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王监军把自己蠕动成了某种虫,奈何也说不出一个字。
姜武的嘴巴也被封住,两人相互眼神沟通无果后,都想等着人离开后他们再办法。
谁知道,一直被直接扔在地上的王监军,这一次终于被重视。
他被提起来了,提起来绑在了柱子上。
两人都被绑在了柱子上,一人一根柱子,背对背绑着。
绑绳子的汉子见二人连眼神交流的机会都没有了,才拍拍手放心的离开。
出了门谨慎地检查了门锁又吩咐下面的人盯紧了。
这一系列操作看的阙九都佩服,相当谨慎啊,“将军特地让我来叫你过去。”
“是吗?那赶紧走。”
沈亦君正盘腿坐着,这片林子是之前她被蛇咬的那一处,离欲魂城不远。
两万军现在被分成几部分分别隐在这林子里。
等人到了,沈亦君看了眼站在跟前的五个人。
这五人分别是张云阙九绑绳子的大汉,以及另外两个沈亦君前世就知晓的。
“现在,我想你们都知道为什么我会带着你们出来了吧?”
几人脸色沉沉,纷纷点头。
张云咬牙切齿,满眼愤怒。
“起初刚到欲魂城就断粮,属下心中便已经疑惑。
粮草是行军根本,上面不可能在如此重要的事情上出现差错,没想到啊,这事他压根就不是什么差错,而是故意为之!”
阙九也是一脸心寒:“我阙九十几岁便入了营,几次差点死在战场上。
可笑的是,北月狗贼没要了老子的命,却没想到,老子发誓要誓死效忠的那位却最想让老子死。”
其他三人跟阙九是一个心态,这么多年为了大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活着,到头来,大启的那位主子却想让他们死。
沈亦君叹气,“所以,我只能带着你们出来,林子里的两万兄弟是死是活,就看我们的了。”
“将军!您就说吧,我们要怎么做,我张云绝对听您的!”
“没错,我阙九往后,只认将军一人。”
“只认将军一人!”
几人纷纷单膝跪地抱拳行礼。
沈亦君慌忙起身,扶几人起来,“我沈某所求不多,跟你们都一样,只想着一片忠诚之心,应当得到它该有的善待。”
一句话,几人纷纷沉默,他们都是一样啊。
不求高官俸禄,只求自己的心对得起大启,对得起百姓。
同样,也希望自己的付出能被认可,被善待。
而如今,莫说善待了,连命都不愿让他们留下了。
沈亦君拔起插在地上的长枪。
“现下,我们只能一点一点向荣京靠近,不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尤其是朝廷的人。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哦,对了。”沈亦君看向张云,“你去打探驻守军粮食的事情,怎么样了?”
提到这个,张云的脸色便更难看了,“属下以为,那驻守军与我们一样,都没有粮了,结果呢,昨日,有几十辆粮车去了粮仓方向。”
“什么意思?可着那粮食就是单单针对我们这两万军的呗,就是单单想让我们饿死的呗?!”
绑绳大汉顿时就炸毛了,恶狠狠地盯着张云。
张云抿了抿唇,“盯着我没用,我当时看到粮车之时,比你还气。”
沈亦君拍了拍绑绳汉子的肩,“以后,我绝不会让这样的事再发生在你们身上。”
“怎么不会?”阙九眼睛猩红,“只要那人在那位置上一天,只要我等还在这军中一日,谁敢说他不会再发疯?!除非那位置换了人!”
沈亦君看着他不说话。
一时之间,大家都不说话,气氛安静的可怕。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与自己一样的心思。
当目光全都转到沈亦君的身上之时,沈亦君勾唇笑了笑。
“这话在我这里说也就罢了,听到有心之人的耳朵里,是要掉脑袋的。”
“可是,难道我们就只能听天由命吗?”张云叹气。
沈亦君沉思了一瞬后,将几人都看了一遍,“有我在,不会。”
祁兰与北月那边已经战了有几日了,祁兰带兵的是司徒凌云,而北月带兵的也是一个皇子。
现在北月已经明显有了战败的迹象,可是呼布却一直没有出现。
沈亦君怀疑,呼布恐怕不死也差不多了。
按照青玉月说的,信可是交到呼布手里的,那信上可是沾了不少天花病毒啊。
不管呼布死没死,现在,他们是没有经历跟大启再战的。
那此时,便是蓝芩夜夺位的最佳时期。
只要蓝芩夜成功,那现在的这两万兵便是有功之兵。
以她对蓝芩夜的了解,是不会得蓝云瀚的疯病的。
更不可能故意让军中断粮的。
而他们现在的粮食也一直没有问题。
端木念先一步出了欲魂城,临行之前,告诉她,她会一路上都安排粮食。
虽然不知道她的粮食是从哪里来的,但是沈亦君莫名就信了。
至于粮食的来处,小丫头不愿意说,等这事结束了,她有的是方法让她交代清楚。
毕竟小丫头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她总要花时间去一一了解的。
“你们五人,每人带四千兵,我们必须分开回京,阙九的四千兵随我一起。”
将一众事宜都安排妥当后,两万军化成五部分,开始日夜兼程地往荣京城赶。
此时,端木念等人也在赶往荣京城的路上。
之所以着急,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在她们准备回荣京的前夕,一号二号带回了神庙的消息。
一号二号费尽精力,查探多日,才查清楚这一切的前因后果。
事实让大家都为之震惊,却又觉得好像都在情理之中。
神庙中的神像不是别人,正是先帝。
而那个穿靴子的神秘男子确实不是村里人。
他是长公主蓝明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