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桁软磨硬泡,奈何小丫头铁了心不让他出门。
“宝贝,听话,我保证,明天一定赶回来,陪你吃早餐。”白桁侧身躺在沙发上,抱着江怡纤细的腰,声音里带着处处讨好的意味。
江怡看着电影解说,就是不回白桁的话,她刚刚已经说过好几遍了,同样的话,来回重复,意义不大。
白桁唇贴在江怡的耳边,轻轻吮着,这跟哄小孩“爸爸出去买糖一会就回来”几乎没什么区别。
“宝贝,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他们砸了赌场,我就一定会去,所以这是个圈套,对不对?”白桁手在江怡的腰间,摩擦着,声音沉了下来。
江怡放下遥控器转过头看着白桁:“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你还去,你怎么想的啊?”
有时候她真不明白白桁的想法,前面有坑,一定去跳,不摔一下睡不着觉?还是怎么的?
“如果我退缩了,就没有资格继续当白家的族长,我的存在不是躲在他们身后,畏畏缩缩,而是,遇到事情,我必须挡在他们的前面。”白桁说着将手放在了江怡的肩膀上:“我答应你,一定会平安回来。”
江怡长长舒了口气,之前她听说过一句话“王冠是地位的象征,当灾难从天而降时,我会为你们抵挡一切”。
“不是晚上才出去吗。”江怡说着吻住了白桁的唇,手在他线条分明的腹部摸了摸。
白桁翻身把江怡压在身下,小丫头几乎没主动过。
“你等我一下。”江怡说着起身把门锁上,然后从柜子旁,拿出一个一米高的精致礼盒。
白桁起身走到江怡,从身后抱住她:“宝贝,你知道上面的名字叫什么吗?”
“孟姐送给我的。”江怡说着如同小猫似的在白桁身上蹭了蹭:“你听我的,我就让你去。”
白桁喉结滚动,体温随之升高。
“好。”他答应了。
江怡心跳加快,但面上并没有表露出来。
要知道,这屋子全是古式建筑,包括床,它跟欧式的不同,它全是栏杆,而且异常坚固。
得把嘴封住,不让他喊。
白桁看着江怡手里的球,眉头微微皱了皱,他不是很喜欢,感觉跟大型牧犬一样。
江怡垫着脚搂着白桁的脖颈:“这次听我的,之后,都听你的。”说着她在他的唇瓣上印了一下。
白桁挑眉伸出手。
江怡高兴的抱着白桁又亲又抱。
白桁轻笑,嘴角上扬,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小丫头打算把他困在床上...
大概折腾了半个小时,江怡坐在白桁的腿上,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你今天就在这躺着,我替你去。”
白桁带着眼罩。
手活动有限。
嘴张开,却说不了话。
江怡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她最近可能有点上火,鼻子有点热...
白桁手腕一转,江怡听到“咔嚓”一声。
江怡急的不行,忙上前,结果腰被搂住了,她眼巴巴看着白桁。
“宝贝,别说假的,就算是真的,你老公也解得开。”说着他翻身,将小女人固定:“等老公回来。”
“白桁,你这个混蛋。”江怡挣扎着。
白桁不能多做停留,不然就舍不得了。
“唔--”
江怡被封住了嘴,根本说不出话来。
白桁走到沙发旁,顺手拿起领带戴上,回来有的哄了...
