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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之后,我和卡罗特又一次穿行在警视厅的走廊之中,卡罗特手上拿着装满了信件的档案袋,脸上的表情很是凝重。

“关于之前的那个案件,法医部的负责人有些事要告诉你们,去一楼找她吧。”

向周围的警员问了好几次路之后,我们终于来到了法医部办公室的门口,卡罗特想要敲门,但当她把手放上去的时候却发现门根本就没关上。

“打扰了。”

踏上办公室的木制地板之后,我发现里面只有一名年轻女性在,她穿着一身白大褂,此时正趴在桌子上睡觉。

“这……”

卡罗特缓缓地走到她的面前,轻摇了几下她的肩膀。

“……”

没有反应,再摇几下。

“哈……”

女性总算是醒了,她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一脸迷茫地看向面前的卡罗特。

“你哪位啊?”

自我介绍了一番之后,对方似乎也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了,她站起身来,与我们一一握了手。

“我是杰西卡·洛佩斯,法医部门的负责人,之前失礼了,抱歉。”

杰西卡的黑眼圈比我还重,很难想象她在这次短暂的睡眠之前到底熬了几个夜。

“之前的那个案子,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哦,差点忘了……”

她在桌面上翻找了一阵之后,将一堆照片递给了卡罗特。

“那起案件的死者有几个,你还记得吗?”

“好像是九个吧。”

第一天下午的四人,第一天晚上的四人,再加上那名女警,数量没算错。

“其他事件经历者也是这么说的,但是我们的人接管现场的时候只找到了八具尸体。”

杰西卡递来的八张照片上分别记录了八个死者的相貌,他们无一例外都长着黑色的头发。

“那个女人呢?”

卡罗特突然向我问道。

“什么?”

“就是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个倒在地上的家伙啊,你忘了?”

我在记忆中搜寻着,最后将目标锁定在了死在304房间的那家伙身上,卡罗特将照片递给了我,我反复检查了一下,并没有找到与之匹配的脸。

“没有。”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很奇怪。”

在我和卡罗特交谈的时候,杰西卡又从文件堆里面抽出了一张死亡报告来。

“其他七名死者都死于锐器伤和毒药,但是这名女警员不一样,她虽然脖子上插着一把刀,但是尸检结果显示她死于心肌梗死,刀是在她死后才插进去的。”

“死亡时间能确定吗?”

杰西卡叹了口气。

“这就是目前为止最大的一个谜团,从血液沉积和尸体腐烂程度来看,这名女警员的死亡时间应该是三天前。”

此话一出,室内一片寂静。

“当真吗?”

过了许久,卡罗特才震惊地发问道。

“千真万确,当时结果刚出来的时候上头的人还不相信,最后我亲自去做了一次他们才勉强接受。”

“但,那家伙明明……”

“我知道,我昨天还看到这名女警从办公室门口路过,这可不像是死人会做出来的事情。”

“会不会是姐妹之类的?”

我向卡罗特提出了心中的设想。

“至少她的个人信息上并没有填双胞胎这个选项,她也没和任何人说过有姐妹。”

这样看来,剩下的选项也就只有一个了。

“能力者吗……”

原本我还以为旅店里面的能力者只有盗取天神遗指碎块的那名女杀手,现在看来,当时至少有三个能力者在场,而且他们似乎并不属于同一方势力,难以想象我和卡罗特到底是怎样从这场乱局之中顺利脱身的。

还有那场奇怪的梦,那个自称马库斯·约克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他的意图又是什么。

阴影中潜藏着太多的未知势力,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遭到攻击。

细致地了解了一下详情之后,我和卡罗特暂时告别了警署,由于出现了cicada留下的线索,她就将前往教堂交接的任务交给了我,自己则返回旅店开始解密。

“不知道怎么走就问问路人,我先回去了。”

“等等……”

没等我说完,卡罗特那娇小的背影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无奈,我只能一个人寻找教堂的地址,在经历了千难万险之后,总算是在下午一点之前赶到了位于近郊的圣彼得大教堂。

与之前在法兰克福见到的哥特式和维多利亚式建筑风格的教堂不同,圣彼得教堂遵循动态自由的巴洛克风格。

教堂里似乎正在唱诗,我对宗教方面的习俗并不怎么了解,所以也只能干等在外面。

过了一会,一名穿着黑色服饰的修女走到了我的身边,她礼貌地朝我打了个招呼。

“请问有什么事吗,先生?”

我将自己的假护照拿了出来,交到了修女手里,她的脸色明显发生了变化。

“请跟我来。”

她转身和自己的同伴交代了几句之后,带着我进入了教堂内部。

富丽堂皇的装饰和充满了穿插曲面的和椭圆形的壁画遍布整个教堂内部,给参观者带来了无与伦比的视觉震撼,而这也正是天主教教会的用意。

当然我可不是来欣赏美景的,穿过正在祷告的人群之后,修女带我来到了一个忏悔室门口。

“进去吧。”

虽然各个教堂之间的装修风格有所不同,但忏悔室的构造都惊人的相似,昏暗的空间内,我勉强能看到窗口对面坐着一个戴着黑色兜帽的人。

“是马修·尤利乌斯先生吗?”

出人意料的是,对方居然开口就叫出了我的名字。

“……”

“不必紧张,国籍和姓名在教会里并不重要。”

对面的人划亮火柴,点燃了一根蜡烛,将它放在了隔板边上,然后摘下了兜帽,借着火光,我看到了一张布满伤痕的脸。

“久仰大名,我是埃德加·戴维森,请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