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黎想起自己还有不少隐匿符,能够隐藏气息,她不知道这符用上之后,对于这些巨人花管不管。
但她还是拿了一张隐匿符出来,贴在身上,瞬间,她身上的气息就消失不见。
刚刚花海边缘那些感受到她气息,躁动不已的巨人花像是突然失去了猎物一般,疑惑的扭了扭身躯,找寻着消失的猎物。
好一会,都没有察觉到那猎物的气息,它们才平静下去,整片花海又恢复了宁静。
云清黎看见这一幕,便明白这隐匿符对这些巨人花有用,这样看来,现在她就可以进入那片花海中,不用斩杀几株巨人花就退出来了。
这么想着,云清黎心中也松了口气,她握紧手中的木剑,不再耽搁时间,冲进那片花海。
果然,这次有了隐匿符的帮助,哪怕她已经站在那些巨人花的根茎前了,那些花都没有攻击它,像是根本没有察觉到她这个入侵者一般,还在随着微风摇曳。
见此,云清黎放下心来,将手中早已注入灵力的木剑砍向那些根茎,她速度很快,一下又一下,不过片刻,面前这几十株巨人花便被她砍断了根茎。
再用灵力把那些花朵脑袋扔进森林里,这些做完之后,她身影一转换了个方向继续斩断那些巨人花。
这次她有隐匿符的帮助,一共销毁了几百只巨人花,才停下来退回到森林里。
而这次云清黎退出来的原因,则是因为她手中的木剑虽然可以克制毒素,可是在她斩了那么多巨人花之后,这剑就被浸染了。
现在她握着的这把木剑,除了剑柄还是树木的颜色,整个剑身都成了漆黑色,还有毒素烟丝在上面漂浮流动,像是活的一般。
云清黎看着这一幕,不自觉的把手中的剑扔了出去,落在远处的地上。
很快,那木剑被毒素浸染的地方发生了变化,从木剑的剑尖开始,那毒素渐渐消失,木剑的颜色从漆黑色变成玉白色。
看着像是这木剑又能用的样子,但是她很清楚,那木剑是废了,要不了一会就会变成木屑了。
果然,不过一刻钟的时间,木剑上面的毒素就全部消失了,那木剑在毒素消失之后便散了架,成了一堆剑形状的木屑,堆在地上。
云清黎看着那把木剑变成那堆木屑,没什么太大反应,不过顿了一会儿,就抛在脑后,去寻找新的树木制剑了。
等新的木剑制作好之后,她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贴的那张隐匿符,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失效,于是她又冲进了那片花海中厮杀那些巨人花。
不得不说,有了隐匿符之后,她就像是鱼入大海,畅通无阻,那些巨人花在她没出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一般都是在她斩断数十株花之后,才反应过来,张牙舞爪的想要抓住她这个罪魁祸首。
可是因为有隐匿符的存在,遮掩了她的气息,而且云清黎不在一个地方一直久待,她基本销毁几十株就换个地方,让那些愤怒的巨人花根本就捉不到她的踪影。
就这样,她的木剑坏了就制作新的,隐匿符失效了就重新贴一张,打完一个地方又换一个地方。
一日之后,云清黎满头大汗的跪坐在森林边缘处,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服帖在她头皮上。
身上的衣物也已经脏的不能再看,此刻她的丹田内灵力不足一成,但是放眼朝那片花海望去。
就会发现那片花海的范围小了很大一圈,只有存在花圃大小的地方,那棵灵奎树就在花圃的中央,在它周围,还有一圈巨人花。
这是这片花海里最凶残的,也是品阶最高的巨人花,每一株花都媲美元婴初期的修士,每一朵花的根茎上都有数条血线,和之前花海外围的巨人花相比,血丝变血线了。
除此之外,它们的个头也比最开始花海外围的花个头大,而在它们根茎相接触的地面,已经看不到泥土的存在。
此刻在那里是一个小水洼,里面盛满了腥臭无比暗黑色的液体,这些液体正从巨人花的根茎渗透进去,再窜到花瓣位置。
整株花的根茎和花瓣都是暗黑色,夹带着几根流动的血线,看上去更是恐怖了几分。
而在那个花圃外,就是遍地的巨人花根茎部分,和那已经不再顾涌暗黑色液体的土地。
云清黎此刻就单膝跪坐在这片都是根茎的土地之外,她把木剑插入土里,右手放在方面支撑,左手一拂自己的头发,拾去头发上多余的汗水。
然后微微喘着粗气,好一会她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些,接着右手一使劲,身体靠着木剑站起来。
她回头看了一眼那片花海中的花圃巨人花和那棵灵奎树,便收回了目光,看向面前。
此刻在她眼前,空出来了好大一块地,看不到一颗树木,这里的树木在之前她斩断那些巨人花的时候,劈下来做木剑用了。
所以此刻这里一片空旷,云清黎目光微凝,用木剑支撑,找了一处有巨木遮挡日头的地方走去。
现在她体力不支,灵力也耗尽了,走起来很慢,那棵树离这里还有几百米,她走了两刻钟才走到那里。
云清黎从空间中拿出一个蒲团放在树下,然后盘腿坐在蒲团上,木剑扔在一边,沉心静气,运转功法。
把周围的灵气都聚集过来,纳入体内,一周天,两周天,三……
不知道多少个周天过去,云清黎从入定中退出,睁开眼站起身来,此刻她周身灵力浮动浓郁,这是她丹田内的灵力都恢复了。
她垂下眸子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脏的看不下去,还有一股刺鼻的臭味从衣服上传来。
云清黎刚退出修炼站起来,还没来得及清理衣物,就被这股臭味熏得立马屏住呼吸,她嫌弃的瞥了一眼自己身上,恨不得立马脱下这身衣袍,扔的远远的。
她有些接受不了了,秀眉一蹙,身影一闪,人就消失在原地,跟着她一起消失的,还有那放在巨树底下的蒲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