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作恶者死!人人得而诛之!谁来诛我?
人诛我,我必诛人,天诛我,我必诛天!
以恶惩恶,你来扰我家园,侵我国土,虐我族人,我来了,连你家草也拔了!!
看一个哑巴恶王如何惩恶升级,治恶人,打恶鬼,灭恶兽,不死不休,恶出一个朗朗乾坤!?
。。。。。。 。。。。。
大夏国,吉庆22年,天下大旱,天下大乱。
南方小镇,上埠镇,青山绿水,富饶之地,也已是灾民如潮。
小镇西南一有大宅,宁府,开设粥厂,救济灾民。每日四乡八邻的灾民纷沓而至,排队等候,为求一粥活命。人人皆称“宁大善人菩萨在世”。
却不想,一月之后,宁府宣布,已无米可施,灾民顿时哗然!将宁府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宁府只得紧闭大门,全家人等躲于宅中,不得出。
围困三日后的一天晌午,不知何人在人群中大呼一声,率先冲击宁府大门,灾民如火中添油,瞬间扑向宁府.......攀墙越檐,砸门毁窗,灾民潮水般涌入宁府......
刹那间,宁府内鸡飞狗跳,惨叫连连.......
仅半日,宁府被抢劫一空,宅中老幼数十口,被灾民屠尽。仅一妇人和一小儿逃脱。
灾民退去时,一把大火,烧尽宁府。
事后,宁家家主尸骨无存。
据传,灾民冲进宁府,没有找到粮食,竟分食他们口中的“大善人”。
数日后,有人见一妇人,形如枯篙,披头散发,疯疯癫癫,在宁家废墟上徘徊,口中唠叨不止:
“为恶不惩,为善不仁.........何为天道?何为天道?.........”
十年后,他,出生!
人之初,性本善。可在他身上印证的却是,人之初,性本恶。
他的恶,一开始就是杀人!
而且,他的杀人之旅,是从弑母开始的......
出生那天,本已母子平安,天下太平,可他,刚一离开母体,抬腿就是一脚,将生母生生踹成大出血,一命呜呼。其父本想摔死他,其形如鹰禽、枯瘦如柴的祖母,却风驰电掣般不知从何杀出,一把将他抢走,血乎乎的抱走,乐不可支。
“根,宁家有根了!哈哈!”其声如鬼啸,听之让人浑身毛发生凉。转眼,不知所踪。
据闻,这妇人可不是什么善类,年轻时也曾貌美如花,但心如毒蝎;年老后日渐狰狞,却少露人前。又闻,她本是一江湖女匪,却不知因何嫁入宁家,成了宁家家母。
当年,就是她在灾民围宅时,带着儿子逃离了家园,保住了宁家一线香火。
灾民退去后,宁家在宁家小老板宁商的操持下,竟又慢慢复苏。只是再也没有往日的光景。
只是宁家这位家母却从此疯疯癫癫,再无人样。且常不归家,四处孤魂野鬼般游荡,宁商成亲那天,也没见其归来。偏偏生他时,她竟出现了。
她是算好时辰来抢人的。抢了就走,这一走,就是五年。
五年后,她回来了,送回来了一个小野兽般的小崽子。她称之为“宁一根”。宁商嫌这名太俗气,又怕其母不悦,只得更名为宁庚。可当他出名以后,四里八乡的人都叫他另一个名字:
“恶根!”
史书记载:
大夏吉庆三十二年九月九,凌晨丑时,天昏月暗,星宿混乱,恶王庚降生于大夏国萍洲府上埠镇。同时同刻,北烟燕京皇宫,北烟王二世灵降生。
民间传闻:
当日,二位“恶人”降生时,平地一声霹雳,一场大雨疯了一样,横扫天地,湿了乾坤。
古贤云:大恶大善之人降临,皆有异象。
。。。。。。 。。。。。。
没人知道小恶根这五年是怎么活过来的,有人说是他祖母将他放在狼窝里,由母狼奶大的,也有人说,是放在蛇窝里由蛇养大的。因为,他从小就够狠,够冷!
