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华抬眸看着面前站着的男人,接近一米九的身高,硬朗的五官,只不过那双冰冷的眸子,让她感觉到,她从未了解过他。
“不急,我还没告诉她这件事,怕她接受不了。”秦玉华说着站起身,脸色不是很好。
如果让他知道,江怡不是他的孩子,她和江怡都会有危险。
男人皱着眉,一双冰冷的眸子看向秦玉华:“就是因为有这个孩子,你利用我的事,我才没跟你算。”
“那你就算。”秦玉华生不是很大,却带着难掩的怒意。
男人见状捏着秦玉华的下巴,吻了下去,片刻秦玉华的唇破了个口子,血腥味蔓延开来。
“你没资格跟我发脾气。”男人说完擦了擦嘴。
秦玉华靠着椅子闭上了眼睛,早知道就不该招惹他,可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男人坐在床边,接了个电话。
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听着好像是生气了。
男人的声音温柔了下来,轻声哄着,跟刚刚那个冰冷的男人,判若两人。
秦玉华故意发出声响,自从他结婚后,她就故意拉开距离,再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但奈何,就摆脱不了。
男人眯缝着眼睛,看了一眼秦玉华,示意她安静下来。
对面的女人还在生着气,声音很大,最后挂断了电话。
秦玉华靠在椅子上,手里拿着刚刚倒好的红酒:“怎么,不回去哄哄妻子?”
“我这次来的目的,你清楚,别把我逼急了。”男人说完站起身,脸色阴沉。
他的妻子不能有孕,所以他就只有江怡这一个孩子,这么大的家业,他当然着急有人继承。
但是秦玉华迟迟不肯让他们父女见面,说是怕伤害到江怡,他也怕,所以就一直等着。
秦玉华撑着下巴:“逼急了,你能怎么样,杀了我?还是不要这个女儿了?”
男人胸口起伏,他确实不能拿她怎么样,毕竟她是小江怡的母亲,如果动了她,那想认女儿就更不可能了。
秦玉华趴在桌子上:“你这么爱你的妻子领养一个孩子不就好了,为什么偏偏执着认回小江怡。”
男人没吭声。
秦玉华喝了不少的红酒,她这辈子什么都没有了,就只有江怡了,她是不会让她遇到任何危险的。
“我当初让你离婚,跟我走,可你偏偏愿意跟着江学磊那个混蛋,这不怪我。”男人说完点了根烟。
他年轻的时候喜欢秦玉华甚至爱到骨子里,为了她,他一直没有娶妻,一直等着。
他等了十年,秦玉华把他的念想一点点抹杀,最后只剩下利用,他看清楚她是个怎样的女人后,就放弃了。
秦玉华忍不住想笑:“有的人没爱会死,而我,不需要爱。”
她从被带回秦家后,秦家人就一直告诉她,她就是被领养的,还不如个下人,好在父亲是真心疼她的,那是她唯一,一点温暖。
后来父亲死了,她什么都没有了,那还怕什么...
小江怡出生的时候,她并不是很喜欢,但随着她叫妈妈,在她面前跳舞,她的心软了下来。
至于爱情,或许一开始有吧。
男人摇了摇头上了床。
秦玉华拿着被子躺在沙发上,也不知道把女儿留在白桁身边是对还是错...
此时的江怡也躺在沙发上,不管白桁怎么说,她都不肯上床睡。
白桁躺在床上,别提多无奈了,他怀疑以后会不会割破一根手指,小丫头都会让他一个人睡。
江怡抱着长枕躺在沙发上,看着漫画,让他出去还受着伤回来,她打算让他独自睡一个月。
“宝贝,我睡不着,不宜养伤。”白桁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怀里缺个香喷喷的小丫头能舒服才怪。
江怡打着哈欠,回答道:“那你调整一下呼吸,我给你数羊。”说着她真的开始数羊了。
白桁听了一会发现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没声了,小丫头把自己哄睡着了。
...
白桁轻手轻脚下床,沙发改天一定要换个大点的,他这个身高躺在上面实在不舒服,腿都没地方放。
江怡抱着长形抱枕,迷迷糊糊的睡着,突然感觉到身边有莫名的熟悉感。
白桁侧身躺在沙发上,受伤的胳膊搭在江怡的腰上。
“宝贝别动,伤口疼。”白桁说着还不忘“嘶”一声,装的要多真就有多真。
江怡小屁股往后一拱。
白桁差点从沙发上掉下去,他抬起手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听话。”
“伤口不疼了是不是?”江怡转过头问道,她刚睡着,这会正困着呢。
白桁这才想起来,他有“伤”,于是他皱起眉头:“疼,刚刚抻着了。”
江怡知道他是装出来的,他回来的时候,还流着血呢,都没吭声,这会倒是疼起来了,谁信啊。
白桁半个身子都是悬着的,只能紧紧抱着怀里的小丫头才勉强稳住。
江怡叹了口气,总不能真让他挤在沙发上,真掉下去碰着伤口可不是闹着玩的。
“回床上睡,挤死了。”江怡嘟着嘴,不满的看着白桁,怎么这么能耍无赖呢。
她哪天要是也能豁出去脸皮就好了。
白桁快速站起身,刚要弯腰就被江怡阻止了,他手臂还伤着,抱什么抱啊。
江怡深吸了一口气,她竟然拿老男人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一个卖惨,她就舍不得了。
白桁揽着江怡的肩膀,嘴角微微上扬着:“宝贝这么好,要不要奖励?”
江怡一听奖励,好奇的抬起头,困意都散了。
白桁弯下腰将唇贴在江怡的耳边...
江怡在白桁的腰间狠狠掐了一把:“说的是什么话,我才不要这样的奖励呢,什么蛋白啊,骗谁啊。”说完她红着小脸娇哼一声。
白桁忍不住笑出声,小丫头怎么这么不禁逗。
江怡掀开被子钻了进去,白桁老不知羞的,天天就知道逗她欺负她。
一点都不听话。
白桁上床搂着江怡的腰,秦玉华竟然探他的口风想把小丫头从他身边带走。
简直做梦。
他不怕得罪人,更不怕树立新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