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怡坐在秋千上看着John·Giovanni发来的信息,她拿的是白桁的手机,大概意思就是,白恩消失跟他没关系,他也正在找他之类的。
江怡想了半天,回复道:“白恩是我的亲侄子,如果你找到他,请不要私自处置,白家会有重谢。”
江怡相信John·Giovanni的话了吗?并没有。
一个大活人如果没有任何家族的庇护,白家不可能到现在还寻不到任何关于白恩的蛛丝马迹。
John·Giovanni回了消息:“他会不会已经死了?”
江怡脚尖点着地面,秋千随着她得动作荡了起来,她抿着唇,手挽着秋千绳子做出思考状。
江怡再次回了消息:“死要见尸。”
看不到白恩的尸体,她不放心。
白桁抱着白妙妙从外面回来,她已经到了要上学的年龄,但是白家情况特殊她身体又不好,只能先在家教她一些简单的知识。
其他人教白妙妙会撒娇不肯学,只能白桁亲自来。
“宝贝,该睡午觉了。”白桁说着走了过去。
江怡紧紧拽着秋千的绳子才站起来,白妙妙一脸困意的揉着眼睛,眼看就要睡着了。
“一上午,学了三个单词,两个字,来的路上忘的干干净净”白桁露出无奈的表情。
江怡伸出手摸了摸白妙妙的头:“还小,不急。”
“妈妈,妙妙不想学习,妙妙想直接嫁人。”白妙妙带着困意,声音软糯糯的。
江怡一脸惊讶的看着白妙妙:“谁告诉你嫁人就不用学习了?”这都谁教的。
“我要嫁给陆叔叔,他会每天给妙妙买棒棒糖吃,嫁给孟姨她会给我买好多好多漂亮的小裙子...”
白桁往后退了两步:“宝贝,这可不是我教的。”先撇清自己再说。
“妙妙,自己喜欢的东西,要靠自己努力得到,而不是靠别人赠予懂了吗?”江怡严肃的看着白妙妙。
白妙妙歪着头,一副不懂的样子:“妈妈妙妙没有开口要哦,是陆叔叔他们给妙妙的。”
“孩子还小,说太深奥了她也听不懂,先睡午觉,回头我教育她。”白桁见江怡沉着脸,忙哄道。
江怡剜了白桁一眼,这么多人都惯着,再可爱,再好的孩子,也带偏了。
别说小孩了,就算是心智成熟的大人,这么惯着宠着,不用多,三年就得被带偏。
其实不好管,明面说了,这些人私下还是心疼,还照样惯着。
白桁什么不知道,但白妙妙一哭,他还不是马上就抱起来哄...
头疼。
“我自己去偏院睡。”江怡只是想冷静下来,仔细思考怎么教妙妙。
她总不能跟个孩子发火,骂她一顿除了打击她,没有任何的作用。
白桁跟在江怡身后,等把白妙妙哄睡后,他马上起身去了偏远。
江怡躺在床上,她不懂怎么教育孩子,从小家庭环境比较扭曲,她又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能多看书了。
白桁推开门进了偏院:“宝贝,怎么还没睡?”
江怡转过身,她到不是跟白桁生气,就是不想说话,又不想摆脸色给他看。
“之前某个人说的可好了,要了宝宝也会把我放在第一位。”江怡故意逗白桁的,哪有跟自己女儿还吃醋的,他越喜欢白妙妙,她就越高兴。
白桁坐在床边,手扶着江怡的肩膀:“我错了宝贝,我应该第一时间来哄你睡觉。”说着他俯下身:“罚我明天两个小时不能上你的床。”
江怡放下书看向白桁:“好啊,明天我提醒你,九点到十一点这个时间段怎么样?”
早点,女儿没睡,只能看着什么都不能干,好不容易等她睡了,到了惩罚时间,江怡不能熬夜,十一点前必须睡觉。
“宝贝,把时间换成白天...”白桁说着在她脸上亲了亲,没这么对自己亲老公的。
江怡点了点头:“那好啊,从现在开始,两个小时。”说着她努了努下巴:“你去椅子上坐吧。”
“明天开始。”白桁说着脱了皮鞋,掀开被子上了床,今天先抱着,明天在说明天的。
江怡就知道白桁会耍无赖,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宝贝,真吃女儿的醋?”这可是很重要的问题,弄不明白,以后有得罚了。
江怡闭上了眼睛,她有午睡的习惯,这会困意上来了:“自己女儿醋有什么好吃的...”
