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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极殿覆灭之后,其势力范围因为战争的缘故,大多化为一片焦土,就连千极殿所占的八阶下品灵脉都消失不见,不知道是被骨族迁走了还是在大战之时被毁亦或者是其他。

偌大的地盘内,只剩下来三条七阶灵脉和一种若干低阶灵脉,其中一部分被摧虚门所吞并,而剩余的距离骨族太近的地方,则变成了无主之地,如今是散修和一些小家族的汇聚之所。

凤一刀和齐知眼前这一处城池,名为宁堡,灵脉有七阶下品,可能是因为灵脉品阶比较高,又没有强力势力管辖的缘故,竟也鱼龙混杂了不少修士。

凤一刀和齐知进入城池后,在城池中巡查了小半日,也没有发现那邪修踪迹。

“若不是乘坐传送阵逃了,就是有什么神妙的秘术遮掩了气息。

现在传送阵和城门都已经关闭,若是他还在城中,就看他能不能沉住气了。”

城门口的酒楼上,齐知坐在窗边如此道。

坐在他对面的凤一刀难得出现几分懊恼之色,闷闷的喝了一口灵酒。

宁堡的堡主不过是个化神中期修士,宁堡的护卫阵法也只有六阶中品,对于堡内钻进来一个炼虚邪修这种事,堡主吓都吓死了,根本没什么有效的应对手段,只能传讯给自己背后靠山的炼虚修士;

不过若是等堡主背后的炼虚修士来了,那邪修说不定都能跑到弋江渊了。

齐知说着,神识又再次扫过附近。

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后,嘴唇一动,传音给凤一刀,让他警惕为自己护法。

凤一刀闻言,知道齐知这是要再次施展秘术,又一杯酒下肚后点点头,

“小师弟放心。”

齐知笑笑,传音

“师兄这么说我就算是不放心也要放心了。”

说完,齐知双手发诀变幻,周身气息开始慢慢变弱。

凤一刀挥手设下一道禁制,神识不停扫过四周警惕着。

过了一会,齐知睁开眼睛,他们坐的位置临窗,被太阳晒了一会周身都觉得暖暖的,

“还在城中。

不过这城中修士气息纷杂,一时确定不了他在何处。

倒是有些棘手。

看来得想个办法,让他先动起来。”

齐知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今天的阳光真的很好,让人忍不住发困。

凤一刀见状,道:

“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他们两个追查那邪修快有小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追杀战斗施展秘术,就没有片刻松懈过,更是消耗了不少真元,也难怪小师弟感到疲累。

齐知眼睛一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着点点头。

而宁堡堡主知道凤一刀和齐知打算暂时留在宁堡之后大感安心,听他们要找个休息的地方,连忙把自己城主府中最好的一处院子给让了出来,生怕他们随意选择一处客栈,把他晾在一边时刻可能会遭受邪修的威胁。

就在齐知美美的睡大觉的时候,宁堡的传送阵和大门仅仅关闭了半日就重新打开一切如常。

甚至有不少修士都不知道传送阵和城池大门关闭了半日这种事。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宁堡中一处花眠柳宿之地,一个面相柔美的女修正在听人汇报着什么消息。

不多时,那人离开粉红金缕堆砌的楼阙,只剩下那女修对镜描眉。

只见镜中的美人肤若凝脂,唇似朱丹,额间花钿是一朵小小的并蒂莲。

那美人细细勾勒着眉,却不知镜中之人恍惚间竟变了容貌。

“你都听到了吧?还不快离开此处?”

“别急,既然已经安全了,先为我找个人来再说;

你也知道,为了躲避那二人的追杀,我的人儡都被毁了。”

“你这么有本事,何不自己去找?”

“嘿嘿嘿,我看人的眼光哪里有芙蕖仙子你好啊?”

楼阙里传来一男一女的对话。

不多时,一身金粉蝶裙的芙蕖从梳妆镜前站起身来,走到一处屏风前,化作一道遁光瞬间没入屏风之中!

此屏风竟然是一处洞天法宝!

不同于玄天塔亦或者是其他洞天灵物,此屏风内的空间并不大,只有个十余里的样子,芙蕖进入其中后径直走过两边的药圃,走进绣楼中。

只见一进绣楼抬头便是一面博古通今架,其最中央的部分浮着一面破碎的镜子,那镜子不知道遭遇了什么外力,好好的一面镜子竟然碎成了好多片不说,还丢失了近三分之一的镜片。

芙蕖走到那破碎的灵镜之前,捂心叹了口气,过了半晌,拿出一片镜子碎片置入其中,只见那片碎镜边缘碎裂之处与灵镜缺失的部分很快重合,只是上边的裂纹却怎么也不能愈合。

即便是又多了一块镜片的补充,这破碎的灵镜也还是缺了五六片镜片的样子。

”也不知道这些够不够······“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正隐匿在暗处监视着传送阵的凤一刀看着传送阵前等候的修士,微微摇头。

那个邪修,并不在这些人之中。

看来要有些耐心才能抓住此人了。

而另一边,堡主也在命手下之人追查这两人进入宁堡修士的行踪。

只是堡主手下人虽多,但是面对高阶修士之时,能追查到的东西却是十分有限。

对此,堡主无奈的同时也不免担忧,只能希望他背后依靠的炼虚前辈能够看到他的传讯,早日来此坐镇,只有这样,他才能完全安心。

转天,一觉睡到大天亮的齐知恢复了精气神后,一拍脑袋找到堡主,开始问询这宁堡和以前的千极殿之事。

刚开始问及宁堡的时候堡主神色还算自然,但是一提到千极殿之后,堡主就开始支支吾吾,好像碍于什么不好说出口一样。

看着堡主如此模样,齐知笑了笑,颇有几分人畜无害的样子:

“堡主要是觉得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话,我自己搜来寻找答案也是一样的。

只是如此以来,堡主不免要忍一点疼痛了。”

齐知说的风轻云淡,堡主却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似乎没想到齐知看着浓眉大眼和气可亲的样子,却也是不介意用些不怎么道义的特殊手段的那种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