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怡说被跟踪的事情,司乡一直记在心上,可查到一半,连他都陷入了疑惑中。
建材公司,难道是江家之前得罪了什么人?
此时一个身穿深色睡衣的女人躺在床上,她眼睛上缠着绷带,皮肤很白,腰细的一只手就能握住。
“亲爱的,在想什么。”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坐在床边。
女人回过神,看着面前的男人,她坐起身,搂着他的脖颈,亲了他一下。
中年男人眉头皱了皱,但也没有表现的太明显:“亲爱的,你这几天一直魂不守舍的,是不是钱不够花了?”
女人名叫赵禾,不过她更喜欢别人叫她小禾,她的一只眼睛彻底瞎了,脸上还有一道深深的疤痕。
赵禾贴着中年男人的胸口,当初要不是江怡,白桁又怎么会把她赶出白家。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可她还记得,奈何她根本找不到下手点,只能一直观望。
现在好了,她竟然敢回来,还带着她的宝贝女儿一起。
“当初欺负我得女人回国了,我很不安。”说着她抬起头:“对吗?厉叔叔。”
显然她不是他的原配妻子。
这个厉叔叔,还有个儿子,大家都跟他叫小厉总,就是当初白桁追江怡的时候遇到的那个。
“放心。”厉甫抱着赵禾:“明天我要回家处理一些事情,你自己玩?”
“好。”赵禾很听话,也很聪明。
她逃到A国后,没有亲人,甚至连个落脚点都没有,没办法她只能想办法养活自己。
但是她没有去娱乐场所,那种地方,没几个真正有钱的,她去了五星级酒店,她会外语,虽然伤了眼睛,但长得不错,能力又强,试用期一过就被留下来了。
她认识了好多人,只要开总统套房一住半个月的,都是有钱的。
赵禾的第一个男人也不是厉甫,为什么最后选择了他,因为他成熟,眉眼间又两分像白桁。
厉甫有老婆,但是赵禾故意接近他,并且一次就怀了孩子,她那么年轻又甘愿牺牲...
平时她几乎不主动联系他,甚至还会劝他回归家庭,她懂艺术,会弹琴,时不时还会插花,煮茶,为他做了不少事情。
搞不定的项目,她会带着签好的合同回来,厉甫越来越离不开她,甚至动了离婚的念头。
但是赵禾不同意,她甚至希望他回归家庭。
厉甫抱着赵禾躺在床上,握着她的指尖,沉声道:“你知道,我不想回去,我可以娶你。”
“那怎么能行,你老婆为你付出了那么多,虽然没我年轻了,但怎么说也鬼门关走一回,为你生了个儿子。”赵禾说着抽回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厉甫心疼的不行,当时她去打掉了那个孩子,可就是因为那次手术,她再也不能有孩子了。
其实不是,赵禾是自己切除了,她不想要,以后也不想为谁生下孩子,他们不配。
她心里住着一个人,永远在她心里,就连梦里都是他。
如果不是江怡那个贱人,她一定会得到白桁,一定会!
每次看到他们一起出席,她的心就跟切碎了一样疼。
厉甫侧身抱着赵禾:“当初谁欺负你了,我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
“不用。”赵禾说着伸出手扶厉甫的胸口,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厉甫接了电话,赵禾躺在一旁没有吭声,她身份又不光彩,能隐形最好。
手机里传出女人的咒骂声:“厉甫,你是不是又跟那个不要脸的贱人搅合到一起了!你还要不要脸!”
赵禾转过身,她想骂就骂好了。
更何况,她说的是事实。
厉甫没有否认,因为他不想伤害到赵禾:“好了,没事挂了。”他不想多说什么。
对面女人咬着牙:“厉甫,你信不信,我弄死她就跟玩一样,别把我逼急了。”
赵禾听到这话,在心里叹了口气,嘴上说说有什么意思,她在白家杀人的时候,她估计连血都没沾呢。
建筑行业,尤其是之前的,多少都沾点脏,但是以为这样就可以威胁到她,笑话。
厉甫刚要挂电话,赵禾就把手机放在了床上,紧接着吻住了他的唇。
接下来干了什么,成年人都知道。
对面一直在咒骂,最后挂了电话。
赵禾气喘吁吁的抱着厉甫:“是她先威胁我得,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
厉甫抱着赵禾,没有多说什么。
司乡将无人机从窗外收了回来,回去的路上,他仔细听着,看着,这都什么跟什么。
怎么这么埋汰呢,他看了个现场版的。
妈的,想骂人了。
不过这个女人他好像在哪见过,伤了眼睛,皮肤白...
司乡给江木发了条信息随后将照片发了过去。
如果没记错,当初老罗好像死在她手里了,办这件事的就是江木。
江木手抵着沈图。
司乡听到“嗡嗡”的声音。
江木:“怎么了,这不是小禾吗?你在哪拍的?”
当初她跑了,进了A国,这个地方就是庇护所,他们动不了手。
司乡好奇:“你干什么呢?这么吵呢?”
江木看了看沈图,他说不出话,不过不的不说,黑色的球跟他很配。
沈图试图挣扎,但,没用。
江木:“按摩椅啊,怎么,你家没有吗?”
语气就好像“天啊,你家连这都没有,不会吧,不会吧”
司乡抿了一下唇:“说正事,这个叫小禾的,竟然派人跟踪夫人。”
江木伸出手又推了一下,用威胁的眼神看着沈图,乱动什么。
沈图就没想过,自己能被这么晾着,两人聊了十几分钟才挂。
“司乡说,小禾派人跟踪夫人,我得去趟A国,这事是我处理的。”说着她拽了绳子的另一端。
沈图直接将人按在了床上:“你他妈的,真够狠的,接下来,频率动一下,我就...干---你---一下。”
江木以为他开玩笑的,没想到他来真的!
司乡:“...”能不能把电话挂断在玩这个啊,他纯洁的心灵受到第二次伤害。
回到家后已经是半夜了,他拿着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
出来的时候,看到白妙妙圆滚滚的躺在自己的床上,怀里还抱着小兔子。
女儿睡丢了都不知道...
白妙妙起床喝水的,结果就走错房间了,习惯了,一时间也改不过来。
司乡无力的叹了口气,他将手机关了扔在了一旁,就是这点不太好,不太方便...
他不是个什么正经人,但在白妙妙面前不行,这是分寸也是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