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将江怡拉到一旁,司乡趁着躲开的功夫,跑到了前台,手“一不小心”就挂到了链接监控的电源线上。
白桁的身手,就这几个人,白给都算不上,一拳下去,骨节都是带血的。
司乡捂着眼睛,太惨了,就没见过这么惨的人,四爷打人,向来是留一口气吊着,不死,就行。
杜清低声询问:“想好一会要吃什么了吗?”
下手没个轻重,要是把小丫头吓着怎么办。
江怡想上前拉架,却被杜清堵在墙角不能动弹:“婆婆,我,我吃什么都行。”说着她转过头想去劝。
“都说这的佛跳墙好吃,还有素肠,我好久没吃了。”杜清笑着道。
江怡现在哪有心情想吃什么啊,她弯下腰顺着杜清的胳膊钻了出去。
白桁脚踩着男子的脑袋,另一手拽着眼睛出处的另一名男子:“怎么不骂了?”
司乡拿着酒瓶子,对着躺在地上要起来的人,就是一下,人直接砸晕过去了。
“跪下给我们家夫人磕十个响头,道歉。”司乡说着拿着酒瓶子的碎渣,大声道。
被打的人,脑袋都是蒙的,疼的只叫唤,根本听不见司乡在说什么。
有个人想说话,一张嘴,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牙都掉了。
服务人员吓得躲在一旁,这是私房菜馆,就接待两桌客人,打架还是第一次遇到。
江怡走了过去。
白桁转过头冰冷的目光温和了不少,他将手里的人扔在了地上,脚上踩着的被他踢到了一旁。
他们本来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一开始男子找茬,他们也没想搭理。
但是他们不该侮辱江怡,这不是撞逆鳞上了吗。
司乡笑着跑到前台,声音甜甜道:“漂亮姐姐,能不能给纸巾啊。”
服务人员木讷点了点头,但是没有要给司乡拿的意思,她们刚刚都看见了,他拿酒瓶子,对着人的太阳穴砸了下去。
最后司乡自己从台子上拿的,他走到白桁身边把纸巾抽出来,给他擦了擦手。
“有没有伤着。”江怡说着仔细观察着,她这个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杜清转过头看向江怡,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她丈夫是医生,有患者闹过,她当时怕极了,但是第一想法就是挡在前面,当时的心情就是,不能让他受伤。
江怡跑过去的时候,她就知道,白桁没找错人,这小丫头是把他放在心尖上的。
白桁擦完了手上的血,弯下腰,嘴角上扬:“宝贝,走吧,去吃饭。”
要是因为这几个杂碎,耽误了小丫头的食欲,他就再打他们一遍。
江怡点了点头:“你真的没受伤吗?”
“回去让你,仔仔细细,检查。”白桁说完直起腰。
地上躺在的那几个,有两个不动喊疼的,还有三个躺在不动的,具体什么情况,也不知道。
老板从后厨跑了过来,见到这场面也是吓了一跳。
服务人员也愣在原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们订了包间。”司乡手背在身后道。
老板点了点头:“那,这,先点菜?”
杜清走到老板面前:“发生这样的事情,不好意思,损坏的桌椅板凳,算我们的。”
“哪能啊,一会警察来,谁的责任谁赔偿。”老板说着亲自带路:“我也是刚听说,没想到这几位喝的这么多,不好意思,也是我的问题,没有及时解决,今天菜六折。”
“谢谢老板,老板你人真好,通情达理,我们以后一定经常来。”司乡拉着江怡的手微笑着道。
老板看向司乡,这孩子长得跟洋娃娃似的,还会说话,他家孩子肯定比他大,整天作业不写,就知道看手机,见面叫人都费尽...
杜清坐在椅子上,服务人员自然把菜单交给了她,毕竟看着她年长。
江怡坐在杜清身边。
“看看想吃什么。”杜清说着将菜单递给身边的小丫头。
白桁撇了一眼:“花生米,雪花啤...”
“腰花,抄肝,韭菜盒。”司乡举起手道。
白桁照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补早了,没用。”
司乡吐了吐舌头:“为四爷好嘛...”
江怡没搭理他们,点了几样自己爱吃的,又点了佛跳墙还有素肠。
最后上菜的时候,还是有花生米和啤酒,包括司乡点的三道菜,也一齐上了。
司乡笑着咬着筷子看着白桁,看他敢不敢喝。
白桁拿起酒瓶喝了两口。
杜清默默吃着饭。
江怡眯缝着眼睛,但毕竟是饭桌上不好多说什么。
“婆婆,我这几天没睡好,今天洗漱完就拔了房卡吧,不然我睡不着。”江怡说着端起米饭小口吃着。
司乡忍不住想笑,但是他又不敢得罪白桁,只能掐着自己的大腿吃饭。
白桁弯下腰,将啤酒放在了地上。
“噗--”
司乡一口饭喷了出去。
白桁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他快速拿起山楂汁喝了一口。
“慢点吃,别卡着了。”江怡云淡风轻道,她又没说什么,想睡个好觉还不行吗?
白桁吃着花生米,拔了房卡,他就真的进不去了。
一物降一物。
这边吃着饭,那边警察和医护人员进了菜馆,白桁他们不管这几个人的死活,但服务人员不能不管,万一真死了就麻烦了。
江怡夹菜呢,包间的门被敲响了,没一会两个警察便走了进来。
白桁站起身,拿出自己的律师证,给警察看了一眼。
“我们慢慢吃,不用管他。”杜清显然已经习惯了。
江怡紧张的站了起来,这还怎么吃啊。
“等一下。”白桁说着转过身走到江怡身边,低声在她耳边道:“宝贝别担心,晚上给你带烧烤回来。”
江怡想跟着,却被杜清拦了下来。
“他一个律师,你怕什么。”杜清说着将素肠夹到她的碗中。
司乡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童手表:“夫人放心吧,最迟也能赶上吃个夜宵。”
江怡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这么淡定的,她还是不放心,心乱七八糟的。
白桁刚要上车,就听到了小丫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