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黎朝着旁边的房屋走了过去。
来到一户人家的院子外面,云清黎敲了敲院门,然后对着院内喊道,“有人吗?”
院内没有任何回应。
见此情况,云清黎又连敲两下院门。
这时一个穿着灰衣服的中年女人走到院门前面,问道,“姑娘?你找谁啊?”
中年女人神态十分疑惑,好像对云清黎的到来感到十分奇怪。
看了眼这位中年女人,云清黎心里大惊,因为她认识这位中年女人,这是明明是云雾村以前给她吃过东西的一位婶婶。
可是云雾村明明已经没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清黎深吸了口气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随即脸带微笑的说道,“婶婶,我迷了路走到了这里,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听到这话,灰衣中年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番云清黎,然后说道,“原来是一位走散的姑娘,难怪呢?”
“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云清黎忍耐住心底的焦急,继续问道。
中年女人见状说道,“哦,这儿是云雾村。”
云清黎听到这三个字!瞳孔都放大了几倍,云雾村?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云雾村可是被那些邪修化为废墟了!就算有也是一些断壁残垣。
云清黎摇了摇头,闭上眼,探出神识在周围查看了一圈,并没有异常!
周围的环境在神识里也特别真实,云清黎还是不敢相信!她记得之前在那位长老介绍规则的时候有提过,在阵法里有幻境存在的,难道她现在所处的世界是幻境中吗?
“姑娘,你怎么啦?没事吧?”中年女人见云清黎愣愣的,便关切的问道。
云清黎收回神识,睁开双眸,然后说道,“没事,谢谢婶婶告诉我这个地方。”
“不客气。”中年女人点点头,“天快黑了,这里离最近的镇子也有半日路程,晚上赶路不方便,姑娘不嫌弃的话,今晚就在我们家凑合一夜吧,明日我去找村长让村长安排人送姑娘去镇上。”
云清黎还没有弄懂这是怎么回事,自然不可能离开,闻言便感激的说道,“如此就多谢婶婶了。”
“不用,姑娘叫我慧婶就好。”中年女人摆了摆手,然后转身进了屋子,“姑娘,跟我来吧。”
云清黎又是一颤,慧婶正是小时候记忆里那个婶婶,她这会不敢多想。
云清黎跟着她走进院子里,这是一个很普通的院落,却隐隐透着熟悉,一张简单的石桌、石椅和石凳,墙角堆积着干柴。
慧婶领着云清黎来到房内后,说道,“姑娘请坐,我去给你倒碗水。”
“好的。”云清黎礼貌的点了点头。
慧婶转身出了房间,不久就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白水走了进来。
将白水递给云清黎后,慧婶坐了下来,然后看着云清黎问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云清黎喝了口水,说道:“我叫云清黎。”
云清黎?
这名字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呢?
慧婶皱眉,努力回想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
良久,中年妇女终于想起来了。
“姑娘跟我们村一个小丫头的名字一样,不过那小丫头有大造化,已经跟着仙人寻仙问道去了。”慧婶颇为羡慕说道。
云清黎一怔,连忙问道,“慧婶,你说你们村也有一个叫云清黎的女孩?”
天云清黎心跳有点快,这个村庄叫云雾村,这个慧婶她也认识,甚至也有一个云清黎,还同样被仙人带走了!
如果这是幻境,怎么会这样?
云清黎有点懵,脑海乱成一团,无数念头闪过,却理不出一条线索。
“是呀,那小丫头都去好几年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模样了。”慧婶回到。
又见云清黎脸色苍白的模样,慧婶担忧的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云清黎反应过来后说道,“没事。我只是想到了一件往事罢了。”
慧婶点点头,“既然你没事了,那我就出去了,你要是累了,可以直接休息,晚上我再来给姑娘送饭。”
说完,慧婶便转身出了房门,然后顺手关了门。
等慧婶离开后,云清黎才松了口气,然后盘腿坐到床上开始调整呼吸,整理思绪。
之前她只观察了周围,神识范围也没有把整个村落摸清,她决定等晚上人都睡了以后,再去看看这个群落。
……
夜幕降临,村里渐渐熄灭了灯火,云清黎借着月光,悄悄从窗户跳出了房间,朝着村子最中央的一栋房子而去。
那栋房子正是她记忆里村长家的房子。
云清黎轻巧的落在房顶上,打量着房子周围,跟她映像里一样,没有变化。
云清黎没有久留,她想着白天慧婶说的话,既然这里也有一个云清黎,那是不是说明,她小时候的家也还在?
想到这里,云清黎呼吸快了一瞬,随即压下心中的激动,然后轻巧的翻身跃下屋顶,消失在夜色当中。
很快,云清黎就找到了她小时候的家,站在破旧的木门前,她迟疑的伸出了手,推开木门。
“吱呀——”木门发出细微的响声,慢慢敞开了一条缝。
云清黎抬脚走了进去,目光扫过院子。
破败的木楼、破旧的石桌,以及石椅,这里的布局与记忆里的一般无二。
看来这里确实是她的家!
她走到一间屋子门前,推开一扇老旧的木门,里面的景象顿时显露了出来。
空荡荡的,除了一个破烂的柜子以外就再没其他东西了。
这是她以前的闺房。
云清黎看了片刻后,转身走到另一扇老旧的木门,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依旧是空荡荡的。
看着这空荡荡的房子,云清黎忽然觉得鼻子发酸,泪珠滚落下来。
她哭着喃喃低语,“爹、娘,清黎回来了。”
云清黎去天一剑宗的时候也才十来岁,之前一直都是在这里生活的,这房子里的点点滴滴对她而言都有特殊的意义,所以现在回到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难免会情绪失控。
不知道在屋中待了多久,她擦干了眼泪,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