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并不知道,而且当时北襄国屡次骚扰我们边境,祖父都无法细查。”
战王继续说道,“不过等祖父打完那几场仗,再回晴川关时候,便再也没有谣言指向祖父。”
这件事情是战王心里的一根刺,永远的刺,“杳儿,祖父并不是完人,也并不值得百姓们称赞。那件事情,祖父还以为是皇帝对祖父的维护,以为他不想让脏水泼到祖父身上。”
“若是杳儿,也会这么想。”李杳勾唇轻笑,“祖父是唯一一个能守住晴川关的人,皇帝怕江山稳,自然得护着您。”
“是,祖父也确实是这么想的。但祖父没有做过的事情,自然也行得坦荡。”
战王英气满脸,“祖父后来也私底下查过,没有查到与北襄国先国主有关,但查到与四大古族有关。”
李杳认真听着,细细品着风清送上来的花茶。
战王大口喝完一杯,“杳儿,你既然知道四大古族,那他们的来历就不用祖父与你细说了吧!”
“嗯。四大古族,杳儿早已有所了解。而且杳儿更加知道,如今明渊与周边那些国家,大多数动乱,都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杳儿应当早与祖父商量,”战王这会满眼慈爱,“祖父虽然老了,但还能打。四大古族,并不好对付。”
他揉了揉额头,“你竟能把他们的长老捉住,也很让祖父意外!”
李杳微微笑着,“杳儿的二师父是汪老。祖父应该相信杳儿的本事。”
“而且,他们再厉害都有破绽!”
“是!”盛傲往茶杯里续了杯茶,“这茶真好喝,祖父好久没喝过这么好的茶了。”
“祖父爱喝,常来杳儿这里坐。”
“嗯,你可真小气,完全可以送祖父一些。也省得祖父来回跑了!”
李杳尴尬地解释,“不是杳儿不给您,是这花茶水很难储存,若是拿了出来,便没有现在这个味了。
这样,您要想喝,杳儿过去您和祖母跟前煮。”
“好!”战王哈哈大笑。
李杳窘得不得了。
“祖父,”待战王慈爱的笑完,李杳又说道,“那四长老和五长老原是想来对付您的。他们想杀了你,因为他们觉得你是明渊最难对付的人。”
“本王倒让他们伤神了!”战王并不意外。
李杳瞧着他脸上没有意外之色,好像早已知道了一般,有些担忧。
“祖父是早已知道了他们的企图吗?”
战王凝眸看着眼前的孙女,考虑了许久才开口,“祖父此行往返遇到了许多刺杀。
同你爹一同去京城的时候,那些招数尚不足为惧。祖父也都不放在眼里。
在京城的时候也诸多风险,祖父也都一一化解。
有一事很奇怪,便是皇上留祖父招待其他国家来的使臣。似乎是故意绊住祖父回晴川关。
而且,在回晴川关的路上,祖父遇到的刺杀,一次比一次厉害。
那些黑衣人不是普通的刺客,招数与路子也很奇怪。就在祖父抵达晴川关的前两天,被一伙黑衣人引到了别处。
祖父中了他们的埋伏。”
“祖父,你受伤了?”李杳急忙上前检查。
战王扬了下手,“已经好了。祖你这一路回来,多亏了你爹给祖父留了药。伤势虽重,吃了那些药,祖父立马就好了许多。
所以那些黑衣人在祖父手中并没有讨到好!”
“您早就猜到他们是四大古族派出来的人?”李杳长呼了口气,“您没事就好。”
战王笑了一声,他的笑声十分雄厚。
“正如他们所说,祖父确实坏了他们不少事情。自祖父守这晴川关以来,多少人想要了祖父性命。可他们都不如意。
谁都知道晴川关是明渊的命脉。祖父守着这命脉,他们如何能不怨?又怎么会不想要祖父的性命?”
李杳眼里噙泪,她是被感动的。
祖父的话,深深触动着她。
相之比较,她觉得自己市侩自私,即便做了许多的事情,好像都一直是被迫的在做。并非情愿。
她,从不是一个好人!所做之事,皆有目的。
并不像战王这样,一心为民,心里装的都是明渊,明渊的百姓。
他,当真让人敬佩!
“杳儿,你怎么了?”战王见孙女儿要哭,手足无措,“祖父真没事,也没受多重的伤。不信你检查!”
他伸出手,“你赶紧看看,看了好放心。”
李杳用手背抚过眼泪,赶忙给祖父把起了脉。
“嗯,祖父现已康复!”
“祖父怎么会骗你了。你呀,果然还是姑娘家心思,细腻着了!”
战王心里暖暖的。
李杳呼了口气,把心思又压了压。
“杳儿原想直接杀了那四长老的,后来想了想,若是杀了,古族之人便会再派其他人来。
不如先留着她的性命,能拖一时便是一时。
若是拖不住,有这四长老在手,他们也得掂量掂量着动手。”
“他们想杀本将军,也得问过本将军的刀!”战王拍了拍胸口,“祖父也不是吃素的。”
李杳还是嘱咐,“您出入也得注意,四大古族野心不死,您还是他们的目标。”
“杳儿大可放心,祖父会留意的。”
祖孙俩又说了半个时辰的话,把相互之间不知道的情况对了一遍。这下两人已经没有了秘密。
除去空间一事,李杳没有告知。
“好了,祖父回去了!”战王起身,“你祖母该担心了!最的她太过操心,都没睡上一个好觉。杳儿,你有时间陪陪她。”
“杳儿知道!”
李杳起身相送。
走出门,战王又停下脚步,“对了,还有一事,你做好准备。祖父也帮不了你。”
“啥事?”李杳觉得祖父并不紧张,脸上反而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希望是她看错了。
“嗯,那个顽固腐朽的余老头可能要找你麻烦。虽然他孙子屁事也没有,但他嘛,人难缠。就是祖父也怕了他。”
战王说得并不小声,“这次祖父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些麻烦,这老家伙还派了人去接应。祖父不是不帮你,是怕他说祖父不懂感恩。你也知道,他们这种文人,最不讲理了的。”
“杳儿知道了!”李杳撇了撇嘴,她能肯定,自己没有看错。祖父真有点幸灾乐祸。
好像巴不得余老头来教训她一样。
她浑身一个哆嗦,并不是怕了那余老头,是她不想被说教。
怕什么来什么,次日一早,李杳还在床上,王妃就派人来了。
“小姐,余老先生带着人来找您麻烦了!”朱雀弯着身子,在床上拖人。