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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快去叫支援!”

“说的倒简单。”

巡警的咒骂声飘进了我的耳朵,我环顾四周,发现身后不远处有一条小巷子,从这里进去的话应该能直接绕到他们侧面。

解开扣带,从枪套内掏出手枪,检查了一下备弹量,确认万无一失后,我迅速冲进了阴影之中。

巷子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厨余垃圾,难闻的恶臭扑面而来,我只能俯下身子掩住口鼻,在垃圾堆里穿行了一阵子之后,光明的出口终于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侧身空隙,那些攻击者们的注意力全都在卡罗特和巡警身上,全然不知更大的威胁正在朝他们接近。

我拔掉拉环,将手雷朝着人群的最中心丢去,离墙最近的几个攻击者注意到了我的存在,想要调转枪口射击,但一切都已经晚了。

嘣。

爆炸的冲击波将他们击飞,撕碎,失去了下半身的人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肠子拖了一地,运气好点的人只被炸断了一条腿,此刻正痛苦地哀嚎着。

见此情形,巡警们也跳出了掩体,将那些还具有战斗力的攻击者一一击毙,卡罗特也跟着他们走了出来。

“没事吧。”

她的肩膀上有一处擦伤,脸上也沾满了灰,我替她简单包扎了一下。

“小伤,赶紧先把货送进去吧。”

“知道了。”

将亚历山大给我们的信封交给惊魂未定的门卫之后,他打开了铁栅栏门,我和卡罗特按照嘱咐把包裹放进了二号柜第三排第四个保险箱里面,并设置好了密码。

“这样应该就没啥问题了吧。”

一部分大学生聚集在校门口,观望着路口处聚集的巡警和法医,我们挤出了看热闹的人群,趁乱脱离了现场。

“好好说明一下吧,那个包裹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卡罗特的双手猛然砸向柜台,她正在以咄咄逼人的态势向亚历山大发问。

“这个嘛……因为客人要求保密,所以我不能说。”

“算了,我们的票呢,还有身份。”

“已经准备好了。”

亚历山大拉开抽屉,将两张火车票和护照丢在了柜台上,我打开了护照,仔细阅读着上面虚构出来的个人信息。

约翰·康奈利,男,二十二岁,法兰克福人,照片那栏里面依旧是我自己的样貌。

“你的呢?”

“喏。”

我凑过头去看了一眼卡罗特的护照,发现她被变成了一个来自高加索的二十五岁女性,名字叫做欧若拉.伊万诺维奇.莉莉娅。

“这东西真的有效吗?”

“放心好了,我从来不卖假货。”

细看之下,这两个伪造的护照无论是封面的烫金标识还是内部纸张的选材都与正规的护照别无二致,除非特地系统性地调查,不然不可能看出问题。

“如果在德国遇到什么问题或者麻烦的话就打这个电话好了,只要是和情报有关的我都能提供帮助。”

亚历山大用单手艰难地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然后用钢笔写了一串数字上去。

“多谢,辛苦了。”

我接过了他递来的纸,将其对折再对折之后放进了口袋里。

“别这么说,都十几年的老伙计了,这点忙我肯定得帮。”

虽然不列颠尼亚的公民不被允许前往德国,但供外国人回家或者离国的列车还是照常开放的,就比如说亚历山大为我们搞到的这张票。

“总之先开始熟悉新名字吧,约翰,还是说叫康奈利会好一点?”

“还是用名吧,毕竟也是夫妇了,互相称姓的话有点奇怪,莉莉娅。”

虽然都是英文单词,但说起来却异常拗口,卡罗特·奥利维亚这个名字已经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海里,一时半会很难改过来,想必对她来说应该也一样。

“发车时间是明天下午四点啊,先回家做准备吧,康奈利。”

“别每句话后面都加名字啊!”

在此之后,我们花了许多时间来熟悉新的名字,并且作下约定,除非必要,否则最好不要用名字称呼对方。

“出行路上请务必注意安全。”

第二天下午,柳德米拉将我们送到了车站口,临行前还不忘嘱咐我们。

“放心好了,这边就交给你了,别忘了给我的盆栽浇水。”

“嗯,那就再见了。”

列车检票员仔细地核对了一下我们的身份信息和护照之后将我们放了进去,看来这个假身份完美地骗过了他。

“那个亚历山大·雷提斯,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和他做了几年同学和战友吗……”

我和亚历山大也已经认识十几年了,但关于他的家庭背景和身份一直都不怎么清楚,他的父母从来没有出现在公共场合中过,每次家长会都是他姐姐来参加的。

“到了,应该就是这里了。”

卡罗特停在了标有数字305的包厢面前,这里就是车票上提到的双人包间。

“嗯?”

我握住门把手,却发现滑动门似乎被什么人打开过,和门框之前还有一道细小的缝隙。

“是乘务员吗……”

我探出头去朝隔壁的车厢看了一眼,但并没有发现类似的存在。

“怎么了?”

“啊…没事。”

我推开了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两张面对面放置的单人床,白天时也可作为凳子使用,包厢中央依旧是一张矮桌,和我们前往法兰克福时乘坐的那辆列车布局几乎一模一样。

然而,有一个东西是那趟列车中没有的,那是一只昆虫,一只原本绝对不可能在这个季节里出现的昆虫,此刻它正躺在矮桌的正中央,六条腿在空中胡乱地划动着。

那是一只蝉,原本只属于炎炎夏日的生物此刻正出现在我的面前,它的翅膀被剪刀剪下,一根大头钉将其钉在了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