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弟,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是我们隔壁轧钢厂维修工韩建军同志吧!”
把面前一大碗卤煮火烧全部干掉的崔大可,又点头哈腰的去服务员那里要了一些开水放到碗里,小心的晃了下。
才一边小口的喝着带着油汤的水,一边试探性的对韩建军开口。
“是呀,老哥,我就是韩建军!你是?”正在埋头苦吃的韩建军惊讶开口,这个陌生人怎么会知道我的呢?而且看他长相真的似乎有点熟悉。
崔大可笑笑“我是机修厂的厨师崔大可。
你上班的第一天,我正好给你们厂里送物资,还听到李副厂长给你们的车间主任介绍过你的英雄事迹。”
韩建军惊讶点头,忍住频频观察崔大可的欲望“崔大厨好。”
“哈哈,哪里算得上是大厨,不过运气好而已。小老弟,要是运气,哥哥可比不上你!实不相瞒,哥哥也和你一样,还兼采购的工作。”
崔大可尴尬一笑,又小心试探起来
韩建军夹住猪肝的,筷子微微停顿了下,随后精准的把猪肝儿放进口中,闭着眼细细品尝起来
“崔大哥,你消息好灵通啊,我这儿还在养病阶段呢!还没上班,厂里也没给我任命啊!”
崔大可“哈哈,你这绝对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哥哥只想跟你说,要是缺什么了,你可以找哥哥。咱们门路共享,你看怎样?”
韩建军这才放下筷子,正视崔大可的眼睛,嘴角微微弯了弯“合作愉快!”
“大可,你稀罕的那个娘们和南易领证了!”
正在这时一看着年龄不大的黑炭头,急匆匆的跑到崔大可跟前喊着。
“啥玩意儿?你说丁医生嫁给南易了?这怎么可能就他俩这成分?”崔大可惊讶了下,随即平和的笑了下
“结婚就结婚呗,小杨,你这样不知情的还以为我这干啥了呢!走,跟我去供销社买些糖块,咱们去恭喜南师傅和丁医生大喜。”
韩建军见状忍住心里惊涛骇浪的,以后要小心崔大可了,明明又惊又气,却能够迅速的管理表情。
并且,就这丁秋楠抽什么风,怎么就嫁给南易了?这和原着不符啊!总不会是跟我有关系吧?
立刻站起身来的崔大可,都已经迈出一步了,却还是立刻转身
“老弟,我先失陪了,咱们有空聊啊!下回我请你吃驴肉火烧。”
韩建军“好勒,那我就等着崔哥请客喽。”
…………
“韩建军,我咋觉得你小子像是干坏事儿了似的。”
韩建军有完全的理由相信,自己被娄小娥这娘们儿给盯梢了
不然怎么崔大可刚走出门口,娄小娥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来还直接就坐在自己面前。
“娄姐,瞧你瘦的,我请你吃卤煮火烧。”
韩建军压住心底的惊讶,却立刻站起,准备去服务员那里给娄晓娥买卤煮火烧。
“你甭费事了,我可不爱吃这玩意儿,你跟我走。房!”
娄小娥表情玩味的站起身,连个眼神都没给韩建军就往外走
韩建军……
看着眼前剩了多半碗的卤煮火烧,立刻从随身的包里拿出铝制饭盒把卤煮火烧放里盖好。骑上自行车去追娄晓娥。
只是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我会把证明放在身上呢,有读心术吗?
