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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裳坐在桌边,把玩着一只酒杯。她见梅穆进来了,便道:“哟,梅大官人来了。”

梅穆完全收起了笑容,却是见不到刚刚那个谈笑风生的样子了。

他的语气非常冷漠:“你还来做什么?我不是说了,永远都不想见你。”

霓裳道:“你若是真的这么想,今日在看见我的时候,你就该下台。”

“我的事不用你管。”

“好,”霓裳拍了拍桌子道,“我不管,但是我有要你为我做的事。”

梅穆沉默了一下,才道:“你在命令我?”

“是的。”

梅穆垂下了眼睑道:“好,我知道了。”

霓裳道:“我要你去查一件事。”

“什么事?”

“最近,所有去过药房,并且问过附子这味药的人。”

梅穆道:“这并不好找。”

“好找不好找有什么干系?这是你该想的,而不是我。”

“能做到吗?不能做到,我只好交给别人。”

梅穆看着她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如此冷血。”

“所以能查到吗?”

“能。”

“好。”

霓裳放下了腿,便毫不犹豫地起身离开了。

她离开许久之后,梅穆才捂着心口坐了下来,半晌,他闭上了眼睛,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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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飞花卫就开始在整个郡城中,布下了天罗地网。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但是最近飞花卫的人走动得特别频繁,尤其是出入各大药房的人更是不少,虽然百姓也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但是这样一来,他们便闹得人心惶惶。

毕竟,谁都知道,飞花卫出动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飞花卫这样的行动,连续持续了三天。

而这三天,也足够梅穆去查清楚一些事情了。

但是,让霓裳觉得有些奇怪的事是,梅穆传来的消息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也就是说,没人去采购什么附子。

这就十分怪异。

因为,按照飞花卫的效率,他们在城中大张旗鼓地搜寻了这么多天,是一定有收获的。没有收获,那么要么是敌人十分强悍,要么是真没什么问题。

这样,飞花卫的行动,又持续了两日。

直到有人再也忍不住。

是夜。

鹧鸪的声音由远及近,缓缓传来。整个安和郡都陷入了沉睡,道路上,也只有一两个打更人在到处走动,街上回荡着敲竹棒的声音。

“小心火烛——”

“小心火烛——”

“滴答、滴答。”

是水滴落下的声音。

一道黑影,顺着阴暗处瞧瞧窜开。这黑影身形矫健,几下便来到了墙根底下。

这一处的城墙比较矮,一般来说,只要是有武功的人,用上一点轻功便能上去了。这人来到墙根,抬起头,运起轻功,腾的一下便飞了上去。

寂静无声,只有树叶沙沙作响。

“咚。”

极小的声音,他落在了地上。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墙根底下,居然就有两个飞花卫在等待。这两个飞花卫看见他,立刻上前将其辖制,但是此人反应极快,他扭身躲掉了接下来的进攻,随后趁着二人不留神便跑。

他跑得极快,转眼间两个飞花卫就跟不上了。

“站住!”

“站住!站住!”

“嗖——”

却见一道银光闪过,这人的脖子上好像中了什么。他走了两步,便软趴趴地倒在了地上,起不来了。

梅穆收手,看了看两个手下。

“绑起来。”

“是!”

“哗啦!”

刑剑醒来的时候,是被一盆凉水刺到的。凉水扑在他的身上,顺着他的下巴和衣裳,淌了一地,还发出了滴答的水珠声响。

刑剑懵了。

他下意识地挣扎了起来,却发现自己被绑在凳子上,手脚都反了过来。他如何挣扎都挣扎不开,只能咬牙运起内力。

“别挣扎了,那是牛筋做的,你运起内力只会死得更快。”

刑剑便不挣扎了。

霓裳坐在他的对面,翘着二郎腿。

她单手撑着下巴道:“怎么?大半夜的穿着夜行服,跳出城去,你是要找谁呀?”

刑剑转头,并不回答。

霓裳又问:“你是谁的人呀?”

刑剑还是不回答。

霓裳咯咯笑道:“嘴硬的男人,我还真是喜欢。”

一边的梅穆听她不正经地调笑他人,皱起了眉头,不过他还是没说什么。

豆大的烛光把霓裳的脸照得晦暗不明。霓裳伸出手道:“把他给我解开。”

梅穆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

“他会武功。”

霓裳抬起下巴道:“你的针呢?再给他下上一根。”

梅穆咬了咬腮帮子,却还是上前,给他扎了一针。

刑剑吃痛,闷哼了一声,垂下了头,似乎是脱了力气。

霓裳道:“现在把他解开吧。”

手下点了点头,上前来将他的绳子解开。刑剑低声道:“既然被你抓到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霓裳道:“哦,没想到你不光嘴巴紧,骨头还挺硬的嘛。”

刑剑道了一声少废话。

霓裳娇笑出声,看了看他,来到了他的身边。而后霓裳骤然出手,速度极快,刑剑却是压根没反应过来。

她捞住了刑剑的手腕,垂下眼皮瞧了瞧。

“上刑。”

“是!”

刑剑咬牙,想要说什么,又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浑身都没有气力,什么都做不到。

“呲——”

霓裳的手下端来了一盆炭火。

霓裳拿银钩夹起了一块炭。这炭被烧得正旺,浑红发光,还泛着灼物的声音,只是稍微靠近人,便能让人感受到那头皮发麻的热。

“把他衣裳解开。”

“是!”

两个手下上前,把他的衣襟直接扒开,露出了他精壮的胸膛。霓裳吹了个口哨道:“还真是不错呢。”

梅穆忍无可忍道:“你够了。”

霓裳轻嗤,捏住了刑剑的下巴道:“你到底是谁的人?”

刑剑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说。

“好。”

霓裳作势就要把这块炭给刑剑喂下去。纵然刑剑铁骨铮铮,却也受不了这样的惊吓,而且他意识到霓裳可能是来真的,于是他后仰道:“我说。”

“早干嘛去了。”

霓裳把东西一扔,道:“说吧,你到底要做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