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舍不得那菜园子吗?这会怎么就想出冷宫了。”
“人哪会一成不变啊,况且菜园子又不会消失。”
“朕到时让人给清了。”
“别啊!皇上,浪费粮食可耻。”
“那就吃完再清。”
“这还差不多,那我是不是就能搬出冷宫了?皇上。”林兮兮站了起身,走到君墨渊的身后,讨好地帮他捏捏龙肩。
君墨渊转头,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但没有推开她:“明日把比赛赢了,什么都好说。”
“哎,趁火打劫不太好吧。”林兮兮一听,故意用力捏着君墨渊的肩膀,但对方纹丝不动,不以为然,反而她的手累到不行……
男人不紧不慢道:“先前的顶多能将功抵罪,明日赢了,朕会让你有个好住所。”
她迟疑了,凑近了对方一点,问:“有多好?”
君墨渊的耳边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身体有些紧绷,他用咳嗽掩饰不自在的反应,把林兮兮给推开,板着脸,沉声道:“说话就说话,别靠朕这么近。”
莫名其妙被嫌弃的林兮兮鼓了鼓腮帮子,站回了她刚刚研磨的位置,一脸懵逼地看着君墨渊。
话说,她刚刚有靠很近吗?
他是不是以为她想占他便宜啊?
真是的!
善变的男人,真难伺候。
她淡淡地喔了一声,没再问刚才的问题,而是打道回冷宫:“皇上还有别的事吗?”
“没事。”
“那我先走,明天见。”说完也不等对方回应,就径直地往殿外走去,没有半点的迟疑。
君墨渊眉心几不可见地皱了皱,薄唇微张,本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看见林兮兮走远,什么都没说。
这时,魏忠走了进来。
“皇上,林美人生气了吗?奴才叫她怎么都不理睬。”
君墨渊冷眼望去:“关你什么事。”
“……”得,他又多嘴了。
“进来做什么?”
“天色不早了,奴才想问皇上,要不要用膳了?”
君墨渊扫了一眼旁边的凉糕,淡淡道:“把朕的晚膳送去冷宫。”
“皇上是要去冷宫用膳吗?”
“朕不吃。”
“那……”不吃怎么行啊?
魏忠嘴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给打断了。
“出去,别来烦朕!”
“喏!”
魏忠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心想,林美人这次把皇上气得够呛啊!
林兮兮:瞎说什么呢?是他气我,不是我气他!
夜里。
忙碌完的君墨渊走出御书房,魏忠紧跟在他的后面,小声问道:“皇上,今晚要翻绿头牌吗?”
君墨渊没有回头,幽幽道:“朕翻了,是你来上吗?”
扑通!一声。
魏忠吓得麻溜,没有一丝的犹豫,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皇上,您这说的什么话,这不是在折杀奴才嘛,给个天奴才做胆,奴才也不敢对娘娘们有非分之想啊!”
“起来,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君墨渊停下脚步,回头,真真嫌弃地看了魏忠一眼。
魏忠慢吞吞地爬起身,可怜巴巴:“奴才害怕……”
他扯了扯嘴角,转过身,背着手,不咸不淡道:“害怕,以后就别自作聪明。”
“奴才知错!”
“今日又收了谁的银子?”
魏忠弱弱道:“回皇上,是苏夫人。”
君墨渊一时半会儿想不起这人是哪个府上的:“苏夫人?”
“回皇上,是户部尚书苏大人的二女儿。”
男人淡淡地嗯了一声:“没印象。”
“苏夫人进宫那天见过一次后,皇上后面就没见过了。”魏忠想,反正在他的印象中,皇上只去过四妃的宫中,别的一次都没去过,除非皇上是背着他去的。
“她给你送了几回银子?”
闻言,魏忠露出尴尬的表情,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皇上的问题,为什么每次都这么让人害怕呢。
“太多算不过来,还是太少让你吃不饱啊?”
“太多……”
“说清楚。”
男人脸色一冷,魏忠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只好硬着头皮,全盘托出。
“几,几乎每日都送……”
“多少?”
“什么?”
“朕问你一次给多少!”
魏忠如实交代:“二两银子。”
闻言,君墨渊眸光微沉,若有所思。
他问:“朕记得苏家三代从政,无人从商,苏夫人的年例也才二百两,她去哪拿的银子天天送你?”
经男人这么一说,魏忠才想到问题的严重性。
“奴才之前就没往这边想。”
君墨渊望着他,眸子似笑非笑:“对,有银子收就行。”
魏忠不敢直视男人的眼神,认错态度很诚恳:“奴才以后再也不敢了……”
“有什么不敢的,以后继续收着,朕没有任何意见。”
“真的可以吗?”
“魏忠,你这是在怀疑朕的话吗?”
魏忠一听,喜出望外:“奴才不敢,多谢皇上!”皇上还是通情达理的,他多害怕,这几年赚的白花花的银子都要充公了,吓死他了……
男人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笑容:“客气,收到多少,记得上缴给朕就行了。”
魏忠这个人,他是了解的。
除了贪财,别的没什么毛病,也不敢在背后有什么动作。
这样也好,国库也能省点银子。
魏忠愣在了原地,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的。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赤影。”
“属下在。”赤影从暗处走出来。
“送魏忠回去。”
“属下遵命,”赤影面向魏忠,公事公办:“魏公公,我们走吧。”
很明显,君墨渊是让赤影去“抄家”。
一路上,赤影一直憋着笑,肩膀抖着抖着。
魏忠没好气地骂道:“想笑就笑,小心憋出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