不管谁养大的,这个锅得由他父亲接手了。因为,他祖母又失踪了。可他父亲是个商人,也是难得在家,实际接手的是另一个女人。
这时,其父早已续弦,继母是一个平庸无奇的女人,姓齐。齐氏拥有平常女子的长相、举止,却没有平常女子的善良与耐心。她不喜欢这孩子。但如果这个小子按正常规律生长,如正常小孩一样品性,她可能也会不冷不热的养活着他,毕竟她只生了一个女儿,膝下无子,底气也不是十二分的足。
可他偏偏是那么的特立独行、曲高合寡、恶臭熏天,也就怪不得她嫌弃和出手没有轻重了。
先说特立独行。
小恶根送回来时,精瘦,却结实。皮肤黑,眼睛亮,头发蓬松,手指指甲尖利且长。五官倒还正常,甚至可以称得上清秀。仔细看也赖看,只是他看人时,不说话,横眉瞪眼,五官扭曲,象野兽一样呲牙,并发出磨牙声,让人心生惧怕,甚至厌恶。
更奇特的是,他双脚奇长,且健步如飞。刚开始,众人以为追他时,他会四足着地的跑,却不成想,人家是跳跃着飞,一跳两三米,一跃可以上树上墙。
平时走路时,也是一蹦一蹦的,好象地上全是坑,全是陷阱,不这样,不行。
晚上睡觉,明明是放置在床上,可一转眼,就不见了人。四处寻找,要不在园中的树上窝着,要不就在房梁上趴着。反正就是不愿接地气。离地越远越好。
再说曲高合寡。
宁家自一把大火之后,落泊了些,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新宅建起来之后,也请了几个老妈子帮着打理内内外外。小恶根大小也是一个少爷,吃饱喝足按理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他却天天饿得难受。
家里的饭菜他基本不吃,饿了就去偷。偷也不偷熟食,偏好生的,活的,荤的。自从他归来,宁家自家常常是鸡飞狗跳,邻里之间也是不得安宁。到后来,宁家附近十里,野狗都绕路走。
吃生食,吃活食,与野兽无异。每天老妈子帮他穿好衣物,一眨眼没了踪迹,回来时一身是血。这血有他自己的,抓活食,撕咬受伤是难免的;更多是被他捕获的鸡狗的........
茹毛饮血,耸人听闻。
偷来偷去,人人防着他,家家盯着他,终于没得偷了。他还太小,又不敢离家太远去偷。所以他饿。
最难让人忍受的还是恶臭了。
刚送回来时,那一身臭气,让整个宁宅的人全部逃了出来。那时的小恶根就象一个脏球,身上不知挂着一些什么,有兽皮、树叶、布条、泥块、粪便..........乱七八糟,裹成一团。只有他那亲爹宁商没办法,亲自拎桶倒水,将他身上的东西剥光,给他冲洗。
说也奇怪,这小子谁都不让靠近,他爹宁商却可以随意摆弄他,他也很听他爹的话。可能是出生时,他爹要摔死他时的样子,一直印在他小小的脑袋里了。
冲洗完,剪头剪指甲,焕然一新,也终于象个人了。可这个小人,等宁老板一出门,没几天就打回原型了.......等宁老板回来,又得重来一遍,重新改造一番。而宁老板经常是一出去最少半个月,有时甚至半年。小恶根自然更多时候是自然生长了。
有了以上三点,齐氏理然应当的出手了。刚开始,只是打骂,后来是捆绑,最后,她请人打了一个铁笼,直接将他锁在后园一黑屋之中。
小恶根没了自由,开始如困兽般吼叫。声音疹人。齐氏难受其扰,便请人配了一副哑药,放在几块生肉中。
从此,小恶根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