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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知韵一回头,是几个运送箱子进来的人,一看沉甸甸的箱子就知道,里面肯定不是粮食。

粮食没那么沉。

花知韵站在原地不出声,她披着隐形雨衣,别人看不到她。

那些人放下箱子,立马出去搬运下一批。

花知韵打开一看,果然是金银,还有不少珠宝。

另一个防空洞似的的仓库,放着不少冶炼出来的铁块,需要用的时候,打成兵器就行。

私藏铁块是大罪。

豫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秉着为民除害,劫富济贫的大义,花知韵清空了钱箱,箱子密封的,金银珠宝这些,全都收入空间,表面根看不出来里面空的。

至于铁块,兵器,皮甲,花知韵也稍微伪装一下,用了一个木头加工涂层后,一键替换,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是假的。

那些粮食也是,直接用一块板子,刷刷几下,搞了一个视觉错觉,让他们以为东西还在。

若是搬空人家库房这是暴露,结合被搬空的皇宫,很快就会推测出自己的行动轨迹,对她来说,不安全。

伪装一下也好,等豫王需要的时候来看,空了!

想想那画面,花知韵忍不住拍大腿。

为免被楚临漳发现外面的是假人,花知韵意念收了仓库,做好伪装后,剩下那些他们运进来的东西,来不及收。

只能忍痛割爱,给他们留点渣渣。

花知韵畅通无阻回到假人的位置,刚把家人收起来,就听见窸窸窣窣脚步声,她警惕低语:“谁?”

楚临漳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是我。”

花知韵换上一张笑脸,问:“打听的如何,那些人怎么回事,大晚上不睡觉,忙什么呢?不会是干坏事吧?”

“没什么,这儿不安全,我们尽快离开。”楚临漳多的不好说,下面名义上修建的是豫太妃的坟墓,实际上是豫王私藏粮草兵器的地方。

楚临漳一看就知道,豫王要造反。

里面囤了不少粮草,养活十万大军没问题。

没想到他有这野心。

谁说豫王一事无成,就知道吃喝玩,是个废物王爷,人家扮猪吃老虎厉害着呢!

豫王封地富庶,平原地带,土地肥沃,小麦,玉米,花生,水稻都能种植,如此好地方,也难怪他有了称帝的心思。

狗皇帝大概没想到豫王德野心吧?

楚临漳默默在心里记下这个地方,等有需要,借来用用,如此多的粮草,可不能放在这儿发潮生霉。

花知韵一脸信以为真,不再多问,跟着楚临漳走了。

挥一挥衣袖,搬空十分之九的物资。

剩下的那些,要不是时间不够,真想全部收了。

两人天亮之前回到营地,其他人还在睡觉,就是巡逻的官差和他们打了一个照面,瞧着面色潮红,发丝微乱,衣裳皱巴,身上还有草屑的两人,愣了一下。

内心无数个握草飞过。

最后压下那股子调戏的心情,冷漠的别开眼,假装没看见他们夫妻野战。

想想也是,大家都是人,夫妻之间,总有那么一两天把持不住的。

男才女貌又新婚燕尔,要不是被流放,人家还不知过着如何和美的小日子呢!

花知韵走在楚临漳身边,看着神色微妙的官差皱眉:“我怎么觉得,他看我们的眼神不对劲,他是不是知道什么?”

楚临漳瞥了眼,就看官差看他的眼神,那叫一个“都是男人我都懂,只要动静别那么大就行”的眼神。

楚临漳的脸,刷的一下爆红。

花知韵歪头:“你没事吧?”

楚临漳尴尬的摆摆手:“我去洗把脸,你早点休息。”

花知韵心想,幸好我空间有水,洗脸不够,怕是要洗个澡才行!

捧着溪水洗脸的楚临漳摸了摸发热的脸,想到花知韵看她的眼神,她似乎对自己越来越关心,她不会是......

嘴角控制不住上扬,楚临漳自欺欺人的摇摇头:“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她之前都不要我以身相许。”

他一个罪人,有什么资格接受她的喜欢?

她那么好,值得更好的。

比如说,把他自己变得够好,才不会委屈她。

想到今晚背着她,背后贴着的温软,不小心亲她额头的触感,楚临漳下意识抚了抚冰凉的唇,凤眸透着几分荡漾。

比溪水的波纹还荡漾那种。

上午赶路,陈大力瞥了眼一直没露面的花知韵,听巡逻的官差说了,昨晚两人避开人群,今早才回来,身上都是草屑,看样子有块草地被压平了。

至于为什么被压平,想想他们热血沸腾,等到了流放之地,一定找几个姐儿松快松快,这一路,可把他们憋坏了。

还不如 人家带着妻子流犯的人,憋不住悄悄钻小树林就行。

花知韵不知道那些人想象力那么丰富,她一觉睡到用午膳,吃的荞麦馒头,粗粮刺啦嗓子,她还有一碗小米粥。

别人都是半个馒头,一点野菜汤。

花知韵吃馒头,和小米粥,在家一份凉拌野菜,两个不大的水煮野鸡蛋,是在野鸡窝里找到的,是陈大力用来孝敬花知韵。

简单的对付两口,下午到了大河边,渡过去就是南边,算是走了五分之二的路程。

剩下的五分之三路程,更崎岖。

晚上在河边露营,陈大力去找安排的筏子,明天把他们运送过去。

河边上有来往的船只,不少水路船儿都从这儿经过。

到了河边,晚上吃了上红烧鲤鱼,从河打捞上来的,周晓意炖了鲤鱼,陈大力给他们送了一条巴掌大的鲤鱼,对花知韵和楚临漳说:“两位慢用。”

花知韵淡淡点头,等陈大力一走,一筷子夹走鱼腹部一块肉,肥美油脂,好吃!

楚临漳见她喜欢,把整个鱼腹夹给她:“喜欢吃多吃点,这儿的鲤鱼很出名,平时想吃还吃不上。”

“确实不错。”花知韵吃着香甜的鱼肉,周晓意炖的很好,没有那么重的鱼腥味。

就是鲤鱼刺有点多,吃的时候小心点。

流犯想吃,要掏钱。

楚临漳让人给楚临安他们送了一份,楚临安感激不尽,和楚五夫人,楚临清,以及出月子的婉姨娘一起吃完一条巴掌大的大鲤鱼。

楚家其他人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比如说,楚七爷。

瞧着自家姨娘吃香喝辣,他只能啃半个麦麸馒头,脸色顿时不好看。

楚临安见了,故意遮住楚七爷,免得他瞪婉姨娘,让人把鱼肉让给他吃。

不要脸,想抢产妇的食物。

夜深睡不着的花知韵,想着今晚的大鲤鱼,蠢蠢欲动,最后抹黑出去,走了一个大家看不到的地方,从空间拿了鱼网烤鱼,还放了钓竿,小铃铛叮叮叮代表有鱼儿上钩。

她放了好几根鱼缸,铃铛一响,起杆一看,鱼。

又是鱼。

全是鱼。

收获不少,钓鱼佬咧嘴笑。

就在她满载而归时,看着不远处鬼鬼祟祟,朝着流犯人聚集的地方逼近的那些黑影,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