司乡收到了一条消息后,房间内所有的监控都对准了白桁,他敲着耳机:“四爷放心,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交给我。”
白桁戴着蓝牙耳机坐在后座,嘴上叼着烟。
司机开着车。
白烁开着黑色轿车跟在后面。
司乡手指快速在键盘上敲着,机械键盘发出“咔咔”的声音,他活动了一下脖子。
陆岁已经在赌场门口等着白桁了,他知道,这周围一定危机四伏,他派了人在最高点。
因为天色越来越黑,这对司乡来说,很不利。
“距离一百四十米,向上修正两格,向左修正三格。”
接着一声枪响传入耳机。
司乡快速将画面转移。
陆岁走在白桁的身边,白烁跟在右侧。
“这帮人,还真沉不住气。”白烁的手放在腰后道。
白桁进了赌场,看到眼前的景象,他眉头眉头紧皱,站在一旁的陆岁感觉自己的心跳慢慢加速,跟跑了百米冲刺似的。
“这是有备而来啊,专挑贵的砸。”白烁说完,看了一眼砸下来的水晶吊灯。
身边跟着的兄弟拿了一把椅子,白桁坐在上面,将黑色的皮手套扔在一旁,冷冷的看着。
外面传出轰鸣声。
司乡敲了一下耳机,小声道:“四爷,出动巡查直升飞机了。”
这时,外面进来了两队人,腰上带着枪,手里拿着防弹盾牌,为首的人,走到白桁面前。
白桁翘着二郎腿,一副不把对方放在眼里的模样。
白烁手握着腰间的短刀。
陆岁笑了笑,慢慢将自己的蓝色耳坠拿了下来,必要的时候,没什么人,是不能动的。
对方说着外国语,随后伸出手。
“Fai silenzio,perfavore!。”白桁薄唇微张,漫不经心地靠在了椅子上。
显然是谈崩了。
对方拿出枪指着白桁的头,最近发生了好几起这样的事件,已经引起了高度重视。
如果白家不肯妥协,那就说明,接下来会有更大的事情发生,会有更多的人死亡。
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白桁的眼神黯了黯。
白烁的匕首架在为首人的脖子上:“Vaffanculo。”
司乡靠在椅子上,顺手拿过一旁的薯片,让白家妥协,这不是脑子有病吗。
谈话进行了一个多小时,期间发生了好几次冲突。
白烁的短刀上滴着血,她没什么怕的,没人能在这伤害她的四叔。
最后,对方撤了出去...
外面的轰鸣声,渐渐远去,白桁站起身,弹了弹手里的烟。
他什么都没答应,反倒是对方妥协,并且表示会给予相对的帮助,只要白家别闹得太大。
意思就是,暗地里,不要扯到明面上来,造成不必要的恐慌,并且,不能伤害市民。
这是他们能做出最大的让步。
但是白桁知道,这件事处理好后,还得把关系缓和一下,没人愿意跟上面的人作对,他们有绝对的统- 治 -权。
司乡敲着键盘,说了几句话后,白桁的耳机里,传出几声枪响。
徐斯尘坐在车里捏着眉心,他当时答应白桁,跑一个,一个亿,为了护好自己的腰包,他也只能把人圈起来。
至于抓,那就不归他管了。
“四爷,抓住了几个人,是...”
白桁垂眸,只说了一个字,陆岁便走了出去。
带回去审问的必要都没有了。
白烁伸了个懒腰:“看来对方的计划被打断了,不然不可能只是这几个杂碎。”说着她看向白桁:“四叔,这么晚了,咱们还回家吗?”
“回。”白桁说着走了出去。
对方的计划,是被刚刚那两队人打断的,但是他们这次没成功,就一定会有下次。
白桁坐在车内,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距离出来已经过去,四个小时了...
在外面,天不怕地不怕的白四爷,心里开始忐忑了。
江怡手腕都红了,但是又喊不出来,嘴角也疼,骨头也疼,白桁这个老混蛋。
砸赌场的,一共三十四个人,整整齐齐,全躺着了。
徐斯尘叹了口气,可真够狠的...
白桁到家时,已经十二点了。
“四爷,你回来了,我...”
白桁理都没理刘伟,他现在有更急的事情要办。
刘伟站在原地,他等了两个多小时了,话还没说上一句...就这么着急回院?
江怡听到开门声后“呜”了几声。
白桁走过去,解开。
江怡揉了揉脸颊。
“宝贝,来,让我看看伤着哪了。”白桁凑到江怡面前,一脸的讨好。
江怡已经没办法心平气和的跟白桁说话了:“你给我滚,现在,立刻,马上!”
白桁握着江怡的胳膊,看着她手腕上的红痕心疼道:“宝贝,先上药。”
小丫头怎么傻乎乎的,明知道挣扎不开,睡一觉不是更好吗...
