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此间事了。

杨朝升顺原路,往来时的窗户口走去。

在经过一排陈列展柜之时,他无意中看到一件文物。

依着杨朝升对文物和艺术品的鉴赏力。

这件文物的出处和价值,他那是门儿清。

物件的形制,就是一个布口袋,实际用途应当是条大号的钱袋子。

在明黄色儿的钱袋子上面绣着四个大字,一行小字和一方印记。

钱袋子正面正中绣的是“皇恩永锡”四个朱红大字。

印记是皇明礼部的签押用印。

旁边的一行小字,非常清楚的阐明了这件文物的来龙去脉。

这件文物是个布口袋没错,它同时还是一个大号的红包封皮。

在大红包里头装着的,是皇明大皇帝陛下每年御赐给交趾布政使司当政官员的“春祭恩赏”银子。

此类文物的存世量有不老少,有一定的收藏价值。

但在文化或经济方面,价值却普遍不高。

杨朝升清楚……

眼巴前儿的这条钱袋子,有着不一般的意义。

它从历史考究的角度,实锤了安南国自古以来曾是咱华夏逆子的身份。

虽说,杨朝升这次干掉了野心家黎损。

谁又能确定……

在安南这块极容易滋生野心家的土壤上,就不会再出现一个野心勃勃的这损,或者那损。

如果这个平行世界的历史无法改变。

等到安南国跟咱们国家关系交恶。

安南人说不定,就会销毁掉这件宝贵的历史文物,以抹除华夏的印迹,彻底地跟咱们做一场全面切割。

事实上,安南人已经开始在这么做了。

在安南全国范围内废除华夏的语言文字,是他们现而今迈出的第一步。

收——

杨朝升生出一个念头。

连带着将陈列展柜和这件绣着“皇恩永锡”的钱袋子,一块儿收进随身小世界里。

杨朝升停下脚步,环视博物馆一周。

在心里头默默细数着展厅里的馆藏。

上了心才发现……

敢情罗城博物馆的五六千件馆藏,属于咱华夏的文物和艺术品,就占了有一多半。

杨朝升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来他个包圆清场。

收——

收,收,收——

……

差不多耗费了一圈麻将的时间。

才把这座落成不久的罗城博物馆,打扫的清洁溜溜。

哪怕一块上了年头的瓦砾儿,都没给留下。

整个陈列展区和一层用来存放文物艺术品的地库,除了几具安保人员的尸体,就只剩下了俩被暴力破坏的陈列展柜。

真格儿是,不做则罢,做则做绝。

待到杨朝升潜回运输队临时驻地的时候,天际已然泛起了一道鱼肚白。

这一夜,的确费了他不少工夫,耽搁了不少时间。

完全是一个杨朝升没能预见到的状况。

杨朝升临行前对几个室友们使用的助眠小手段,这会儿不大可能再有效果。

同一个帐篷的室友,很可能已经有人醒了。

于是乎,杨朝升没有回帐篷。

他悄摸摸溜进运输队在临时驻地的车辆停放点,钻进自个儿开的嘎斯51型卡车驾驶室,就在这儿凑合着迷瞪一会儿。

睡了没多大会儿。

杨朝升就被一阵阵敲打车门的声响吵醒。

嘭嘭嘭——

嘎斯51驾驶室的门,被人在外面一个劲的敲。

车窗外,还有一颗大脑袋贴在满是水汽的车窗玻璃上,朝驾驶室里头不停的瞅……不停的瞅。

杨朝升不用猜,都知道来人是谁。

“军儿,你有嘛事儿,还让不让人睡一个囫囵觉?”

杨朝升显然犯了起床气。

他一拉汽车门把手,“呼”的用力推开了车门。

站在车踏上的刘军,整个人好险就被掀的四仰八叉。

“杨大胆,我说你贱不贱啊!你有床不睡,窝在驾驶室里头睡觉。”

刘军有些儿愤愤然,嘴里头也就没有了好词。

“我喜欢,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我才懒得管你。”

刘军被杨朝升的话噎的不轻。

他丢下一句话,转头就走。

“军儿,回来。你不是吧!居然会禁不起逗?”

起床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杨朝升双手一撑,一记“鲤鱼打挺”蹦下车,拦住了刘军的去路。

“说吧,找我有啥事儿?”

在运输队里,杨朝升和刘军两个人的关系处得最好。

作为一个穿越者,来自一个讯息大爆炸的时代。

生活在现而今这个消息闭塞的时代,简直造孽。

人在国内时,杨朝升这样的功勋人物,还是有机会接触到部分内参刊物的。

自打来到安南,出于某些未知原因,运输队的一行人,居然被防贼一样的防着。

除了从《安南人民报》这样的官方报纸上看到一些新闻,基本上,没有别的渠道获得国内和国外的新闻讯息。

《安南人民报》做为安南官方的喉舌。

报纸上确实有效的新闻不多,要么不具备新闻的时效性;要么就是长篇累牍,用来歌功颂德的马屁文章。

刘军这人好打听小道消息。

时不时能为杨朝升提供一些有待佐证的消息。

“杨大胆,听说你会安南话。我想问你,安南人说‘屁股好白’是什么意思?”

屁股好白?

神特么屁股好白。

“应该是‘喯咕啊呗’吧!这是句安南土话,跟咱们关外话‘喯儿咕’有点儿近似,意思是有人死球了。”

原来如此。

刘军恍然大悟,他凑到了杨朝升耳朵边。

“杨大胆,我跟你说。咱们的这个兄弟国家,很可能有位大领导,在今儿早上不幸去世了。”

噢——

“你从哪儿打听到的消息?”

刘军的话,引起了杨朝升的兴趣。

不出意外,他说的这人大概就是黎损没跑。

“那个大老张,你也认识撒。”

“大老张不就跟你一个帐篷的室友嘛!安南国的大领导翘辫子,干他啥子事儿?”

刘军这人常常东一句,西一句的没谱儿。

杨朝升已经习惯成自然,识趣的没有吭声。

他摸出烟盒,散了一根香烟给刘军。

两个人搁一块吞云吐雾,做了几分钟的神仙。

刘军心满意足的接着道:“昨儿,大老张吃坏了肚子,跑肚拉稀,闹腾了一宿。今儿天麻麻亮,有个哥们儿发现他倒在了帐篷帘子边上。叫醒大家伙儿一瞧,咝!人都拉脱相了。这不,哥几个赶紧将他送往了罗城第一医院。”

后头无须刘军再说,杨朝升也知道个大概。

黎损被送往的也是罗城第一医院。

这不……

黎损没有挺过来,翘辫子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