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真的是被骗了啊,还被骗得如此彻彻底底,深信不疑,她真的怀疑,要是墨北宸不来,等会她真的会上赶着给他们送钱,因为她就是喜欢烂好心啊!
以前在医院的时候她就喜欢组织募捐活动,更别提她现在还有屈老爷子在天下第一楼给她存的嫁妆。
但她总觉得又有什么地方是不对劲的,她是医生啊,刚刚给李婆婆把脉的时候,李婆婆的身体的确快要不行了啊!
如果李婆婆是装的,怎么可能那么以假乱真呢!
还有李婆婆的话,如果她的病是装的,那她刚才说的那些话呢?难不成也是假的吗?可是对她而言明明就很真啊!
李婆婆身上给她的亲切感,已经将她代入了她就是凤家的遗孤身上啊!
“蓁蓁妹妹,他说的都是真的?”
白玥歌可能是真的很喜欢面前的小女孩吧,在知道她刚刚说的做的那些事都是骗她的时候,她心里多少是有点不愿意相信的。
所以,她就想听听她亲口回答。
如果她说不是,她也许会相信她呢!
“我……小哥哥我……”
墨蓁蓁很想说不是,最起码今日不是,她可以拿任何人的生命当做她骗钱的借口,但是却不会拿李婆婆开玩笑。
可她又没办法否认,刚刚三堂兄说的都是事实。
她就是一个骗子,和小胖他们专门做坑蒙拐骗的事情,如果不是今日小哥哥帮她救李婆婆,可能她真的会把小哥哥骗的身无分文。
小女孩犹豫的模样,白玥歌还能说什么,看来墨北宸说的话都是真的。
“好,我知道了。
蓁蓁妹妹,今日我们也算是相识了一场,这样的事情我劝你以后还是不要做了,我知道你的身份可能让你无所顾虑惯了,但是你也不能保证以后会不会有人让你翻了跟头。
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李村许多的人都受了伤,就连屋子都像是被人砸过了,你如果为了他们好,这样的事情就不要做了!
还有李婆婆,她的确病了,你让人多注意李婆婆的身体,药材我会让我身边的人抓好送来。”
可能白玥歌就是个软心肠的人吧!
说她多管闲事也好,说她同情心泛滥心肠软也好,她走之前还是想劝劝蓁蓁妹妹,偷鸡耍滑的事情做多了,总会得到报应。
就算报应殃及不到她,那她有没有考虑过整个李村的人。
小孩子也许只考虑到,想用她的方式解决李村人的温饱问题,却没有考虑到李村会不会因为她的行为受到伤害。
她不明白为什么小女孩的家人会纵容她做这些事情,但是既然她和她结拜了,就为了这份结拜之情,她做不到看着她在这条罪恶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白玥歌说完那些话以后,就被墨北宸带走了,墨蓁蓁站在门口,盯着白玥歌的背影看了很久很久。
她从来没有遇到心肠如此好的小哥哥,明明她骗了他,他却还在为她着想。
好,她决定了,既然小哥哥不让她做这种坑蒙拐骗的事情了,那她就不做了。
不过,嘿嘿……
…………
“歌儿,以后离蓁蓁远点!”
马车里,墨北宸抱着白玥歌,他不知道怎么跟她说墨蓁蓁的事情,但是还是将下巴抵在白玥歌的额头上,有点生气的对她叮嘱道。
“为什么?她不是你的堂妹嘛,我看她挺可爱的,就是有点胡闹罢了,多教教会好的。”
白玥歌不明白墨北宸为什么对他那个堂妹一副不喜的样子,虽然她刚才对那个小女孩也有点失望,但是她也没想过和小女孩老死不相往来啊!
那是墨北宸的堂妹,等她嫁给墨北宸以后,和他相关的人,她总是要接触的不是嘛!
“本王没说她不好,只是她的事情有些复杂,本王不想你沾惹,会给你带来危险。”
关于墨蓁蓁的事情,墨北宸似乎并不想多说。
“好,我知道了,听你了。”
白玥歌又不是傻子,自然是看出来了,既然如此,那她就不接触,现在对她而言,墨北宸就是她在上京城唯一认识的人,听他的准没错,就点头答应了。
不过,白玥歌刚点头相信了男人。
但想到刚才那个老人对她说的话,白玥歌的脸又是一脸的愁容。
思索再三,白玥歌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直接伸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猪头,我问你一件事情,你能告诉我吗?你知道十五年前有一家姓凤的出了什么事吗?刚才有人和我说我跟凤家的一个叫什么爵的人长得很像,还说我是那什么爵的孩子呢!你说那会不会是我爹啊,我娘说我爹就死在上京城!”
有事就得问,白玥歌不知道能不能从男人的口中得到答案,但是如果她把这件事情一直压在心里,迟早她会和墨北宸产生隔阂。
而且她也想看看,眼前的男人对凤家的事情知道多少?或者他是不是也是因为知道她的身世,所以才会娶了她。
太可疑了,越想越觉得她来上京城的事情,并不偶然。
按照太婆婆说的话,屈老爷子那就是明知她的身世,还让她来了上京城。
明知道墨北宸有可能是她的仇人之子,可却从她八九岁的时候就想着让她和墨北宸在一起。
就当她在现代的时候,疑神疑鬼的电视看多了吧,她现在越发的感觉她和墨北宸在一起,就像是一场阴谋,至于这场阴谋到底存在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可白玥歌没想到,就因为她这么随便的问题,让墨北宸一时之间方寸大乱了。
男人抓着白玥歌的肩膀,情绪激动的问道:
“谁?谁和你说的?他在哪?”
这样的情绪,白玥歌想替男人开脱,说他什么都不知道那是不可能了。
她能感觉的出,墨北宸不仅知道凤家的事情,而且还是牵涉甚深啊!
不然他不可能会有如此过激的反应。
此时的白玥歌心底有点凉,她吃疼的皱着眉,想让男人的手松开。
“猪头,你弄疼我了!你先把手松开。”
她不知道当年的凤家究竟是不是大逆不道了,但她如果真的是凤家的遗孤,那她的身上就背负着血债,而且要是被高座上的那位知道她的身世,她怕就是一个随时可能被处死的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