个蠢货能迷倒猎鬼人。

“该死的猎鬼人,今天老子要把你片成一片一片的,嘿嘿嘿!”

卧槽!这么变态,这货到底和鬼杀队有多深的仇,直接要千刀万剐自己。

因为房间很是昏暗,没人注意到桐谷战兔的手一直放在腰间的刀柄上。

桐谷战兔打算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毕竟当老六不过分吧!

就在桐谷战兔出手的前一秒,药生平成突然从后腰处掏出一把刀,刀深深地刺进了恶章的心脏里。

鲜血顺着刀刃留了出来,恶章懵了,他完全想不到这家伙会反抗。

“药生,长大了嘛!”

“都敢反抗本大爷了!”

在药生平成震惊地目光中,恶章满不在意地拔出了刀,然后以说教地口吻说道:“药生啊,心脏不是要害呦!”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说话间,恶章胸前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作为医师的药生平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家伙已经不能用怪物称呼了。

药生平成本想杀掉恶章然后再结束自己罪恶的一生,没想到第一条完全就是幻想。

药生平成无助地跪在地上,眼睛里已经失去了光,他麻木地说道:“杀了我吧!”

恶章得意地笑了起来:“不不不,你不会死,我会打断你的四肢,然后在你面前吃掉镇子上的人!”

“吃掉你所珍视的人,比如今天的那对母子如何?”

恶章话音刚落,药生平成就跟疯了似的拿起刀劈向对方的触手,刀在触手上留下了一道浅浅地痕迹。

恶章却跟死了妈似的抱着“受伤”的触手嚎了起来。

“敢伤害我可爱的触手,去死吧你!”

恶章暴怒,一拳轰向药生平成的脑袋。

临死之际,药生平成看了一眼桐谷战兔,愧疚地说道:“桐谷先生,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