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进了王府,府里的下人这两天都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莫名的觉得,现在他们家主子有了人情味了。
不像以前,每次回王府,他们家主子的脸哦,那就跟他们所有人都欠了他们主子千二八两的。
白玥歌回了房间,倒了一杯水,猛的给她自己灌下,从王府跑去李村,再从李村回王府,她愣是一口茶没喝,现在看见水,那是真渴了。
要是不喝水,估计她和狗男人说话都说不利索。
墨北宸是跟着白玥歌一起回的房间,他进房间的时候,已经轻轻的把门关了。
这会从白玥歌的身后,双手直接环抱住她的腰,将脸埋在他家歌儿的脖颈间。
因为他母妃的事情,他现在的心情可以说是很沮丧了,以至于他就想从他家歌儿的身上汲取温暖。
至于歌儿要找他做什么,他抱着她,也不影响她说话不是。
“乖,让我抱一会。
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接和我说,我让司寒去帮你。”
左右墨北宸也知道他家歌儿找他是做什么事情,不过就是李村有一个婆婆失踪了。
这点事司寒如果都办不好,也不配跟在他身边做他的侍卫了。
(“阿秋!”此时正在外面疯狂找人的司寒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心想莫不是有人想他了!)
白玥歌不明白,青天白日的,狗男人为什么会突然抱着她。
但是她好像能从狗男人说话的口气中,感觉狗男人好像很累,还有着浓浓的不安全感!
这样的男人,是她从认识他以后,就一直没有过的。
狗男人今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是他外面的公事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他好像是金麟卫指挥使,难不成是哪里出现了什么大案子,让狗男人很担忧?
还是说有什么地方要打仗了,狗男人因为担心万千百姓,故而惆怅不已?
或者说,该不会是因为昨日他们成亲的事情,她得罪了不少人,今日有人在朝堂上弹劾他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白玥歌都对此时的狗男人有点莫名的心疼。
一直以来,他在她的面前就感觉是那种无所不能的,现在她却觉得,是个人都会有脆弱的一面,他也不例外。
白玥歌没有挣扎了,她任由着男人抱着她,她嘴不甜,没有那么多哄人的言辞,如果狗男人觉得抱着她,就能够让他心情舒畅点,那她不介意让他一直抱着她。
怎么着也是她拜过堂的夫君,她做不到贤妻良母,但偶尔的小意温柔她还是可以的。
她将她的手搭在男人放在她腰间宽大的手背上,想了想,还是问问他怎么了?
“墨北宸,你怎么了?是办差不顺利吗?”
“没有,就是想你了,想抱抱你。
还是说说你的事吧!”
关于他家歌儿的问题,墨北宸能怎么回答,他总不能说她未来的婆婆要她的命吧!
想了想,他还是将话题引到了他家歌儿的身上。
狗男人不愿意说,白玥歌也不做那个讨人嫌的,也就没再问了,可能两人之间并没有到那种无话可说的地步吧!
就像她心里一直怀疑她是凤家女,可却从来没有问过墨北宸关于凤家的事情。
不过眼下,她有事求男人帮忙,这件事怕是要和他坦白了。
“墨北宸,你还记得我上次去李村的事情吗?
我遇见一个婆婆,就是蓁蓁丢失的那段时间待的人家。
她让我离开京都,越远越好,还让我永远不要再来京都!
她说我和京都的一个凤姓人家有关系,好像是说那家人是犯了大罪,全族的人都死了,她说我是个逃犯!
北宸,这话我原本是不相信的,我从小就在武沧城长大,京都的人我谁也不认识,我想肯定是那个老婆婆骗我的。
可今日,那婆婆失踪了,我就觉得她的失踪是不是和我有关系呢!
北宸,你觉得婆婆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白玥歌和墨北宸说话的时候,也差不多是挑挑捡捡的说。
她现在还做不到全身心的相信他。
凤家的人,就像她说的那样,都是逃犯。
如果李婆婆真是凤家逃脱的那位老祖宗了,她都已经隐姓埋名那么多年了,对皇家也没什么影响,为什么就不能让她安安稳稳的过完剩下的日子嘛!
而她之所以这般和她身后的男人说话,主要就是想看看,他对她的事情了解多少?
还是说她的身份,男人是知道的!
果然,在她说话的时候,白玥歌分明是感觉到,她腰间的那双手紧了紧,狗男人贴着他的胸膛好像跳的更快了。
如果他真的对她一无所知的话,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原以为……
原以为男人沉默不语,不会回答她的话。
却不想,他身后的男人直接将她掰正了身子,和他面对面而站。
他轻弯了腰,目光平视着她,他就这么看着她,一直看,一直看,眼底像是有千言万语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
末了,他只是温柔的用手掌轻抚了她的脸颊。
“歌儿别瞎想,你是本王的王妃,怎么可能是逃犯。
这件事你别管了,本王让司寒去办!”
这时的他,像是说了,却也什么都没说,随后他直接从他们的房间离开了。
…………
“老夫人怎么样了?你们都是废物吗?连一个人都看不好,本老爷养着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还不如一个个都发卖了干净!”
京郊,一处四进的宅院里,一个中年男人的面前跪着四个比他的年纪还要大的男人。
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这四个男人是院子的主人从外面花钱买回来的大夫,平时就让他们治一些特殊的病人,就像床上的老人,他不敢请京都里的其它大夫来瞧,只能让府里养着几个大夫给她看。
可……
庸医,他花钱养的几人就是庸医,连个病都治不好,有什么用。
他好不容易找到老夫人,这会看着她躺在床上却治不好,他能不发火嘛!
“泗安啊!别对他们发火了。
咳咳咳……老婆子我这就是命,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我呀……咳咳咳……也活够了。
十五年了,没想到……咳咳咳……没想到当年的那孩子居然活了下来,咳咳咳……老天也算是待我凤家不薄啊!
我现在哪怕是死了,也终于有颜面去面对列祖列宗了。
哎,我现在啊……就是我这心里啊……有点放不下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