爸爸宠爱自己的孩子,这个跟性别有什么关系。
裴教授生的就是儿子,不也天天抱在怀里,喜欢的不得了,难道漂亮学姐会吃儿子的醋吗...
白桁伸出手:“宝贝故意罚我?”说着他在衣服内的大手,微微用力。
江怡隔着衣服拍了白桁一巴掌:“拿出去...”
白桁当然不同意。
江怡太困了,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着了。
下午的时候,白妙妙先睡醒了,她推开门见江怡和白桁还睡着,就轻轻的关上门,走了出去。
白林亦正巧路过,顺手就把白妙妙抱到了书房。
“妙妙不要写字。”白妙妙拿着白林亦的钢笔,晃着腿,抗议着。
白林亦抱着白妙妙,纠正了她握笔的姿势:“妙妙写字这么好看,不写出来让别人看看,实在太可惜了。”
白妙妙的字歪七扭八的,跟画符一样,但听到白林亦这么说,她高兴的开始练字了。
“我就是白家养的一条狗,你想干什么直接说就行了,没必要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刘伟大声道。
他已经到了要让位的年龄了,四十岁是极限,会强制要求把十二组的位置让出来。
刘念念有这个意思,但是刘伟不愿意,一直不肯下来。
白林亦抬头看向刘伟:“你这话说的,这规矩在这摆着,我就是找你商量商量,你不愿意,我们在想其他办法。”
“什么办法,不就是通知我,让我早点下来吗。”刘伟不是不将道理的人。
但是他不想让自己的女儿顶替他的位置,刀尖舔血,他一个人就够了。
刘念念已经要嫁人了,刘伟就算把十二组的位置让给别人,也不会让给她。
白林亦清楚,刘伟不是贪婪这个位置,而是想保护自己的女儿,他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出点什么事,等同于要他的命。
“你又不老,要不试试...”白林亦没有把话说完。
刘伟瞪了白林亦一眼,起身就走,这么不着调呢...
孟淑在门口等着刘伟,见他出来,她走了过去:“怎么样,怎么说的?”
“就那样。”刘伟说着拿出烟点了一根。
孟淑踹刘伟的心都有了,他不说她上哪知道去,又不是天桥算命的。
上车后,刘伟靠在后桌上:“我已经挑好人了,等过阵子再说。”
“不想听。”孟淑降下车窗弹了弹烟灰。
什么玩意,他想说,她还不想听了呢...
刘伟看向孟淑,当初主动招惹他的人是她,现在两人的关系不明不白的,他提过,她说不急。
她年轻她肯定不急,他这个年纪了,连个身份都没有,能不急吗...
“我刚刚语气有问题,我道歉。”刘伟终于明白,白桁的处境了。
孟淑比他小了可不只十岁...
一开始就觉得她愿意,那就玩玩,反正最后也走不到一起,结果三年了,哪舍得让她走。
但是年龄差在这摆着呢...
他比白桁的处境还要危险,孟淑现在踹了他,能找到更好的,甚至更年轻的。
孟淑双腿交叠,叼着烟,看着手机,懒得搭理他,好的时候好的不得了,脾气上来就甩脸子,给谁看呢,早就不吃这一套了。
刘伟伸出手揽着孟淑的腰:“你不是说想散散心吗?去哪,我陪你。”
“不去了,我那边有事,估计半年之内回不来了。”孟淑不是为了爱情抛弃事业的人。
她是二组的组长,抛去这个不说,她还教智力有缺陷的孩子,治疗费包括衣食住行,都是她出钱。
没当组长前,她就一直在教孩子,不过没几个人知道。
刘伟握着孟淑的手:“那我有时间去看你,还有...公正一下关系怎么样?”
“再说吧,急什么,孩子结婚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孟淑说完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
刘伟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想了想道:“要不,我们断了吧。”
“好啊,你自己说的,回头别找我。”孟淑说完抽回自己的手,不知道又发的什么疯。
一把年纪了,跟小孩似的,公正有个屁用,她想跟别人,靠个破证就能拦住她了?
刘伟叹了口气:“好。”
她就是玩够了,那就别耽误她。
孟淑到地方就下车了。
刘伟回家后坐在沙发上喝着闷酒,女儿不在家,孟淑又走了,组长的位置要让给接班人了...
回到房间后,床上还有孟淑脱下来的衣服,他弯腰拿了起来,扔进脏衣篓里。
头疼,但是睡不着,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最后还是没忍住,给孟淑发了条信息,问她到没到家。
结果信息没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