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兽人剑圣涅砂被活捉了吗？”
“还是说，他的命运发生了改变？”
可惜，刹克司失望了。
以黑荒部族盖太先知为首，黑玉仔、牛撼地、霍芬尔、尤烈娜将力竭的半兽人剑圣涅砂押了过来。
“真是让人期待呢！”
刹克司嘴角上翘，他很清楚，他要么是陷入了幻境，要么是被拖入了奥黛丽的某些回忆中。
无论是哪种，以他原本半神的认知，就算依旧是领主级的实力，也能发挥出超越常规的力量。
更何况，他本身就是一个越阶战斗的强者。
半日后，刹克司见到了曾经的对手。
“剑圣涅砂，首领级无敌的名号，我刚刚从一位食人魔领主口中听说了你。”
“很遗憾，我若还是首领级，一定会给你一个挑战我的机会。”
这是原本的流程，刹克司没有去更改。
“我要挑战你！”
但是，让刹克司意外的是，涅砂的台词貌似做了修改。
按照刹克司的记忆，涅砂应该说“尊敬的领主阁下，我现在也可以挑战”。
刹克司没说话，嘴角微微上翘。
再次见面，这位可以自行凝聚领主之心的半兽，还是那么坚定、执着。
刹克司抬起手，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
下一刻，牛撼地当着剑圣涅砂的面，斩首了五名被俘虏的半兽人。
“继续，还没杀够五百！”
刹克司的声音很平淡，他此刻的心境，和当初不一样了。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涅砂的行为，都是在挑衅刹克司。
尤烈娜、盖太先知、黑玉仔、牛撼地、霍芬尔都看了看刹克司，见他们的领主大人不是开玩笑之后，继续砍头游戏。
“请考虑好，再和我说话！”
平静又冷漠，就是现在的刹克司。
“我要挑战！”
剑圣涅砂的信念依旧执着，不过比起以往，他现在说话的语气，显得更加咬牙切齿，显得仇深似海。
“给你机会，但你的挑战会放到我杀光所有的半兽人为止。”
刹克司想看看，剑圣涅砂的信念，是不是真的坚不可摧。
“先知，我不想要半兽人俘虏了。”
“杀光他们，用他们的肉拿去喂给雪狼和小蜘蛛！”
盖太先知几人在露出些许惊讶后，就下去执行了刹克司的命令。
接下来的画面，就是兽头滚滚落地，鲜血凝聚成河，流淌到剑圣涅砂脚下的悲惨画面。
“啊……”
涅砂疯了！
他并非真正的铁石心肠，他做的一切，都是在为半兽人好，都是在为半兽人争取一个未来。
然而，当他所有的族人都被斩杀时，他坚不可摧的信念，从内在自行崩塌了。
“我……要……杀……了……你！”
那是一种低沉到仿佛魔鬼附身，好似咬断舌头，从骨子里发出来的恶语杀念。
桀桀桀……
半兽人剑圣涅砂发出一种怪叫声，他的身躯一下子就爆开，血肉横飞。
当爆炸停止后，出现在刹克司面前的，是一柄用半兽人白骨凝聚的骨剑。
骨剑争鸣一声，飞刺向刹克司。
刹克司并没有躲，反而是主动飞身而出，握住了骨剑的剑柄。
“杀……杀……杀！”
握剑的瞬间，浓郁的杀意笼罩刹克司，剑圣涅砂在虚无的杀意中，向刹克司咆哮着。
并且，从剑柄处，有血色超凡之力涌出，蔓延向刹克司的身躯。
“是把杀剑！”
“很不错！”
刹克司心喜，无视了凝聚剑圣涅砂所有意念的杀意。
他轻轻一挥，就有一道血色剑光射向远方排队等死的俘虏。
轰！
剑光落下，无数的半兽人被斩杀。
“用你凝聚的杀意斩杀自己的族人，真是太好玩了！”
铮铮铮！
白骨剑在刹克司手中一阵的颤抖，是剑在哀鸣。
刹克司抬剑，又是一道剑光射出。
又有不少半兽人死于白骨剑下。
“不……不……不……”
在刹克司的感知中，原本白骨剑透露出的杀杀杀咆哮声，变成了凄惨一声声不不不的悔恨。
白骨剑在颤抖，一直弥漫在剑柄处的血色超凡之力逐渐退去。
超凡之力回归剑身，将剑尖染成了暗红色。
是血泪的颜色！
“就算是再来一次，你依旧不是我的对手！”
刹克司手持白骨剑，面对停下来的杀戮，笑看所有注视他的人。
然而，还不等刹克司说句话，眼前的场景开始变幻，刹克司就像是一个时空穿梭者，在无数画面中掠过。
当眼前的事物清晰时，出现在刹克司眼前的，是狐狸眼勾魂夺魄的奥黛丽。
“命数有变，半兽人的命运变得模糊不清，我看不到未来。”
这是刹克司听到的第一句话，是出自奥黛丽之口。
“大长老，半兽人一族，命途起起伏伏，偶尔占卜错误，在所难免。”
熟悉的狐族老妪，她一直跟在奥黛丽身旁。
“奥黛丽！”
刹克司张口，轻呼了一声。
不是刹克司想吸引奥黛丽的注意，而是刹克司发现，奥黛丽和狐族老妪好似看不到他。
刹克司在这二人眼中，好似不存在一样。
刹克司伸手，想接触奥黛丽的身躯。
然而，刹克司就捞了个空。
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刹克司不知道，是自己没有身体，还是眼前的奥黛丽和狐族老妪是虚无。
“在原来的卜卦结果中，半兽人剑圣涅砂会在这一战中一飞冲天，成为这片大陆数一数二的人物。”
“我不知道我错在哪里！”
奥黛丽非常疑惑，她看向战争发生的方向，眼中有不甘心。
接下来，奥黛丽在老妪的催促下，走下了望塔，逃离了半兽人的大本营。
望着奥黛丽远去的身影，刹克司陷入了沉思。
然而，还不等他多想，眼前的场景再次破碎，化为各种走马观花的画面。
这一次，刹克司在虚幻中停留了很久。
当他再次看见事物时，看到的，又是非常不真切的画面。
那是一个笼罩在黑暗中的世界，有两个蓝色的虚影在其中对抗着。
一开始，刹克司还不觉得如何。
但看着看着，从两个人影相互对抗的动作中，他感知到了一种熟悉。
“那是……我？”
“这是双王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