江怡抬起手指着门:“滚。”
白桁看着江怡发红的嘴角,还有她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利索,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来,宝贝,我给你揉揉,别气了,别气了。”白桁说着软话。
江怡踹了白桁一脚。
白桁死皮赖脸,她能怎么办,打不过,也骂不动。
上完药后,白桁抱着江怡,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你为我着想,我不也担心宝贝出事吗,好了,不生气了,回头我让你收拾回来。”
江怡不理白桁。
白桁在江怡粉红的脸蛋上亲了一口,这么气下去,可怎么办...
直到下半夜两点多,江怡才躺下睡着,白桁坐在一旁,越看越心疼,虽然已经上了两遍药了,但还是红,而且有的地方已经磨破了,看着触目惊心。
早上,江怡起身,她今天选择了穿束口的毛衣,手腕的位置很紧,动作不大的话,根本看不见里面的伤。
白桁抱着江怡又是亲,又是求饶,但是小丫头就是不肯理他。
心跟油炸似的。
江怡安安静静地吃着早饭,杜清坐在一旁瞪了白桁一眼,天天没事干了是吧,就欺负小丫头玩了。
“丫头,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杜清将白桁剥好的虾仁夹到江怡的碗里。
江怡低着头,伸出胳膊:“白桁弄得。”
杜清看了一眼江怡白皙的手腕,要知道小丫头嫩的,血管都看的一清二楚,这么大的反差下,红痕显得非常狰狞。
“混蛋玩意。”杜清把筷子拍在桌子上,然后站起身,照着白桁的肩膀和后背就是几巴掌:“你手劲多大,你捏她,她受得了吗,一天天好的不学,让你不学好。”
白桁“嘶”了一声:“妈,你真打啊...”
江怡本来含在眼圈里的泪水,瞬间憋了回去,甚至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杜清指着:“回屋,可劲揍他,他敢还手,你告诉我,我收拾他。”说完她瞪了白桁一样。
比他小十岁,还离家那么远,命都豁出去了,付出这么多,他还欺负人家。
白桁点头:“不还手。”
江怡剜了白桁一眼“哼”了一声后,继续低头吃饭。
杜清擦了擦嘴:“我吃完了,身体还是有些虚,先回去了。”说着她看了看白桁。
白桁微微点了点头。
杜清走后,白桁往江怡身边移了移:“宝贝,你爷们都挨打了,你也不关心一下?”
江怡心想,那不是你活该嘛,为什么要心疼,应该在多打几下。
“宝贝,自罚,一个月不许抱着你睡觉。”白桁说完,心都在滴血。
不过先让小丫头把气消了才行。
江怡想了想:“不许触碰,拉手,亲吻,都不行。”
白桁本来还想跟江怡玩文字游戏的,结果小丫头这会聪明劲上来了。
什么要自己找罪受,白桁深有体会。
江怡晚上洗完了澡,把之前买的睡衣穿上了,镂空带心形的,然后心形缺少的部分,是细纱,若隐若现。
白桁胳膊搭在腿上,身体前倾,手撑着额头。
要炸了,当然,他指的不是头。
江怡坐在沙发旁,手里端着牛奶,准备继续追剧了。
白桁手伸了过去,还没等落下,就被江怡躲过去了。
这衣服穿的太好了,后背镂空不说,某个地方也是心形的。
他感觉自己要回到原始状态了...
“亲一下都不行?”白桁试探性问道,心里痒痒就算了,主要太他妈疼了。
江怡凑了过去,白桁刚要吻,就听到小丫头说“不行”。
白桁之前没有也挺过来了,自从遇到江怡后,这成了他最难熬的事情。
“我去洗澡。”白桁说着站起身,小丫头说,不许他触碰...
得想个办法。
大概十几分钟后,江怡看到白桁裹着浴巾走了出来,匀称的肌肉,水珠顺着线条滑落,他将额发向后撩去,一双深沉的眸子,淡淡地看着她。
江怡心想,这老男人,不会是打算勾引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