俩人累得要死的 ,足足用了半个小时才到了城那边儿的房管所。
就像那首歌唱的那样,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就是,你也在五环,我也在五环。
脸庞消瘦,戴着厚酒瓶底,用两根黑线代替眼镜腿儿的,办事员,用那种看特务的眼神看着娄晓娥跟韩建军。
“你们是什么关系?纯赠送?”打死他都不相信,虽然只是个只有三间房的鬼屋。
“王干事,韩建军同志曾经救过我母亲的命,我是奉命给他过户房子,劳烦你办房屋手续。”
娄晓娥轻车熟路的,给王干事塞了一包二斤的红糖
“有证明吗?”王干事胳膊微微一滑了,这包红糖就掉到他腿上
娄晓娥马上把所有证明,以及房契从挎包拿出来。
借口上厕所回来了韩建军也立刻把自己所有的证明拿出来。
这还要感谢之前老爹给自个过户那间房子。感谢自己把这重要的证明都放在了那边。
王干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娄晓娥实在给的太多,他也只能闭嘴。只是眼神的余光,看着韩建军多少带点同情。
动作快速且熟练的翻找档案抄写过户手续。半个小时后,手续完全办妥。
韩建军顶着办事员那隐晦中带着同情,嫉妒的眼神,终于走出房管所的大门。
又在N遍检查了下手中崭新的写着自己名字的房契,才确定自己在四九城也有了独门独院的房子,还是白嫖美人得来的
“这是钥匙,左边卧室,第三层地砖,你瞧瞧里面有些东西。
要么毁了,要么藏好,别给我惹麻烦。我这有事儿,先走了。这地儿你要喜欢也可以去住,但对房子有历史遗留问题给你过户是不能了。”
娄小娥瞧见旁边没人,迅速的把两把钥匙,和一张纸塞进韩建军手中,微微的嘱咐了下,就准备走。
韩建军眨眨眼,“娄姐,我给你准备了礼物,随时等你来我家拿。”
“德行!还送我礼物?”迅速钻进一辆黑色汽车娄晓娥表面不在意,内心美滋滋。
感谢原主这个胡同串子对四九城道路的熟悉性,他骑着自行车左拐右拐找到了房契的地址。
狗尾巴胡同,13号。现在是上班的点儿,胡同没几个人,只有上岁数的大爷大妈顶着寒风拎着菜往家走时,对于站在鬼屋前拿着钥匙比划的他,隐晦的抛下几句同情的眼神。
韩建军也觉得房子确实挺诡异的,因为这实在不像娄半城的产业。
反而像个破落小户的,大门破破旧旧有很多裂缝,似乎一提就会散架似的,却和院墙一样,高有两米。
但他试了一下,无论从哪个裂缝或者说两个大门的中间,都完全看不到这房子里面是什么样的
随后才艰难的用特制的铜钥匙捅了好几下,带满了铜锈的大锁。
吱呀一声,随即无数尘土对着他的面门扑来。
“咳咳咳”
还好他提前有准备用帆布包挡住脸,却还多少有点中招,迅速进门后把门插好。
又神经质的从门缝往外看去,嗯,很好,这门虽然看着很破旧,就像是朽木做的,但却非常严实。
而再细心感受的触感之下,他发现这木头其实极硬,嗯,不得不佩服娄家的智慧了。
这院子看着不大,也就200多平的样子,路是用鹅卵石铺成的,左右两边各有三间,看着矮小破旧的厢房。
最主要的是当中还有一口井,难得的是,不是那种用瑶的,而是压水井。
原本以为这房是年久失修的,可他打开正房的门,一看却发现这里净极了。
虽然桌椅板凳都掉了漆,看着像是普通柳木的,可他走过去抬了下,却发现自个险些搬不动。
尤其通往左边这儿。还有一个似乎用了很久的灶台上面的大铁锅连同锅盖却干净的很。
他想到娄小娥说的,走进左门,这门里除了一个大大的火炕跟一个简谱的炕柜之外。就是乱七八糟的瓶瓶罐罐,有的还十分巨大。
他深吸一口,按照娄小娥所说,敲开那个砖头时,听到吱呀一声。
一楼梯显现出来,他小心的用手电照亮走进去。
哦豁,娄晓娥这是想干啥?想坑我吗?
这里面没别的,都是密密麻麻的瓶瓶罐罐。
个头很大,有些看着还很笨重,有些都有些磕破了,应该都算是古玩。
而这里的任何一样,只要他抱出去,可能就会引起人的注意。
好在这个密室够紧密,他此时却像得到了指引一般,在这密室前后左右以及下方都细心的敲打了一遍。
果然,在一巨大破败的花瓶下,他又听到了不同的声音。
他感觉下面又是空的,随即他一不做二不休,按照之前密室的打开办法。一打开……
他忍不住的抽了口凉气……
随即巨大的惊喜向他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