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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间看着废墟,神色呆滞,终于反应过来宇智波宏为什么会在听到他说这二人会带着随行护卫到访千手时,会有那样的反应。

【这人真的是主和派吗?】扉间咽了下口水,默默和宇智波海明拉开距离,【怎么感觉比激进派还暴力呢?】

宇智波安若已经开始熟门熟路地道歉,并询问后续的赔偿该以什么方式体现才会合适一些,直到临近分别的时候也依旧在道歉。

而等几人返回宇智波,宇智波雅树忍不住拉过宇智波安若,压低声音,“我说,你和她的婚后生活真的没有冲突吗?她可打小就是族里数一数二的暴力女啊。”

“诶?海明很温柔啊?而且说话也柔声细语,平时也总是会突然就开始害羞……总而言之,只要不提到凌,海明一直是个很腼腆温和的人来着。”

宇智波安若露出个迷茫的表情,“话说,刚才在千手的时候雅树是想说什么?我很少见到海明会不问缘由就对凌以外的人直接动手的。”

“啊……没事,就是小时候的一些事吧。”宇智波雅树偏移目光,“海明她曾经因为——我艹!”

宇智波安若只看见眼前寒光一现,宇智波雅树不见了身影,而数枚苦无精准地扎入他方才站立的位置,自家妻子的声音也远远传来,“不想骨折就管好你的嘴然后滚!”

宇智波雅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而后对着宇智波安若拱了拱手,“壮士余生顺遂。”

然后宇智波安若就又看见几支千本从窗口飞出扎在了那已经没了人影的地方。

宇智波安若略显无奈地笑了笑,将苦无和千本一一收好,这才进了家门,把忍具放好后才走到宇智波海明的身边,“海明不用这么紧张的,我爱的是你,所以不论知道什么都不会改变……想不想听听我的过去?”

宇智波海明背过身子,眉宇间的暴躁减弱了些,“不用,你不是不想提吗?雅树他现在是因为心存死志所以什么都不顾忌,我只是给他一点提醒让他收敛一些罢了。”

“是吗?我家海明可真是个人美心善的人啊——可我现在想找个人倾诉怎么办呢?”宇智波安若从后面将人环住,“海明愿意听吗?”

宇智波海明面色就又红了起来,“……随你,这是我家,你非要说我能躲去哪里?”

“好啊,那我们晚上慢慢说。”

“……少和我花花!”

宇智波安若弯了弯眼睛,把下巴垫在宇智波海明肩上,低笑出声,“凌总说我是个和他不同,心思纯善的人……现在看来,我是个伪善的人啊。”

“什么?”宇智波海明这下是真的有些迷茫了,“你能有什么坏心思?”

“呵呵……没什么,只是想到海明你依旧没有放弃雅树,而我却为了即将到来的和平装作对他的处境不闻不见就不由有些惭愧。”

宇智波安若垂下眼眸,“海明,你说我该继续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还是该阻止他们,又或者在后面帮他们扫尾呢?我该怎么做,才是对的呢?如今诸多牵绊在身,我好像没办法继续理智地思考并加以干涉了。”

“……我不知道,我从来就不是什么果断的人,只是见到同伴一步步走向末路所以还想要挣扎一下罢了。”宇智波海明轻叹一声,“或许你该和那个人渣说说吧——他总是知道该做什么。”

“我以为你会反感我和凌有所来往?”

“呵呵……我已经不恨他了,讨厌他更多是出于一种习惯,”宇智波海明垂下头,“而且,那是个只要站在对面就能让人回忆起自身失败的家伙,你要是非喜欢自己给自己添堵,我也没办法。”

“诶?我觉得凌人还不错的说——虽然交友和恋爱这两方面确实有些让人难以苟同。”宇智波安若面色复杂地直起身,抬手摸摸下巴,片刻后叹了口气,“而且你既然说出要我去找凌商议……那看样子我和景信叔叔要狠狠忙一阵了。”

“你真的打算接手景信叔的工作吗?”宇智波海明正了正面色,眼中带着担忧,“那并不是个好的职位,就像现在这样,我们继续给孩子们当老师不好吗?”

“可是海明,这能让我更好的保护你。”宇智波安若转到宇智波海明正面,低头轻抵住她的额头,“我不是说了吗?我好像也有很多坏心思——但我既不喜欢战争,也同样讨厌流血,所以我只能虚伪地选择这个不会让争斗变得显眼,却同样冷酷的【战场】,来尽可能地得到足以保护你的力量。”

宇智波海明眼眸微抬,片刻后又重新垂下,轻轻回抱住宇智波安若,“嗯,我知道了,你也要保护好自己……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好吗?”

宇智波安若轻吻着妻子的发顶,唇角带着幸福至极的笑意,“好,我会的。”

……

带着惊骇送走了宇智波海明一行后,扉间回家盯了盯柱间的工作进度,确认了一下各类事项的进度,知会自家大哥一声自己有事要忙,有要紧事就去找影分身联系后,就留下影分身去族内医疗部翻阅了救治记录,那捏着笔杆的手握了又握,才在纸上缓缓记下几个名字,看着纸张沉默许久之后,才吹吹那早已干涸的墨痕,将名单收好。

他不会欺骗自己,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俱是受到胁迫从而心安理得,他再清楚不过自己内心知晓要进行活体实验的煎熬挣扎,还有那份发觉白绝与木遁细胞特性后不可示人的期望——所以他必须要抓住这次对面主动背锅的机会,不管对面的成败,他至少要让瓦间回归正常的生活。

【原来,我也只是个伪善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