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泺脸上满是疑惑,可他刚才一直都在睡觉啊。
这话把他给弄懵圈了,思忖片刻后继续问道:“我怎么教的,你细细说来。”
闻言夜汐歪着头想了想,“嗯……汐汐也说不清楚,好像您就是在梦中教我的,还夸我聪明呢!”
“梦中?”夜泺听着她的描述细细琢磨片刻后,又道:“你以前使出的第一招,也是‘我’教你的?”
“嗯!”
夜泺听着女儿笃定的话,脑中竟是一团浆糊,低喃道:“怎么听着像是在意识海内,难道是前世封印的什么传承功法?”
但是回头一想,他又给否定了,前世那般情况下,他已经是个将死之人,哪来的能力留下什么传承啊。
想起前世的诸多事情,夜泺心中也存在着不少疑惑,简单叮嘱夜汐待在洞府内,就朝着宗脉内的小秘境赶去了。
途中经过岩石处,看着前世逐月仙君刻下的话,不禁有些失笑起来,“宝物赠与有缘人……没想到自己兜兜转转的,竟然又回来了?”
他摸了摸下巴朝前走着,有些感叹起来,“这么说的话……我算不算桃源谷的开派祖师之一啊?”
正想着他进入了小秘境内,谁知道却撞见拂云坐在树床上,俯首吻着云翎的情景,“咦~羞羞啊!”
突然进入的夜泺,把拂云惊得够呛差点摔了下去,看着他戏谑的眼神,面颊不禁升起了红潮,“你你你怎么来了?!”
夜泺嘴角噙着笑意,叹道:“自然是来看看老朋友啊。”
闻言拂云一怔,“你想起前世的事情了?”
“没想起来,但是知道一些事情。”
夜泺伸手摸了下云翎的面颊,他记得当年殒命的时候,云翎还是一副好好的模样,怎么会重伤至此。
所以当年他死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年之事……你真的不知晓?”
拂云摇摇头,“我只是一个树灵,根本不能离开宗门,哪里会知道当年发生何事啊……”
夜泺道:“既然如此的话,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
“这石门的法阵,似乎是通过我的血液打开的,你似乎还知道我血液的具体作用,可我前世身为逐月仙君之时,可不是天灵之体啊,你究竟是如何得知的?”
闻言拂云陷入回忆,“其实……具体的我也不知,只是我在耗尽灵气意识模糊之际,有一个亘古的声音传来,简单告知了我一切……而后封闭了外面的石门。”
“好吧……”夜泺叹息,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
看着沉睡的云翎,夜泺心中知晓想弄清当年之事,估计也只能等他醒来才行了。
“他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
“还不错,只是想要苏醒过来,怕是没这么容易……”
夜泺见他的脸上露出哀色,上前安慰了起来柔声道:“你放心吧,咱们一定能把他唤醒的。”
“嗯!”
夜泺将取好的血液,还有弄来的一些灵液交给拂云,没一会儿后就离开了。
拂云轻轻趴在云翎的怀中,眸中蓄满了泪水哽咽道:“主人,你快醒来吧,我好想你……”
就在他低泣诉说着思念时,丝毫没有留意到,云翎的指尖微微勾动了下。
……
上界,龙尊宫内。
议事厅内气氛显得有些压抑,濯渊与君熠正坐主位之上,下方坐着龙族内的一些长老们。
只见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猛地一拍身侧的桌面,“没想到炼魂殿那帮龟孙子,居然敢公然站队麒麟谷对咱们出手了,他们这是胆大包天了?!”
“对啊,说来也有些奇怪,历来藏头露尾的炼魂殿,怎么突然有所行动了?”
“该不是二宫主灭了万罪城的缘故,他们恼羞成怒想报复吧?”
濯渊漆黑的瞳眸微眯,道:“没这么简单,速速让人查清情况,他们这般动作应该是有些底气的。”
“大宫主,您的意思是说,炼魂殿还有背后的势力撑腰?”
“十之八九。”
“啊?这……”
君熠倚在椅背上摩挲着扳指,看着族人露出担忧之色,嗤笑一声:“不管是哪方势力,但凡是藏头露尾做起幕后之人,显然都是有所顾忌的,诸位不必太过担忧,这些时日做好防范即可。”
“是,二宫主。”
濯渊放下手中的茶盏,“好了,诸位这些时日杀敌辛苦,都各自回去休息吧。”
“是。”
等偌大的宫殿众人退去,君熠撑着手揉着泛疼的额头,不停地嘶嘶抽气起来。
濯渊漆黑的瞳眸露出关切,“你这些时日愈发狂躁了,不是说身上的毛病治好些了么?”
“我没事……”
君熠睁开疲倦的眼眸,眼中布满了红色的血丝,这段时日以来,虽然在战场上得到了一些发泄,可是仍不能平复那嗜杀的冲动。
“大哥,我先回寝殿了。”
“嗯,去吧。”
濯渊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漆黑的眸中满是疑惑,“不是说只要找到‘那人’,主身与次身就会一同觉醒的吗?怎么看着他的模样,完全没有觉醒的迹象啊……”
“大宫主,莫不是二宫主找错了人?”一位黑衣老者上前躬身道。
“应该不会。”
“要不然……我去将那位夜泺公子带来上界,让隐世族老们看看?”
濯渊眼眸微动犹豫道:“晚些吧,现在的局势也分不开身,等霜峤将下界的传送阵修好了,本座亲自下界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