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沉浸思考,未曾回应小兰,仍然没有聚焦任何东西的目视前方,在心里深感棘手的复盘道:
“这个案件到底怎么回事?
不仅找不到凶器,连嫌疑犯的证词都有些奇怪。
第一位进入洗手间的人是天野小姐,她回到座位拜托乘务员拿药的时候、被害者仍在座位睡觉。
第二位进入洗手间的人是鹈饲先生,他当时位于左侧过道、亲眼目睹右侧过道的天野拜托乘务员拿药、还看见被害者待在座位上。
被害者则是在那之后离开座位,因为帮忙拿药的乘务员回来之后没有看见被害者、所以被害者离开座位的时间理应不会有错。
千鹤小姐前往洗手间寻找被害者的时间是乘务员拿药回来的20分钟之后,据说千鹤敲门的时候听见了被害者敲门回应。
除此之外,我记得总共只有四个人去过一次洗手间。
如果千鹤的证词确凿无误,那么在她之前进入洗手间的天野和鹈饲显然不可能杀害被害者、毕竟死去的人无法敲门回应千鹤。
既然如此......”
工藤新一逐渐聚焦左前方不远处、沉默寡言的爱德华·克洛,在心里慎重的判断道:
“唯有记不清什么时候去过洗手间的爱德华先生具备作案的可能性。
问题是鹈饲先生的供词,他说被害者前往洗手间之前、鹭沼先生就已经离开座位。
除非鹈饲认错了人,否则......”
工藤新一尚未想完。
“你啊。”
鹈饲恒夫站在鹭沼昇左后方,双手虚握垂落两侧,抑制紧张的看着他,鼓起勇气的质疑道:
“为什么还不坦白?”
“什么?”
鹭沼昇微微一愣,收回看着工藤新一的轻率视线,诧异的回头看向了鹈饲恒夫。
在此期间。
小兰双手垂落两侧,无可奈何的看着沉浸思考的工藤新一,不希望打扰他的放弃了反驳鹭沼昇。
此时此刻。
“就是你对不对?”
鹈饲恒夫认为鹭沼昇杀人之后故作无辜的添麻烦给大家,三分紧张、七分不满的看着他,笃定的揭露道:
“犯人就是你。”
“喂、喂、你胡说些什么啊。”
鹭沼昇转身看着鹈饲恒夫,脸颊流淌一滴汗水,极力抑制着内心的慌乱。
“因为我们这些人之中、明显只有你在说谎。”
鹈饲恒夫正直的看着鹭沼昇,伸手指向右后方不远处、双手握拳抵住领口、面露不安的天野鸫,紧紧的盯着鹭沼,用声势壮胆的激烈道:
“正如我之前所言、我亲眼看见了!!
看见了这个女人拜托乘务员拿药的时候、被害者在睡觉、你却不在被害者后面的座位上!”
鹈饲恒夫越说越有底气,奋不顾身的一往无前道:
“你说你一直在睡觉、分明是彻头彻尾的谎言!!”
“你......”
鹭沼昇三分生气、七分不知如何辩解的看着鹈饲恒夫,双手不知不觉的捏成拳头,直至下一秒。
“请等一下!”
立川千鹤站在天野鸫右边,左手揽着她的左肩,怀揣正义的看着鹈饲恒夫,理智的反驳道:
“案发期间、我睡醒之后正好看见这位女生因为晕机而拜托乘务员拿药,可是当时的大鹰已经离开座位、鹭沼安分的睡在大鹰座位的后面、这跟你看见的完全不一样对不对?”
“什...什么......”
鹈饲恒夫怔怔的回头看着立川千鹤,不能明白为何彼此在案发时间看见的画面存在些许差异,一时之间再难言语。
“喂喂!”
鹭沼昇找回自信,身体微微前倾,双手紧紧的捏成拳头,怒气冲冲的看着鹈饲恒夫,不爽的指责道:
“你只会胡说八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