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并不确定的后面则有一个（未知）的记号，要是假的，便会标记着假。
也就是说，哪怕是谣言，对方也会十分认真的去调查这件事的真实性。
张国臣一想就知道，调查这些事将会耗费多少的人力物力。
妈的，有钱就这么任性放肆的嘛？
“一个矿长，能做到常务市长，不简单。”秦墨啧了咂嘴，语气中的确充满了赞赏。
功成身退，只是四个字，但是其中又藏着多少的腥风血雨。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张国臣强忍着自己的手和好奇心，不去查看别的文件。
“嗯。”秦墨微微颔首，靠在椅子上对着张国臣说道：“我这人不喜欢打无准备的帐，所以对于赵家有关系的人基本上都调查，哪怕是谣言。”
“有些时候就是这些谣言，会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张国臣嘴角微微抽搐，这他妈的，除了你这样有钱的，谁还这么玩儿？
自己内部系统调查都没有那么详细的资料。
连私生子都调查的清清楚楚，甚至小三的家庭住址和亲属都查，你别太荒谬。
“所以，张叔你的意思是，想从郑广天下手？”看着眼前的张国臣，秦墨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仿佛随着思考的节奏轻轻跳动。
“对。”张国臣立马点头，他稍微挺直了身体，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慢慢、清晰地说话，每一个词都充满了权衡和考虑。在这一刻，他的思索似乎转化为了明确的话语，表达出了他经过深思熟虑后的观点和决定。
“铁石矿业，国转私，这件事里面有很多的漏洞，而且这事经不起细查。”
“档案室里应该有一些留存的资料，我准备从这些资料下手。”
“那我建议你最好悄悄地查。”秦墨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与讥讽：“毕竟你们的粮库和档案室总是容易着火。”
张国臣：……
“有需要可以联系我。”秦墨从椅子上起身：“我公司还有一些事要处理，先告辞了。”
起身接过风衣，穿上抖了抖肩，整理了一下风衣后开口道：“还有注意安全，我不希望那天收到消息，你出车祸或者心梗噶了的消息。”
“毕竟你可是我叔叔啊。”
“呵。”
秦墨轻笑了一声，向着屋外走去。
张国臣眼皮止不住的抖动，实在是太冒犯人了。
你能不能注意一下你的措辞？
不可否认，政治斗争都是残酷的，但是也没这么残酷的好吧？
看着从屋内来去如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几人。
张国臣内心感叹，秦墨的果断干脆雷厉风行。
“小孙，去查查他们来的路上碰到了什么事，如果问题不大帮忙处理了。”
张国臣早已注意到了秦墨小弟衣服上沾染的血迹，既然觉得继续合作，那么自然也要保持自己友善的态度。
“好。”
见秘书走出去，张国臣浑身一松，靠在椅子上，长吐了一口气。
也算是松了口气。
他刚才无非就是试探秦墨，因为上面人的态度，让张国臣内心有些摇摆不定。
毕竟管家对于他而言有些难以抵抗。
所以便想由此与秦墨切割，也算是断绝关系，但是又不想太过分，只能用一种委婉的方式。
但是现在也算明白了，这次昌武的事，是上面大手子掰手腕。
与管家相比，显然王老的分量更足。
他不觉得秦墨会在这样的事上骗自己，因为这样的事打个电话问一问就能知道真假。
他也知道王老的联系方式，只不过基本上不会有联系罢了。
但是没那个必要。
信誉是很重要的。
“性欲的确很重要。”餐厅内，秦墨靠在椅子上，指尖夹着香烟，或许是多年的习惯。
他其实烟瘾还好，每天基本上就是一包烟的量。
而更多的香烟则是散出去。
他抽的比较少，抽一半丢一半。
“就如同汉东的山水庄园，高小琴收拢了大量的美女，国内国外各式各样的国籍各式各样的样貌，花费巨资去培养这些女人。”
“利用这些女人，笼络了大批的官商！你以为的美人计就是找个长得好看的女人来诱惑你。”
“实际上真正的美人计，是灵魂的交融。她懂你。”秦墨嘴里吐出一口浓郁的烟雾。
“汉东大一点的项目，根本就避不开他们，所以这个项目我有些犹豫。”
关于汉东项目的公开招标，这个项目说实在的集团能拿下的可能性很高。
但是避不开要给对方上供。
上供之后就需要和对方接触。
虽然很敬佩祁厅，但是说实在的，汉东就是个沼泽泥潭。
自己进去，怕是也要陷进去。
里面的情况实在是太过复杂。
牵扯之广，涉及的权贵之多，还有最顶端的一批人都注视着汉东。
一群权贵的游戏，自己进去，那不就纯纯送菜嘛。
“你是担心汉东情况有变吗？”
电话对面陈书婷话语中也多了一丝犹豫，本来是想问问秦墨对于这个项目有什么意见。
但是现在听了秦墨的话，她也有些犹豫。
汉东说实在的，她并不陌生，当初高启兰就是在汉东读大学。
秦墨也去过那儿，并且还在那儿与当地的一些人产生了一些纠纷。
虽然平稳度过。
“简单的来说，那位大吏，和山水集团有些瓜葛。”
“嘶！”电话对面的陈书婷顿时吸了口冷气。
如果是别人听到这个消息，那么巴不得凑进去，为的就是和对方打好关系，以此来获得更多的利益。
陈书婷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是不掺和，不沾边。
这要是祖上没走过草地都保不住的情况。
打电话聊着聊着聊歪了的话题就这样被秦墨给纠正了回来。
“那我通知一下，这个项目就放弃了。”陈书婷有些遗憾，这个项目如果拿下来，项目的周期长，利润点也比较充足，的确是个不错的项目。
虽然是和国字头的那几个建筑公司竞争。
既然秦墨都这么说了，那么陈书婷也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