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的奔波,冬阳最终确定了单兵口粮内所有物品。
参考放在合同里面的内容,又加上了一些其他东西。
定下来的清单也给我看了一遍,我觉得还不错。
三份自热食品,都是荤素搭配的,用量差不多是一人的一顿饭量。
三份全麦饼干,每份里面四块。
一份铁盒包装的水果罐头,一份土豆泥,一份腌菜。
六颗固体薄荷味糖果,两条100g巧克力,一盒动物肝脏肉酱。
三条咖啡,配三份砂糖和植脂,一小包盐,一小包冷泡茶,一小包胡椒粉,一片维生素片,三份水果味的饮料粉,一小瓶50ml的白酒。
一份滤水系统,一个加热器,三块固体酒精,三份餐具配湿纸巾。
整个单兵口粮,足够一人一天的营养补充,也是三顿饭的量。
重量差不多有3kg,成本的话,等完成装配估计得35块钱左右。
合同中,这十万份单兵口粮是按照50块的标准装配的,也就是说,每份的净利润差不多有15块。
再刨除税收等费用,按照预算,最后的盈利差不多超过百万。
不过,这一次的生意不是为了赚钱,而是要打出一个名头。
毕竟有王老板保证,之后的订单有没有机会拿到手里,就看这一次产品是否合格了。
装配地点我也选好了,就在边境的一个县城,距离边境线大概3公里的一个村落里。
由市里的三老板亲自征调,我没出一点租金,因为王老板也选择了这个地方,作为出口前的集散仓。
大约在计划确定的第三天,冬阳给我送来了一份口粮。
味道不能说完美,不过肯定比其他国家生产的那些口粮要好很多。
各分厂分配的任务中,表面上看似食品厂的任务最重,但实际上最重的是佳援速食。
在外市县,总计四个速食分厂,按照生产能力分配了任务额度,其中位于本地的总厂,需要生产四万份食品。
每份又分成三部分,佳援速食的两个负责人忙的焦头烂额。
生产线已经全力开动,将将能在最后的期限内完成。
包装、餐具等小玩意,都是在本地的一家塑料制品的生产商那订购的,这部分的成本并不大,但加上运输成本,在总成本中也占据了一定的额度。
柒果乐的压力同样也不小,在信息时代,不光是线下门店需要一定的销售额,线上门店也占据了销售的一部分额度。
不过在分会这边全力保证口粮配比的时候,总会的柒果乐厂接过了一部分销售压力,算是给了我一定的生产空隙。
二月初二,我还在理发店里处理头上的短发,冬阳给发来了消息:
“单兵口粮已经完成了六万份,经由李老板牵线,发出了边境……”
这部分商品的回款同样结算了回来,就是这个操作,让我不得不又沉思了起来。
回款居然会这么痛快,而且根据冬阳的描述,回款的人是北熊的某位官员。
也就是说,我们自家并没有参与回款的索要。
虽然数目不多,但是这是不是可以当做是北熊给我们的一个信号?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一次的两千万份口粮应该只是一个开始,后面会不会还有订单?
我相信自己家里的产品,后面如果有订单也一定有我的份额。
可是,北熊他们要做什么?我们……能不能从他们的计划中分一杯羹呢?
我想过很多,唯一没想到的就是后面最终的结果。
闭目沉思了一会,在理发店的老板以为我睡着了的时候,我幽幽的说了一句话:
“留的有点短了啊!”
一句话反倒吓了他一跳。
估计这是所有顾客和理发师之间的纠结了,理发师问的话,剪多长?
这句话有歧义,是剪掉多长还是剪完以后剩下多长?
算了,谁让我思维比较跳跃,想的事情比较多呢?
我常去的理发店,就在我家小区大门外东侧的门市,老板比我大两岁,很瘦弱。
我刚搬来这个小区后,他没过多久就开了这家店,我嫌之前经常去的那家店比较远,就在他这办了卡。
手艺不能说很好吧,但是我的发型也不是很麻烦,将就用吧。
第二批次的四万份口粮,是在阴历二月中旬发出去的,回款同样很痛快。
至此,这单生意结束,净赚的利润只有百万出头。
好消息是,因为评价比较高,北熊那边有明确规定,要求其他在家里进口的食品中,我们这种口粮要占据一定的份额。
这一次不用王老板来争取了,某军区的后勤部,特意派来了一位军官来和我们沟通。
我被冬阳生拉硬拽的一起去接待的,来人差不多四十多岁的样子,笔挺的军装看着很帅气,姓刘,军衔是少校。
李老板同样出席了接待宴,也替商会说了不少的好话。
宴席上,刘少校的话说的很模糊,对出口口粮的份额很明确,但一说到自家所需就开始模棱两可了。
冬阳给我使了几次眼色,意思是让我表达出一个明确的态度来,但我一直没松口。
后来她没办法了,只好气鼓鼓的看着我和刘少校在那打太极玩。
40万份!
这是刘少校带来的出口口粮的份额,时间上比较充裕,半年。
这一下我更疑惑了,半年时间筹备口粮?那半年之后要做什么?
我考虑了很久,但始终保留着自己的疑问。
40万份口粮,在半年后要和家里其他企业的产品一起出口,也就是说,历时半年多的时间,北熊购入了足足两千万份单兵口粮!
它!肯定有问题!
表面上宾主尽欢的宴席结束了,冬阳在车上对我一通埋怨。
“你怎么就不明确表示一下呢?给他些回扣也好啊!”
我知道她的意思,是没能定下自家所需的订单,她心里不太舒服。
“你不明白!虽然有些事都已经处在明面上了,但是咱不能给他开这个口子。”
“我可以不做这份生意,但是坚决不能和他纠缠不清。”
“记住,我们是合法商人,特别是和家里做生意,坚决不能让家里那些大佬抓住咱们的缺点。”
“生意可以不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也不能干!”
冬阳瞬间就明白了我的顾虑,这一次她没再反驳我。
这位刘少校具体有什么关系,是我们所未知的,一旦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上,以后的日子说不定就得去啃窝窝头,踩缝纫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